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有点意外会在这里遇到梁雨禾,从出事以后,我跟梁雨禾便没联系过,他怎么知道我跟徐丞在医院?
「梁雨禾……」一开口才发觉口乾舌燥,声音低哑:「你怎么——」
「担心你。」他轻声,大概已猜出我要问什么。
「现在几点了?」看了还在熟睡中的徐丞,我用气音问梁雨禾。
「快十二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们到外面去说,好吗?」梁雨禾瞥了一眼我和徐丞交握在一起的手,建议道。
我悄悄松开徐丞的手,跟着梁雨禾走出病房。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医院?我妈有跟你讲吗?」我继续问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梁雨禾摇摇头,「我打给你你都没接,徐丞也是,我就打给徐婷,她才告诉我的。」
我喉间一涩,「抱歉,我切静音所以——」
「没关係。」他的声音彷彿穿透厚厚云层传来,温暖地包裹着我。
我尽是搞出些让人担心的事来。
接着,我看着梁雨禾从长裤口袋拿出ok绷,正感到困惑时,我的目光触到他落在我右手手肘的视线,我的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
他发现我的伤口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他向前移动一步,轻轻拉起我的右手,凝视那片擦伤好一阵,彷彿他暖暖的视线就能让伤口瞬间癒合。我看着他撕开ok绷,往伤口贴下去,动作精练不笨拙,抬眸一望,梁雨禾长睫下的双眼深遂如夜,寒冷的季节里,他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擦过我的脸颊,眼底迅速闪过的一抹心疼在我心里盪出涟漪。
「你不会想要问吗?」我直直看进他眼瞳,欲从那凝聚在底部的淡淡光晕发现什么。
「嗯?」
「你都不会想问我:『你很害怕吗?』、『你有没有吓到?』、『徐丞伤得严重吗?』、『你还好吗?』这类的?」
他静静凝睇我一会,医院的灯光映在他漆黑的眸里,宛如嵌上了点点星光,他的手极轻地握在我伤口的下方,语调温软问了句:「痛吗?」
他竟然无视我的问题。
突然一阵锐利的刺痛迅速从手肘爬上心头,我咬着唇,那犹如针扎般的疼痛绷紧了我每根神经,伤口很小,但此刻却痛得让人直想掉泪。
明明到刚才都没感觉的,为什么梁雨禾一贴完ok绷,那里就像灼烧般地难受呢?
「嗯。」我点头,诚实道:「痛。」
他的手慢慢上移,最后以适度的力道握在我的伤口处,隔着一层ok绷,他的掌心也有些凉,温度透过ok绷微微沁凉了我的手肘,稍稍减缓了那种刺痛的感觉。
然后我再次抬眸,整齐瀏海背后一双细长的眼睛也正巧对上我的目光,薄唇轻轻抿着,我似乎瞥见藏在他眼底的一丝情绪,但我终究弄不清楚那到底是落寞还是……怒气。
因为我几乎没见过他生气,不知道那真正的模样。
「你问我,我都不会想问那些问题吗?」彷彿听见他叹息一声,他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一定有吓到。」
眼眶隐约有热气瀰漫开,我只觉喉咙一涩,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
感觉到他俯下身,像是要察看我的表情,我下意识地把头一偏,抑止不断上窜的那股酸楚。
为什么他默默的温柔与体贴,此刻会让我感动到想哭?
他修长的手指撩开垂落到我眼前的发丝,缓缓道:「还有,我知道你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我极力隐忍,但鼻酸的感觉呛得我快无法呼吸。
我哥会不惜一切保护你,代表他寧愿自己受伤也不要看你痛苦。
因为,我不想看你受伤。
你再这样哭,我会忍不住想抱你。
在我的记忆中,没什么人会这样陪着我、照顾我。
别走。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一定有吓到。
在胸口肆意扩散的酸楚已达到极限,我双眼一闭,泪水就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蕴藏许久的慌恐、担忧、不捨、心疼,也一併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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