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也不想问他们发生什么了,裴云廷没有主动说,就代表他不想说,那就不提不开心的事,初浔换了话题:“我们回家吗?”裴云廷道:“不回家。”他说不回家,也没说去哪,他的情绪不高,在发动车子后,初浔就知趣地闭了嘴,他偶尔用余光观察裴云廷,发现他扶着方向盘,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心无旁骛,好像谁也看不见。就这么安静着,安静着,车子到了目的地,裴云廷拆开了安全带,初浔则转头向车窗外看去,那是一个游乐场,他的车停在了游乐场的门前。裴云廷没有下车,他说他想睡一会。初浔指了指车厢:“在这里?”“嗯,”裴云廷说:“可以等我一会吗?”初浔点头,然后他看见裴云廷靠着车座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就这样睡。初浔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裴云廷的眼睛紧闭,没有再动过,在初浔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裴云廷说话了:“等到六点,陪我上一次摩天轮。”游乐场里的摩天轮瞩目,许远就能看得见,初浔抬头观赏壮观的摩天轮,才明白了裴云廷的来意,他坐过摩天轮,是陪钟越,和裴云廷,这是初浔的腺体有点小受伤,他怎么走下那个摩天轮的都忘记了,好像是裴云廷把他抱下来的,然后,他就记得不清楚了。那天晚上,裴云廷待在他的床边,很久才离开,初浔的腺体并没有破损,只是被轻轻地咬了一下,只是被裴云廷研究了好久,以至于裴云廷离开的时候,初浔都觉得腺体在发热发烫。他以为腺体受伤了,可是摸过去并不疼痛,只是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睡不安稳,他到了很晚才合眼。然后,他忘记了明天去容城的事。裴云廷回到房间,就已经订了票,通知了高永,高永问他为什么决定的这么突然,裴云廷只说有事。这事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高永心里清楚,他也没多问,因为他知道和那个oga有关。结束和高永的聊天后,裴云廷躺在沙发上,他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头痛,初靖发消息来问初浔的情况,裴云廷说自己没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他和初靖早早地就联系上了,在初浔介绍他们认识之前,初靖主动联系了裴云廷,这才让裴云廷察觉纪修的猫腻。纪修和初靖是朋友,但这几年并没有联系过,初靖是从母亲的嘴里听到纪修要追初浔,他感到很奇怪,没联系的这几年,纪修结婚初靖是知道的,而纪修从小就喜欢初浔这件事,初靖是闻所未闻,他只是向母亲咨询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越发觉得不对劲。纪修并没有离婚,身边没有人听说过,纪修的男朋友初靖也不熟,长大后就断了联系,没太关注这些,不过他的男朋友貌似小有名气,算是公众人物,初靖拜托裴云廷探一下情况并不难。纪修和他的男朋友发生过争执,一不小心伤了他的腺体,他男朋友作为公众人物接受不了这件事,整天郁郁寡欢,几次剑走偏锋,不过都被纪修及时阻拦,男友的腺体受损治不好,纪修才想到这个下策,可是谁愿意把腺体交出去?那是身体的一部分,普通人珍惜腺体,顶级就更不用说,纪修在这方面遭到了很多困难,才想到初浔。他看中了什么?初浔没有信息素这件事,还是和初浔的交情,让他觉得他可以拿到他的腺体?从他的父母下手?讨好关系?最后再去攻略初浔?毕竟那么久没见了,上来就要别人的腺体是个挺不体面的事,纪修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意外就是裴云廷,意外就是他不知道初浔身边有这么一个势大的人。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种自信,是什么让他觉得讨好初浔的父母就可以拿走初浔的腺体?初浔和父母的关系不好?对这一点,裴云廷不是很了解。他想不通,初浔这么懂事的人,怎么会和父母的关系不好?裴云廷拿起手机,给初靖打了个电话,得到了一个他久久没有缓过神的答案。※第二天一早,初浔就和裴云廷登上了去容城的飞机。初浔的心一直是颤抖的,在飞机上时也是,他对他要去的目的地怀着敬畏的心理,一直听说容城这个地方,但却从来没有远赴过,就这样贸贸然地过去,初浔不紧张才怪了。何况,日子被提前了,和约定的时间不同,初浔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他今天早上才跟公司那边请了小长假,领导不太情愿的批准。初浔以为裴云廷提前日子是因为在容城有工作进行,他就愿意跟过来了,而且他没有拿特别多的行李,还是那个小箱子,被裴云廷提着。上了飞机后,裴云廷检查了下他的腺体,确定没受伤,才放了心,歉意道:“昨天对不起,还疼吗?”初浔已经不再在意,应道:“不疼。”昨天也不怎么疼,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了,只不过被咬腺体这种事,初浔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过了一会,空姐过来了,她似乎认出了裴云廷,不过她的职业素养很高,并没有乱了阵脚,面带微笑地和他问好,然后看向裴云廷身边的初浔。裴云廷很久没关注自己在网络上的状态了,不过自从直播之后,他不需要看也知道大体的情况,他坦坦荡荡,未曾为此事做出任何遮掩,舆论如何他都没闲心去管,跟初浔相比,他的那点事业心实在算不上强。平时在赶路的过程中裴云廷会看点书听点音乐放松,但是今天没有,他第一次和初浔一同去往某个目的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oga身上,他看他的手,看他并拢的双腿,看他不太对劲的情绪,能察觉他脸上每一个微妙的变化。“怎么了?”裴云廷面露担心,他发现从刚刚开始初浔就握着拳头,视线飘忽不定的。初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感到有点头晕,飞机里很干净,他却闻到了一点不舒服的气味,初浔摇摇头,想说没事,又实在不舒服,他可怜兮兮地望着裴云廷,表示道:“我有点难受……”裴云廷瞬间明白了他的状况,他向空姐要了一瓶水,让初浔喝了一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眼罩,给初浔戴上,叮嘱道:“待会闭眼休息,什么也不要想,还是不舒服的话再告诉我。”初浔只是点头。裴云廷给他塞上了耳机,他没有让他靠在座椅上,而是把人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这里是公众场合,初浔觉得不太好,手腕刚刚抬起,就被裴云廷扣了回去,那是不许反抗的意思。他并没有坐在裴云廷的怀里,他只是上半身靠着他的胸膛,裴云廷的力气很大,也不觉得麻烦,他在抱着初浔的时候,还有空整理他的发丝。当听觉和视觉统一的时候,那种晕乎乎的感受好多了,初浔逐渐放松下来,枕着裴云廷的手臂,他可以感受到那有力的臂肌带来的安全感。初浔在淡淡的信息素中产生了困意,裴云廷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赶走了令初浔不舒服的味道,初浔就在他的信息素中睡着了。裴云廷低下头,下巴抵着初浔的发尖,目光全在初浔的脸上,直到确定他轻松下来。他奢望了无数次的画面,他无数个夜晚贪婪念着的画面,此刻真实地发生,裴云廷半点移不开眼,他火热的目光落在被蒙着眼罩的oga脸上,他揉着他的发丝,闻着他的体香,感受肌肤的温热。那是梦境里的画面,那是他以为,这辈子不会拥有的幻境。他低下头,想吻他,却又害怕弄醒他,他在这样贪婪又克制的状态下来回纠结,最终,他的拇指落在眼罩上,轻轻地抚过,柔的像一个吻。外面的风景被错过,裴云廷听不见别的,看不进其他,他只是低着头,从这个oga躺下,到他睁开双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初浔才醒过来,他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才在裴云廷的怀里睡着,不仅如此,他还在别人的怀里做了个梦,他梦到他和裴云廷已经抵达了容城,在一家酒店里缠绵,他最近总是梦到这样荒唐不耻的梦,现在又不是春天,oga的春心却开始泛滥。醒来的时候,他微微红着耳根,被告知已经到了目的地,初浔尴尬地说:“对不起,我睡着了……”“我知道,”裴云廷调笑道:“还睡得挺甜。”初浔摸摸脑袋,感到不好意思,裴云廷牵起他的手,带他下了飞机。早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但裴云廷不为工的行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天没有媒体的围堵,一路畅通了许多。等候接机的司机接到了二人,便向目的地开去,初浔还在回想那个梦,于是耳朵闹得绯红,裴云廷方才就察觉了,他揉了下他的耳朵,问道:“这么红?”初浔被发现后心虚地说:“是……睡觉压到了。”裴云廷并没有多想,初浔也很感谢他没有质疑,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他没有做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做和他相关的、奇怪的梦。他们已经抵达了容城,方才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没有好好观赏,此刻初浔才抬头看过去,车窗外的风景壮丽,层层高楼大厦装修的很是繁华,有序的街道和模特一般的行人让普通的日常都变得高不可攀,楼宇之中散发的不仅是夺目的光,还是气势如虹的商业气息。平洲虽也有不少的高楼,但却没有可以与之相较的地方,连行人都透着高贵之感,他们站在大厦之间,好像就是商业帝国的主人。平时在网络上,初浔刷到过容城的风景,可网络一般具有美化的效果,实景并不如网上,而容城却不是,只能说网络把这座城市变得更加柔和了,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浓厚的高傲气息。真令人多想。出神时,初浔的手上传来温热感,他扭头过去,裴云廷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问道:“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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