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封下全是腿,肩窄腰细,外层薄纱让人又增添几分遗世独立的冷艳,沈白舒没有束发,只将一半的头发由发带绑在脑后,如当初他一睁眼就见着的模样。不过他肌肤白皙,又加白袍映衬,仿若雪山神祗。俞尚临不自觉间含笑道“衣服可还合身?”沈白舒回头见进来的是俞尚临,遂又将视线转回书上,淡淡回了一句:“嗯,还好。”俞尚临瞥见沈白舒露出的锁骨,后又镇定的收回视线,向案几边走去,“昨晚休息得可好?”沈白舒闻言也不急着回答,俞尚临好奇抬头看他一眼,“在看什么书?”沈白舒将书拿过去在案几旁坐下,面对着他:“兵法,见你桌上放着,无聊拿来看看。”“哦?沈大夫也懂兵法?”俞尚临饶有兴致地问道。“不懂,所以拿来学习。”“感兴趣的话,等我有空慢慢教你。”“临时兴起,说不定我看两天觉得无聊便不想再看了。”沈白舒淡淡地回答道。俞尚临好笑的摇摇头“嗯,随你,近两日封闭军营,沈大夫觉得无聊的话,这边架子上的书你随便看。”沈白舒刚想说自己想出营的事,现下也只得闭口不谈。封锁军营定有要事,沈白舒识时务的不再细问,接着看兵书。突然,外面一声急报:“将军,附山在笼中暴毙。”闻言,俞尚临立即起身前往南营,沈白舒倒是镇定,因为他觉得一个土匪头子,作恶多端,死便死了,着什么急。但见着俞尚临那反应,沈白舒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南营。这个铁笼中只锁着附山一人,此时已经倒在笼中,似一滩肉泥,军医正在查看,俞尚临在边上询问着:“今日何人看守?”一个侍卫唯唯诺诺地上前报道:“回将军,是……是我。”“你一人看守?”“不,安排的两人,他刚刚还在这,不知道现在去哪儿了。”侍卫弯腰回道。此时沈白舒正看着铁笼中的尸体,附山的脸色发黑,唇边发紫,五官都流着黑血,是中毒死的,他站在旁边没有插话。果然不一会儿,军医向俞尚临回报道,“中毒而死。”“附山被抓,已搜遍全身,不可能藏匿毒药,今日可有什么人来过?”俞尚临冷声问道,他倒是没有露出慌张的样子,思绪也不曾混乱,很快明白了其中缘由。果然,侍卫接着说:“今日太阳烈,附山被晒得奄奄一息,嚷嚷着要喝水,我们见他是重犯,也不敢轻易让他死去,就端了一碗水给他喝,熟料……竟……被毒死了。”“水是谁给的?”“是……和我看守的另一人。叫柳立平……”“来人,捉拿柳立平。”俞尚临严声下令,士兵们速速行动,军营本就封锁着,逃不远。很快在军营北大门抓住了这个要犯。沈白舒等军医离开后,蹲下身子去掰弄附山的尸首,他有洁癖,没有亲自接触,是拿了根树丫子左翻翻右看看,摆弄着尸体。见着尸体的指甲里满是泥垢,是中毒时的挣扎,接着捂着鼻子撬开他的嘴,查看牙缝,并没有缝隙藏匿|毒,看来确实是被他人毒死的。被抓住的那个逃犯,现被按住跪在俞尚临面前,俞尚临冷声道:“你的同伙早就死了,你是在替他报仇吗?居然没想着逃命,还敢来造次,来人,拔了他的牙齿,免得他又服毒了。”要犯柳立平被士兵按住,牙齿被一颗颗拔了下来,那惨叫声听得沈白舒头皮发麻,不敢去看那场景。俞尚临这人也是很残酷了……看着审犯人的场景,沈白舒不喜血腥,示意俞尚临后便离开了南营,继续回大帐内看兵书。俞尚临为防止像上次一样,什么也没审出结果罪人服毒自杀了,不得不出此下策。很快韩老将兵役册拿了过来,上面记录着——柳立平,蕲州人士,天启三年入伍,曾参逐沙战,澜州黎城战。这些战役都是七年前大境击退外敌的战役,近年来国内鲜有战事发生。看这生平该是一员老将才是,可没想到竟是叛徒。兵役册上最后一行记录着:原为流民,为俞帅提名入伍。俞尚临见着“俞帅”二字,想起十年前沙亚族来犯,刚即位的天启帝削去诸侯,任命州府至各州。在对抗沙亚族时,各州州府齐出兵,命俞宗廷为元帅,其余诸州府为副帅,此为逐沙战役。之前那个服毒自杀的奸细也是俞宗廷当年收留的流民之一,现在又出现一个,看来当年这群人才是真正的毒刺,深深扎进了大军心脉。“老师,你可知当年我父亲收留了多少流民?”俞尚临心中渐渐对此事有了大概的猜测。奸细就是当初收留的那批人,不过为何现在才暴露,此是疑点。韩永钏开始回忆说:“当年战火不断,到处都是流民,一边需要壮士上阵杀敌,一边流民四起,哀鸿遍野。你父亲念及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就收留了他们,前后共收留了三批,估计两千人左右,你问这个有何用?”俞尚临也实话告之:“老师,此次军中的细作恐怕就是当年留下的祸患,现在如毒刺一般扎在看不见的地方,难以预料,军中可还有当年那一批人的兵役册?”韩永钏回道:“当年战祸多,时世艰难,恐怕登记都没有登记完全,而且这册子恐怕要去州府大人那里找,他是当年的统帅。”“今日可能就要辛苦老师对将士进行重新编排了。”俞尚临立马召集所有将士,任命各校尉统计自己所带领的一校,审核士兵入伍前的背景,凡有可疑之处都将人提出来。趁着军营里人数少,还未走露消息,得抓紧时间将营中的千人给盘查完毕,今夜俞尚恒将带领大部队回营,到时候人数太多反而不方便。一伍五人审核完呈交给上级,上一级为小戎,五十人为一戎,再之后呈交给两百人为一卒的卒长,最后呈交给校尉审核。审核完一个站到另一处,俞尚临在此盯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下午日照高头,多数人已经热得汗水淋漓,穿戴着沉重的盔甲,等着排查。时间过得很快,已到傍晚,所有军士的身世背景都到了俞尚临手中,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难道不在营中已经排查得如此详细了,不该有漏才是。怎会如此!帐中,俞尚临看着这些卷轴愈发沉闷,帐外将士来报:“将军,大将军回来了。”俞尚临忙着思索没有回话,沈白舒见状不由得一问:“不去看看?”俞尚临放下手的卷轴,轻笑一声:“你知道他是谁么就叫我去看。”“如果猜得不错,是你兄长吧?”“沈大夫果然冰雪聪明。好吧,看在你猜对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去见见我的兄长。”“你这话说得,好似我把你怎么着了,不让你与家人团聚。”沈白舒没好气道。俞尚临只是不愿去军营门口接他这位兄长,不是不想见到他。说实话他与他兄长也许久未见了,要不是这次支援,估计得到年末才见得到一面。刚一出帐子,迎面而来的就是他兄长的硕臂一揽,“阿临!”并重重的在俞尚临背上拍了两掌。差点就出了内伤。俞尚临使劲挣开他哥的臂弯,“大哥,快放开,要断气儿了!”俞尚恒与他这兄弟差不多高,但身体更为健硕,即使胄甲附身,也能感受其孔武有力的手臂,健硕的躯干。但脸蛋却不如俞尚临精致,脸上带着习武之人的威严,和久为将领的肃穆。俞尚恒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兄弟,良久才开口道:“上次征战的伤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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