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裴见着这后辈在此等待,上前道:“你是鹿景之友?”他目光打量,昨晚他见过俞尚临打斗身姿,确实不错,但他对俞尚临盯着沈鹿景的目光有些……不喜。俞尚临弯腰行礼:“长老,白舒情况如何?”绫裴摸了把胡须:“白舒?何人,我不认识。”“对,晚辈忘告知,沈鹿景换名为白舒了。”“换名?此名是他师父所赐,他怎能轻易换去。”x“这……”俞尚临腹诽:能别纠结这个问题吗,沈白舒想换名他能拦?况且在认识沈白舒时他就叫沈白舒了,他能如何。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告诉我白舒情况如何?但他嘴上回答道:“前尘太苦,许是想重新开始吧。”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这长老对他有些针对。绫裴甩袖将手背在身后,他也只是试探这后生,不是刻意刁难。将情况如实道来:“方才我们为其护住心脉,但此毒冗余在体内太久,入了骨髓侵染了肺腑不好清除,因此我与几位长老打算运功为其排毒,再结合药浴来诊治,因此估计得耗时一个月之久。”“有救便好,能救便成。”俞尚临说不出的激动,只有深深一鞠躬对绫裴道:“麻烦长老费心费力了。有何需要吩咐一声我立马去办。”绫裴挑了胡须:“不需你做什么,他本就是我百医谷弟子,先前遭人陷害才落魄至此,是我等有愧于他。”俞尚临看了看屋内:“他醒着吗?”“醒了。”绫裴瞧他这神情,感情自己拦了个痴情种。“进去看看吧,之后一个月你可就再难见了。”刚听闻喜讯又横遭这一句,俞尚临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长老何意?”绫裴摸了摸飞挑地花白胡子:“驱毒分两次进行,所以得半个月后才见得到治疗半月俞尚临走近床榻,语气轻柔道:“怎么扎成刺猬了?”沈白舒弯曲了手指,嘴角噙笑道:“本人久病无医,积病沉疴,要离将军一月。”俞尚临坐在榻前,既拉不得手,也入不了怀。唯余手抚上他苍白的面庞:“一月罢了,从深秋到初冬,待你病愈共赏雪,我折白梅待君归。”“作何说得似生离死别般。”沈白舒拿脸庞蹭了蹭他的手掌,“赏梅不够,还要……”沈白舒说话很累,顿了顿才继续道:“并驾齐驱赛秋原,双剑共武平外敌,高山流水求一曲,以此……以此付君心。”俞尚临偏头吻住他的唇,是柳枝触及湖面的轻轻一点,又带着缱绻不舍。“笑一笑,我想看。”沈白舒抬起手臂,手指点着俞尚临的唇角,轻轻划出弧度。“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眉目好看极了,而我的眼见过这世间之景早已浑浊。”俞尚临轻轻拿起他满臂扎着针的手,抚摸上自己的眉骨:“你胜我千百倍。”放下沈白舒的手臂,俞尚临勉强笑道:“还怪我说的话伤情,你不也是,能治病了是好事,半个月后我等你出关。”“好。”第二日,沈白舒便和医治的长老闭关,开始长达一月的治疗。俞尚临在谷内闲游,每日到闭关的楼前转转,看看有不有长老出来。谷内所有事项都交给茸羽处理,按辈分她是前谷主的第三内门弟子,如果要定谷主之位,那便非她莫属。杜缇也停留在谷内,帮着茸羽一起重塑百医谷昔日繁华。因着百医谷弟子损失太多,眼下又要招新,遂谷内每日都是忙碌的。昔明跟着俞尚临到没乱跑。而梁郁尘近来见识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东西,比如百医谷是如何招揽新的弟子,比如天水轩尊主前来逮儿子回家。每每见识到有趣的事都会拿回来给房间内沉闷的两人逗笑逗笑。这日子也过得快,转眼半月就过去了。俞尚临那日候在闭关的门外,本意是等着长老出来问情况如何。但先出来的是沈白舒,他的脸躲在大氅的绒毛里,在大门敞开的那一刻映在了俞尚临眼里。沈白舒提着袍子急速下了台阶奔向俞尚临,撞了个满怀。俞尚临将他圈在怀里,半月而已,怎就像三生未见,想念得紧。遂收拢了怀抱,似要与怀里的人从此不再分离。沈白舒掩在他颈间,语气温润:“怎在寒风中站着?”俞尚临摸着他的墨发:“今日恰好半月,我来此本想问问长老进展如何,哪料出来个美人。”后面出来的长老见着这副景象,都犹疑了一番。但见绫裴却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一长老问绫裴:“你知道?”绫裴抹了把胡须,摔袖从侧边的楼梯下去“知道又如何,又不是我门下的弟子我管不着,莫非你想管?”那长老塞言,其余长老都心照不宣的离开了。相拥片刻,沈白舒“嘶”了一声。俞尚临松开了他,察觉到不对劲。他掀开沈白舒的袖子,看着整个手臂全是针眼,密密麻麻,暗红的小点旁又是鲜红的一点。不用想也知,不止手臂,身上也是这般模样。方才还全是欣喜的眼里只剩下心疼。“平白遭了这罪。”俞尚临放下沈白舒袖子,将披风给他紧了紧。沈白舒仍是笑着的,见着眼前人比任何时刻都高兴,轻声回应:“能医好,便不算遭罪。”“此处风大,回屋说。”俞尚临牵着他一起走向茸羽安排给他的住处。来到屋外时,沈白舒惊疑一问:“谁安排你住这的?”“茸姑娘,此处不好吗?”俞尚临毫不知情。沈白舒哭笑不得:还真是,人尽皆知了。两人向屋内走去,沈白舒这才解释道:“这是我以前住的屋子。”顿了顿,才问道:“你告诉她的?”俞尚临直摇头:“我可什么也没说,她看出了,早知这是你的屋子,我先前就该好好观摩。”两人进了屋坐下,屋内有炭火烧着,温度适合,沈白舒解下披风,俞尚临将其放在屏风后的衣架上。昔明和梁郁尘便来了,看着沈白舒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两人皆是欣喜。昔明僵硬的脸上又浮现出令人不忍直视的笑颜:“沈大夫,恭喜大病得愈。”梁郁尘挤开昔明上前道:“真好,真好,沈大夫,你不知,将军每日都在阁楼前盼星星盼月亮,等你出关。”俞尚临从屏风后出来:“胡说八道。”沈白舒掩嘴好笑,“阿临,让他说,我听听还有哪些趣事。”梁郁尘洋洋得意,全然不再顾及自己将军脸色:“将军每日看着院前的白梅是否花开。他还学着做菜,不过味道不敢恭维……”俞尚临斜睨着眼盯着他:“还说?昔明记账,梁郁尘公然诽谤上将,罚军棍三十。”听到此,梁郁尘立马跪地求饶:“将军,属下知错!”本就是玩笑说着,屋内一阵笑语好不热闹。正在此时,茸羽清脆的声音传来:“师兄!”沈白舒放下茶盏,茸羽已经进到屋内,身后跟着杜缇。虽然他爹来逮过他,但他逃得快,只让他爹将人手给调回了去。茸羽见沈白舒神色如常,终是放下心来:“绫裴长老不是说要一个月吗,怎么今天就出关了?”沈白舒慢慢道来:“半月为一疗程,得先观察几天,之后半月才好用药,所以我得了两日空暇便出来了。”说着这话时他看向俞尚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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