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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林绮梦也是一位奇女子，她和柳从风撘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他丘逢清也不笨，给她一个&ldo;妇女情报组&rdo;组长之虚衔，为她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把她捧起来，她就对他感激不尽；给她机会和柳从风偷情通奸，令她的情欲得到满足，她就更加死心塌地为他所用了。她也真有手段，把柳从风迷得轻飘飘，对她动了真情。为了好好利用他们，他打算找机会提拔林绮梦，让她成为一位正式干部。

左腾、凌如泉和丘逢清，十三区三大巨头的碰头会。由于柳从风是十三区剿匪肃特副队长，林绮梦是反特&ldo;妇女情报组&rdo;组长，他们又是直接处理珠溪中学&ldo;特务案&rdo;的主办人，丘逢清提议，左腾同意，让他们一起参加碰头会。林绮梦负责作记录。

会前，丘逢清先找凌如泉，把孙承俊交代周泰柏是&ldo;特务头子&rdo;的证供，交给他看，征求他关于逮捕周泰柏的意见。他知道，凌如泉对周泰柏很敬重，视周泰柏为十三区教育界的典范。

凌如泉看了孙承俊签名的供词，先是一惊，陷入沉思。怎周泰柏也是特务呢？他一直给人的形象是刚正不阿，治学严谨，在十三区群众中信誉很高，有口皆碑。他和行署秘书长程德恭和教处处长吴干桐的私交甚笃，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察觉呢？难道周泰柏一直把他们都蒙蔽了。

当前是非常时期，任何事情都不能感情用事。凌如泉从内部通报中知道，最近在广东某地区发生的&ldo;金山事件&rdo;，连县公安局长、法院院长都枪毙了。他不能在处理周泰柏的事上轻率表态，不然就会犯严重错误。此事一定要通过左腾，由他来作决定。凌如泉说：

&ldo;我们必须及时向左腾同志汇报，让他做决定。&rdo;

&ldo;珠溪中学的特务案，是柳从风和林绮梦办理，周泰柏案和其他案牵连一起，要办还是要全权交给他们去办。&rdo;丘逢清向凌如泉提议。

凌如泉完全明白丘逢清的心意，他是怕左腾插手。他明白，左腾手中的土改队员，大有能人，只要他安插个人进来，日后功劳就会记在他名下。如果继续由柳从风主办，丘逢清在幕后掌舵，丘逢清的功劳就会更上一层楼。凌如泉暗自庆幸，丘逢清在翻天覆地的阶级斗争中，更加成熟了。他对丘逢清说：

&ldo;我一定支持你。目前，左腾在下面土改工作非常紧张，应该不会反对由柳从风主办。不过，你也不要在珠溪中学的案件中过分爆光，令他眼红。你要全面抓下面农村的肃特工作，以配合左腾的土改运动。&rdo;

&ldo;我会记住首长的教导。&rdo;丘逢清吃了安心丸，由衷感激。

在碰头会上，丘逢清把对审讯詹秉文、金仲贤、孙承俊及云冠华的记录文稿，交给左腾审阅。他看完一张纸，又交给凌如泉过目。

&ldo;老凌！你的看法呢？&rdo;左腾首先征求凌如泉的意见。

&ldo;还是左队长先说说好。&rdo;凌如泉笑笑，表示对左腾的尊重。

&ldo;丘队长！你的意见呢？&rdo;左腾又转过来问丘逢清。

&ldo;我的任务是抓特务，是特务就要抓。最后还得左队长来决定。&rdo;丘逢清笑笑。

&ldo;好！先把周泰柏抓起来再说。&rdo;左腾说得干净利落。

&ldo;左队长的决策英明。柳从风和林绮梦要进一步去汇集证据。&rdo;

丘逢清率先表态，并单刀直入把任务推到柳从风和林绮梦头上。

&ldo;抓周泰柏我不反对。&rdo;凌如泉不能回避，也慎重地作表态。&ldo;但抓周泰柏震动大，一定要积极侦讯，掌握足够的证据。&rdo;

&ldo;孙承俊不是说，周泰柏有发报机和台湾联系吗！我们一定要把他的电台挖出来，汇到足够的证据，再治他的罪。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党的信任和托付。&rdo;聪明的柳从风赶快说，他充满自信。

左腾也明白，揭出特务头子周泰柏，将是一件大功劳。刚才他脑际也掠过他如何插手的念头。可是凌如泉、丘逢清几个人一唱一和，已确定了此案继续由柳从风主办，他再也不能提出异议；况且刘书记就曾明确交代，他要全面抓十三区的农村土改工作，他也无谓去和丘逢清争功。丘逢清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莽夫，不可能和他争一日之长短。凌如泉原是十三区区委书记兼区长，他到来才代替他当上土改区委书记，凌如泉才是他的真正对手。他有的放矢地说：

&ldo;我支持继续由柳从风同志主办珠溪中学特务案。立即逮捕周泰柏。不过，阶级斗争，你死我活，我们办什么事情也不能婆婆妈妈。反&lso;右倾&rso;时刻不能放松。最近省内发生的&lso;金山事件&rso;就是最大的教训。&rdo;

会后，丘逢清找柳从风和林绮梦谈谈，希望听听柳从风在处理周泰柏案上，有什么必胜之谋略。他说：

&ldo;从风！周泰柏的名气大，有后台，你们有把握治服他吗？&rdo;

&ldo;我们有孙承俊签名的证供，有左腾的支持定调，周泰柏再厉害，我也要会他一会。刀把子在我们手里，还怕治不了他吗？&rdo;柳从风从容不廹，有了降服金仲贤、孙承俊的经验，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ldo;对！刀把子在我们手里，周泰柏不过也是血肉之躯。我坚决支持你。&rdo;柳从风之信心，也鼓起了丘逢清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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