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梅张嘴结舌。赵芸芸在卫生所门口捂嘴笑,活该。这时刘广志走进来,一脸慈父模样,紧张极了,“剪刀这么锋利,没伤到小宝吧?”郑广梅立马说:“伤到我小宝,你赔得起吗?”赵柯放下剪子,环胸坐在木床上,审视两人:“小儿子是宝,大儿子就是草?怎么不关心关心树根儿怎么样了?”郑广梅不屑,“他一个傻子,跟我小宝能比?他也配?”刘广志对大儿子的身体漠不关心,只陪着笑脸说:“赵主任,你看谁家不打孩子?那举报的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真没啥。”他说完才想起来问树根儿:“树根儿呢?”“树根儿在这儿!”树根儿从床底下爬出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刘广志,“爹,找树根儿?”刘广志冷淡地应了一声:“嗯,回家吧。”“回家!”树根儿立马兴冲冲地爬起来,跟在爹身后。赵柯眉头渐渐拢起,“……”赵芸芸急忙抬手挡在门前,“这就走啦?你们让树根儿住豆秸堆的事儿,咋说?”“树根儿爱在那儿玩儿,不信你听我问他。”刘广志笑着看向树根儿,“是不是你自己想躺豆秸堆的?”爹说什么都是对的。树根儿重重点头,“是,树根儿喜欢。”赵芸芸不信。郑广梅还因为儿子被“欺负”生气,“我们又没有罪,干啥拦着我们?”赵芸芸只得不甘心地缓缓放下手。“等一下。”赵芸芸的手又赶忙支在门上,期待地看赵柯。赵柯没有如她所想的“教训”刘广志和郑广梅,而是拿起药粉,说:“树根儿还没吃药。”郑广梅坏脾气地说:“又不严重,钱多烧得慌啊,给个傻子白吃药。”刘广志就没接,好像很怕郑广梅生气。赵柯看着这对夫妻俩的相处模式,说:“没事儿,不用付钱,就当扯平了。”郑广梅不满,刘广志先一步接过药粉,催促树根儿:“赶紧把药吃了。”树根儿依旧满脸抗拒,可爹让他吃,他几乎没犹豫,直接往嘴里倒,呛的咳嗽也硬往下咽。赵柯和赵建国见过他吃药多费劲,都有些发怔。赵建国先反应过来,赶紧把水喂到他嘴边儿。树根儿喝了一口水,顺下药粉,冲他爹露出个傻笑,牙上还糊着没咽下去药粉。刘广志直接转开眼,看向赵柯,没脾气似的问:“赵主任,我们可以走了吗?家里还有一大摊活儿呢。”赵柯沉默。刘广志就一左一右拉着郑广梅和小儿子出去。赵芸芸着急,问赵柯:“你就让他们这么走啦?”“不走能怎么样?”赵柯无奈,“你也听我爹说了,伤得不重,树根儿又乐意跟他们回去,我们还能强留吗?”赵芸芸憋气,忍不住迁怒:“肯定是陈三儿瞎举报,害得咱们白折腾。”在家的陈三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又骂我?”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骂他的人多了,也是白骂。而郑广梅离卫生所远了,就开始埋怨刘广志,“凭啥持平?你咋那么大方!”刘广志赔着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消消气。”郑广梅厌恶地看树根儿一眼,“再说领他回家干啥?我真是一眼也看不下去,撵走算了。”刘广志说:“他都这么大了,能干活儿了,撵走多亏。”郑广梅一想,也是,“回头你去问问队长,让他去上工,我可不想白养个傻子!”刘广志答应。郑广梅又低头对亲儿子笑着说:“让他挣工分给你买糖吃。”刘小宝一听,欢呼:“好哦!不给傻子吃!”郑广梅应,“不给他吃。”刘广志啥也没说。从始至终,树根儿都颠颠儿跟在三人后面,像是一条没有家的流浪狗。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晚些发看不见的事儿可以当作不存在,看进眼里心里的事儿,就算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也甩不出去。赵柯还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刘广志和郑广梅明明对树根儿不好,还当着她的面儿领走人,她只借着由头撒了一下气,并没有解决问题。赵柯怎么可能舒坦?尤其还有一个赵芸芸,正事儿都不干了,就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地念叨——“树根儿那个后妈说树根儿咋不死在外头。”“树根儿他爹好像没听见一样,啥也不管!”“他那个弟弟也欺负他……”诸如此类的话唠叨完,赵芸芸还要气愤地问赵柯:“你以前蔫坏的劲儿呢?你想想赵枫为你背多少锅,替你挨多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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