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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2页）

&ldo;在发现老曹已经死了以后，我当时有点崩溃，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rdo;苏燕看了身边的人一眼，&ldo;是服务员找来了菲菲，她扶我到了隔壁房间，并且叫人下去通知了你们‐‐&rdo;

她说着，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汪小山的手，泪眼婆娑：&ldo;小山，我知道你们和井老师现在是同事，老曹也和井老师有过节，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帮忙找到害死老曹的凶手，好吗？&rdo;

汪小山虽然被她突然靠近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理智还在，还能听出她话里有话。

&ldo;你的意思是，怀疑老……井翔是杀害曹桐风的凶手？&rdo;

苏燕吸了吸鼻子：&ldo;当年的事确实是老曹对不起井老师，他这些年也很后悔。他一直都有和我说，想找个机会和井老师解释一下当年的事，和他道个歉。后来想来想去，借助婚礼把他请来，然后郑重地道个歉，这个办法可能比较好。于是就给井老师发了请帖。&rdo;她顿了一下，说，&ldo;但送请帖过去的朋友说，井老师当时看到请帖，二话没说就把请帖扔进了垃圾桶。&rdo;

她的表情有几分苦涩，&ldo;这些年我们背负了太多骂名和不理解，想要赎罪都没有机会。人们不会相信浪子回头，也不会相信迷途知返，他们只觉得一个犯过错的人就永远是罪人。所有的辩解都是洗白，就算承认错误也是逼不得已。&rdo;

她摇了摇头，&ldo;这种日子太难过了。&rdo;

汪小山没说话，倒是旁边的李华冷冷地开口：&ldo;苏燕，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有现在的结果纯粹是罪有应得。犯了错误的人总要受到惩罚，不能认识到错误道过谦获得了原谅就可以不承担后果，这世界上没有这种好事。&rdo;

苏燕一愣，半晌，点了点头：&ldo;你说得对，这是我们应得的。&rdo;

她的表情却在下一秒突然变得凶狠和扭曲，&ldo;但这也不是老曹必须付出生命的理由！&rdo;

苏燕的眼神带着悲凉，刚才还搭在汪小山手背上的手现在转而一把将她推开。

力气之大，让汪小山差点连人带椅子都翻到一边，幸亏一边的蒋东川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来。

等汪小山稳住身形，再看对面的苏燕，仿佛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头发披散在脸边，扭曲的面容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ldo;你们滚！&rdo;

她用尖锐的嗓音喊道，&ldo;你们就是想包庇凶手！我不要你们调查老曹的案子，是你们害死的他！&rdo;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平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眼神没有焦点，&ldo;没错，就是这样。&rdo;她喃喃道，&ldo;一定是你们计划好的，你们要报复老曹，你们都要害他，你们都看不得他好……&rdo;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吴菲菲坐在她旁边不停安慰着她。

蒋东川见状起身，把汪小山和李华一起叫出房间。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低头往下看‐‐刚才还混乱的宾客此刻被分成了几部分，井然有序地坐在一起。当然，在回答完警察的问题之后，还是会互相低声交流，并且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楼上。

&ldo;实在不好意思。&rdo;

三分钟之后，吴菲菲从房间里出来，把房门虚掩，转头对门口的三人说，&ldo;苏燕的情绪有些激动，刚才吓到你们了，抱歉。&rdo;

她身上的伴娘裙已经换下，脸上的妆也卸掉。

&ldo;你是伴娘？&rdo;

汪小山突然开口问。

吴菲菲捋捋头发，回答道：&ldo;是，我是苏燕的闺蜜，平时一直在京城，这两天为了参加苏燕的婚礼才特意回来的。&rdo;

&ldo;那边有空房间，我们能去谈谈吗？&rdo;汪小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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