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墨像浮在空中,又像沉在水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控了,却无能为力。站在离江璨两步远的位置,裴与墨苍白得像一张纸,他直直地看着江璨,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让我猜猜,裴洪生许诺了你什么…钱?地位?还是帮你成为真正的江家人?”江璨:“???”噼里啪啦的,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啥,不过裴与墨真的,突然好能说。反应了一下,江璨后知后觉:“所以你没有帮裴夫人打电话?为什么?”顿了顿,又弱弱地开口:“不是,我就是想说,你衬衫纽扣掉了…”伸出的手摊开,是一粒晶莹的纽扣。裴与墨:“…”裴与墨低头,就看见自己领口不知何时大敞开来,深深的v领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在黯淡的月色下,像一片无暇的瓷。作者有话说:裴总:炸毛江崽:???发生了啥话说,宝子们知道旺财哭了,我都是怎么哄它的嘛对付这种猫猫,亲亲抱抱举高高是木有用的我只需要把它惹毛,再让它咬我一口接下来,就是它哄我了噔噔噔噔,今日份金主大大的名单爱意讲给晚风听15瓶营养液昭和1瓶营养液非虞1瓶营养液饿了吧唧的江崽伸爪接住,喝的,咕咚咕咚ua?公主殿下吃苦了和天底下所有的王子一样,江璨被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唤醒。美好的一天,从五十平米的大床上开始,江璨伸着懒腰,眺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花园,感受到金钱堆砌的幸福同时,心疼他可怜的哭出珍珠的公主殿下。心疼完毕,他捡起个草帽往头上一罩,向外走去。快递是昨天到的,锄头是园丁给的,江璨带着装备打着哈欠,一路经过昨天搭好的荡秋千,前天支起的葡萄架,走到了目的地一块早就相好了的空地。江璨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么大块肥沃的地,还有个旋转喷雾,不种菜真是可惜了。正拔野草呢,就听有人叫,“璨璨。”应了一声,扭头就看见隔了一道栅栏站在院外的裴夫人。她还是笑盈盈的,穿着一条白裙子,漂漂亮亮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裴夫人旁边站着个沉默的中年女人,之前也跟着一起来过,是她的护工。扬了扬手里的小铲子,江璨邀请道:“妈,我准备种白菜,您要一起吗?”雨后的草坪有着湿润的泥土,裴夫人踩进来,鞋尖沾了亮晶晶的水珠。她接过种子,问:“小白又去哪里了?”江璨:“他去公司上班了。”裴夫人连着来了好几天,每天来,都要问问裴与墨去哪里了,得到的回答都是去上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江璨就见不到裴与墨人了。但其实也没发生啥啊,不就是他拾金不昧,非要把扣子还给裴与墨,但裴与墨没接,一句谢谢也不说转身就走了。走的速度还挺快,大晚上花园里东绕西绕的,江璨愣是没追上。再然后,裴与墨就开启了早出晚归模式。江璨早上还没醒,裴与墨就去上班了,江璨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裴与墨才回来。每日如此。这让江璨不得不感慨,一个人竟能如此奢侈,独享几百平别墅和几千平花园。思绪一闪而过,很快的,江璨刨坑,裴夫人播种,太阳还没到正空,他们就完成了种植大白菜这一重任。裴夫人抬起头看了看,风暖暖的,“璨璨,今天天气真好,要去逛街吗?我们是不是还没有买台灯?还需要添置些别的吗?”他们一起出去过几次,都是采购家具之类,或是裴夫人的缘故,裴与墨也没有对家里装潢的改变发表过什么意见。江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妈,天气预报说下午还会下雨呢。”见裴夫人失落地垂下眼,又连忙说:“我们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拼图好不好?那个拼图图案你一定喜欢,是油画的。”倒不是他找借口不想带裴夫人出去,主要裴夫人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裙子。天冷,会生病。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窗外整片天都是黑的,瓢泼大雨打得玻璃上淌落一道一道的水痕。江璨和裴夫人坐在地毯上,他瞧着裴夫人脸色,还在她脚边开了个电暖炉子。屏幕上动画片嘻嘻哈哈放着,地图碎片满地都是,他们两时不时说几句话,慢慢吞吞仔仔细细地拼拼图。其实这种安谧到温馨的感觉,江璨很享受,有点类似他脑海里勾画的家的样子。映着炉光,裴夫人温暖的轮廓,让江璨想到童年时期和爷爷一起度过的那些夜晚,他趁爷爷睡觉揪爷爷的胡子,爷爷趁他睡觉则画他满脸的王八。而裴夫人也不知怎地,忽地跟江璨说了很多裴与墨小时候的事情。说以前家里没钱,母子两过年连着吃了一个礼拜的泡面,吃到第七天,裴与墨冲到水池边吐。说裴与墨跟别人家孩子不一样,从来不哭不闹,也不问她要什么,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说着说着,就难免触景生情起来。看着屏幕上一前一后跑得飞快的猫和老鼠,裴夫人眼圈微红,十分惆怅,“小白小时候,也很喜欢看动画片,家里没有电视机,他就透过邻居家的缝隙看。”江璨:“缝隙?”裴夫人点头,“门不知怎么被他撬开了一些,好在口子不大,不然还会漏风。”听完,江璨震惊且痛心。古有凿壁偷光,今有撬缝观影!他眼前瞬间浮现出一个瘦了吧唧的小孩,瞪着双漆黑的大眼睛,指甲一点点在门上剐蹭,再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往外看…啊不能想不能想,这真的太可怜了!江璨沉痛地一拳闷在自己胸口,他的公主殿下真的吃了太多苦!吃了太多苦的公主殿下,正在高楼之上的办公室里。裴与墨安安静静地坐在桌里,凌厉淡漠的眼尾微微挑着,钢笔懒散而随意地夹在指尖。沈秘书送材料进来,就听着站在旁边的保镖一板一眼道:“江少爷这几日没有出门,但网购了芹菜白菜油麦菜和小葱的种子各506粒,上午用掉了200粒白菜种子…”他有些吃惊,裴与墨对手下人要求一向讲究快准狠,这样流水账式的汇报…但裴与墨并没有喊停,他眉宇间有些倦意,接过文件翻看,“怎么样了。”沈秘书低声道:“裴家确实有两艘货轮夹在我们的船里进来,已经拦下了,这是清单…裴洪生说想见您亲自谈,人已经到楼下了。”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一半,裴与墨侧脸线条清晰流畅,薄唇微微一抿,弧度微妙,“不见,按计划继续,让他做好该做的,不要想不该想的。”裴洪生和裴总关系很特别,虽不知道裴总怎地又收回那点怜悯,但这也并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沈秘书应了一声,点头出去。裴与墨问保镖:“他们还做了什么吗?”保镖摇头,“夫人和少爷就一直在房间里。”说着,低头查探了一番,“江少爷睡着了,裴夫人在一旁看电视,护工寸步不离地保护夫人。”距离很近,裴与墨瞥了一眼,画面上江璨睡得四仰八叉,倒是真的没心没肺。不由又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钢笔落在纸上的力度大了些,迸出几滴浑圆的墨珠。临近傍晚,雨声哗哗。沈秘书看向窗外经久不歇的大雨,敲门进来,试探开口,“裴总,今天还加班吗?”裴总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总会留得很晚,虽说之前也很晚,但现在真的是晚得太过分了。不说把后半个月的工作全做了,但起码后个把礼拜肯定是有的。再看着裴与墨依旧茂盛的头发,沈秘书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以及发顶的空虚。虽然钱包是一天比一天丰腴,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秃了。裴与墨起身,从他的方向看出窗去,高楼下颜色各异的伞面凝成一个个圆点,熙熙攘攘得像是涓涓流动的彩色河流。有些像散落一地的拼图碎片。裴与墨想到监视画面里的场景,那样缓慢而安定,他轻声:“下班吧。”虽然已经从监控里看到过,但亲眼目睹,还是让裴与墨真正意识到,他妈是真的很喜欢江璨。江璨已经醒了,金色的头发有点乱,他对着电视嘎嘎嘎,另一边,他妈剥了个橘子递过去,眼角眉梢都是暖的。这个人,再当真是不好丢出去了。见裴与墨进门,裴夫人温声道,“小白,你回来啦。”或许是裴夫人笑得实在好看,连带着旁边的江璨都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裴与墨喊了声妈,也朝江璨点点头,正要朝整个家里装修的唯一净土,也就是自己房间走去,却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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