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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1页）

&ldo;也许我们该出去喝杯夜酒了，&rdo;银行家对帕格说，把他的小提琴小心地放进匣子。&ldo;今晚上很暖和。你喜欢我这把斯特拉底瓦里1小提琴的音色么？我希望我没有辜负这把琴。&rdo;

从宽敞的大石头阳台上望出去是一个正规的花园，一个幽雅的喷泉和河流；再远就是森林。朦胧的橙黄色下弦月在树梢升起。在长铁杆上红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阴影在房子和石板地上跳动。五个人就座以后，管家送来了饮料。悦耳的小鸟在静夜里歌唱，帕格听了，不由得回想起在英国轰炸机基地上听到的夜莺声。

1斯特拉底瓦里（1644‐1737），意大利著名的小提琴制造者。

&ldo;维克多，你如果愿意谈谈英国，&rdo;斯多勒舒服地靠在安乐椅里说，他的脸遮在黑色的阴影中。&ldo;我们当然很感兴趣。&rdo;

帕格勉强用愉快的声调说：&ldo;你的意思是说，我得承认我去过英国了？&rdo;

银行家马上用更愉快的声调回答说：&ldo;哈，哈。除非你想给我们的情报人员添上很多麻烦，你还是承认的好。&rdo;等大家都笑过以后，他又说：&ldo;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放下这个题目，好欢度周末。我们的款待从来不‐‐在英语中是怎样讲的呢？‐‐&rdo;原来大家都在讲德语，他说到这里改成英语说‐‐&ldo;&lso;附带任何条件&rso;。不过你往来两国首都之间，处在非常难得的地位。&rdo;

&ldo;嗯，如果你们要我说你们已经把皇家空军从天上打掉了，英国人下个星期就会完蛋，那么还不如现在就放下这个话题。&rdo;

高个儿将军用一种忧郁的男低音说：&ldo;我们知道我们并没有把皇家空军从天上打掉。&rdo;

&ldo;随便谈吧。雅果将军是我最老的朋友，&rdo;斯多勒说。&ldo;我们是小学同学。而穆斯博士‐‐&rdo;他用手臂朝外交部官员一挥，一只象骷髅一般瘦长的手臂的影子在墙上跳动一下‐‐

&ldo;也差不多有一样老的交情。&rdo;

&ldo;我们在空军中有句俗语，&rdo;将军说。&ldo;升起了红旗。意思是说，我们都在直率地谈话。我们说出关于元首、关于戈林、关于任何事情和任何人的想法。我们说话还毫无顾忌，我告诉你。&rdo;

&ldo;好吧，我喜欢这些原则，&rdo;维克多&iddot;亨利说。&ldo;说吧。&rdo;

&ldo;入侵会成功吗？&rdo;穆斯博士提高声音说。

&ldo;什么入侵？你们的海军能送你们过去吗？&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雅果将军用内行人的平静声调说。&ldo;通过一条走廊，两边用水雷带封住，外面用潜艇封锁，上边用德国空军掩护，难道对战列舰队来说这是过高的要求么？&rdo;

帕克看了格罗克一眼，只见他不高兴地坐在那儿转动着一只钟形酒杯里的白兰地。&ldo;你们这几有一位潜艇人员。问他怎么封锁和设置水雷带吧。&rdo;

格罗克不耐烦地一挥手，酒杯里的白兰地都溅了出来，他用重浊的声音说：&ldo;非常之难，可能是自杀行动，而且最糟糕的是，完全没有必要。&rdo;

雅果将军向格罗克弯过腰去，他的单眼镜在摇曳的灯光下闪亮，脸上满面怒容。帕格嚷道：&ldo;已经升起红旗啦。&rdo;

&ldo;不错，&rdo;雅果说着，用不肯原谅的眼光盯了潜艇军官一眼，后者懒洋洋地坐在暗处。

&ldo;我同意他的看法，&rdo;帕格说。&ldo;一部分登陆部队也许能通过‐‐且不谈用什么形式。那里还有入侵部队登陆的滩头阵地‐‐那地方我从近处见过。就我个人来说，是不愿意从海上靠近这块阵地的。&rdo;

&ldo;扫清滩头障碍是个技术任务，&rdo;雅果说，很快又恢复到随便谈天的语调。&ldo;我们有专门训练好的工程兵来对付它。&rdo;

&ldo;将军，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多年来一直在专心研究和演习滩头袭击。这是书本上最棘手的进攻项目。我相信德国武装部队只是在几个星期之前才想到这个问题哩。&rdo;

&ldo;德国人的军事才能是不容忽视的。&rdo;穆斯博士说。

&ldo;这是无可争辩的事。&rdo;维克多&iddot;亨利说。

雅果说：&ldo;自然我们登陆不可能没有损失。我们的损失会是巨大的，但还能受得了。一旦我们得到一个牢固的据点，你就会看到丘吉尔倒台。为了占领滩头堡，德国空军会战斗到最后一架飞机的。但是我相信皇家空军的飞机首先会一架不剩。&rdo;维克多&iddot;亨利没有表示意见。

&ldo;伦敦的轰炸对于英国人的士气有什么影响？&rdo;斯多勒问。

&ldo;你们让丘吉尔更容易做工作了。他们现在更拚命了。把伦敦炸得一塌胡涂也赢不了这场战争。我的判断是赢不了。且不说轰炸机不仅可以向西飞，而且也可以向东飞。&rdo;

将军和银行家面面相觑。将军的声音很阴沉。&ldo;如果这儿有人同意你，你会感到吃惊么？&rdo;

&ldo;丘吉尔通过在二十六号那天轰炸柏林很巧妙地激怒了元首，&rdo;斯多勒说。&ldo;为了保持士气，我们不能不回击。这个诡计成功了，可是英国人现在不得不付出代价。政治上没有旁的选择，只能是大规模报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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