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回到办公室,电脑前坐下,打开oa里的内部通讯录,找到公关部的吕诗诗,仔细想了想,斟酌了一番字句,私戳后敲了一行字发过去:【吕总,感谢您的赏识,经过认真慎重的考虑,我这边还是决定不去公关部。】吕诗诗显然很忙,隔了一个小时才回,只有三个字:【见一面。】不久后,依旧是一组办公室旁的茶水间,依旧只有贺晓远和吕诗诗,不同的是,这次是贺晓远在说、吕诗诗听着。吕诗诗算是听明白了,贺晓远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公关部。她抱着胳膊,直视年轻男生,道:“看来薪资的因素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不是问句,是陈述,非常的肯定。吕诗诗的女强人气场不怒自威,跟着问:“那未来的发展和晋升,也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贺晓远正视吕诗诗,非常诚恳道:“吕总,‘未来’这两个字,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保证的。”吕诗诗斩钉截铁:“如果你肯来,我就可以保证。”甚至说:“你放心,我承诺的,一定可以做到,绝对不是在给你画饼。”贺晓远回视着,依旧诚恳,且有耐心:“吕总,是我不合适。”吕诗诗也好奇,贺晓远到底对自己的哪里不够自信,才会说出不合适这种话。她问:“哪儿不合适?”贺晓远十分肯定的语气:“很多。”举例道:“最明显的不合适,就是我并不是一个非常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但公关部据我所知,无论从事哪方面的具体工作,都是需要和人打交道。”吕诗诗没有打断,审视地看着,沉默地听着。贺晓远:“而且公关部的‘和人打交道’和其他部门的‘打交道’很不一样,很需要技巧和性格方面的实力,我自认是没有的。”贺晓远:“我也不擅长、不喜欢应酬,不会、不喜欢饭局喝酒。”贺晓远:“吕总说可以承诺我‘未来’,但如果我真的去了公关部,吕总要怎么实现自己的承诺?确保我在业务中不会也不需要去参与应酬?”贺晓远:“还是说,吕总认为,人会适应环境,我也会变,等我去了、适应了,就能习惯改变自己了?”贺晓远温温和和:“抱歉,吕总,我真的做不到。”贺晓远非常诚恳地剖析了自己:“不瞒吕总,从小到大,我其实都是个很‘笨’的人,除了长相还不错,其他方面,我总是要花很大的努力才能赶上别人。”贺晓远:“就连现在站在这里,和您说的这些话,都不是我临场发挥的,全部都是提前想好斟酌好,才能在这会儿看起来比较流畅的交流出来。”贺晓远:“吕总,谢谢您的赏识,我没办法去公关部,也没有去公关部的意愿。”吕诗诗听到最后,气都沉到了底,她还想再劝,正要开口,贺晓远率先道:“吕总,我真的不想做男公关。”眸光恳切,神色直白,与说的话一起,令吕诗诗怔愕。……吕诗诗顺着长廊往前走,姿态间不掩美艳与傲气。但走着走着,想起不久前那句“我真的不想做男公关”,吕诗诗又好气又好笑,眉眼间又透露些许感慨。这么多年了,她终于亲耳听到了一句大实话,一句她当年想过却没有敢说出来的大实话:我不想做公关。谁t想做公关呢。吕诗诗暗暗在心里骂道。骂完禁不住想:如果当年她有拒绝的勇气,如果当年她能像贺晓远这般坚持,也对她当年的领导说出一句“我不想做女公关”?吕诗诗自嘲:没有如果。哪里有如果?只有她的过去与贺晓远的现在走出的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吕诗诗不是个会给自己找苦恼的人,很快便释怀了,同时默默笑了笑,心中挺赞许贺晓远的坚持与拒绝的。她接受了贺晓远的拒绝,一时又有些好奇:贺晓远说自己笨,他真的笨吗?她看他,倒觉得他聪明的很。她是赏识贺晓远的,现在甚至有点喜欢。吕诗诗一时又好奇起贺晓远最后会去哪个部门。她这人挺傲的,觉得公关部能给贺晓远加持到的高度,绝对不是其他普通部门能有的。吕诗诗想到了一个地方,总裁办;跟着想到了一个贺晓远在晋升路径上可以参考的人乔思行。吕诗诗欣赏喜欢贺晓远,下意识便想:贺晓远说不定会是贺晓远就这么诧异地看着陆琛,瞳仁在日光下是浅色的,漂亮得像块琥珀。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不想也不能在工作的事上令陆琛为难,可当陆琛说出“把你借调来项目组”这句话的时候,贺晓远也承认,他心中滋生出一股被人特意关照的暖意。而这种感觉对贺晓远来说是陌生的,他长这么大,条件又差,亲戚们都因为过得寻常普通,无力也无心特别关照他,他的成长伴随了太多需要他自己咬咬牙挺过去的时刻,因而也养成了凡事都靠自己的习惯。之前陆琛总教他,他已经觉得陆哥待他太好、很不好意思了,如今又给他这样的建议,还说会调他去项目组,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就像他可以依赖陆琛一样。贺晓远看进陆琛眼中,为心底产生的这份异样的感觉而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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