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喝‐‐!&rdo;鲤鱼妖双目圆睁,四处拍打挣扎了几下,两手甩开,扒着板车,爬了起来,鱼头四处望望。
笼子里头挤着两只川地来的锦ji,同样打量鲤鱼妖。
鲤鱼妖自言自语道:&ldo;这是哪儿?哎……好痛。&rdo;
鲤鱼妖全身痛得很,鳞片被烧焦了并大片地脱落下来,扒着货车沿往外看。
&ldo;到陈仓了吧。&rdo;一只锦ji说。
鲤鱼妖吓了一跳,说:&ldo;妖怪啊!&rdo;
&ldo;你自己不就是妖怪。&rdo;另一只锦ji嘲笑道,&ldo;有病啊你。&rdo;
鲤鱼妖一想也是,说:&ldo;两位……怎么会在这儿?&rdo;
&ldo;你瞎啊。&rdo;第一只开口的锦ji说,&ldo;没看我俩被关着吗?&rdo;
&ldo;你们……都是公的吗?&rdo;鲤鱼妖好奇道,想起通常飞禽里都是公的羽毛华丽些。
&ldo;公的母的关你屁事。&rdo;第二只锦ji不客气道,&ldo;水族都这么多管闲事吗?&rdo;
鲤鱼妖说:&ldo;我好痛啊‐‐&rdo;鲤鱼妖嘴巴也痛,身上也痛,肚子还饿得半死。
那油纸上破了几个dong,雨水源源不绝地淌下来,不多时便将两只锦ji淋成了落汤ji,虽是夏天,下起雨来却也冷得锦ji颇有点瑟瑟发抖,身上没一处是gān的,只得挤着取暖。
一场雨后,长安的空气无比清新,李景珑带着驱魔司众人出函谷关,特兰朵的酒肆暂时jiāo给伙计,也随阿泰出门游玩。众人沿着青山间要道驰往洛阳,在洛阳驱魔司住了一天,又往大运河去。其时洛水航道直通扬州,又是盛夏时节,来往大船络绎不绝。
&ldo;你还坐船啊。&rdo;鸿俊朝李景珑说。
裘永思笑答道:&ldo;不碍事,洛水与大运河不像huáng河,没什么风làng。嘿,今儿也沾沾长史的光,这地方只有当官的能住。&rdo;
确实京杭航道较之huáng河一带平稳许多,按裘永思的提议,众人租了一艘大舫的中层,六间美轮美奂的上房,一开船便有风chui来,纱帘飞起,暑意顿消,两岸风光如画,只消三日三夜,便能抵达杭州。
鸿俊上次搭船时住在甲板下的中舱,这尚是第一次乘坐楼船,当即兴奋得不行。李景珑便与他四处闲逛,这大舫乃是达官贵人所乘,专供三品以上官员来往苏杭与洛阳等地。李景珑特地请太子写了手谕,他正是太子身边红人,地方官自然一路小心伺候着。
运河航道上,果然如裘永思所言,一路风平làng静,并无多少颠簸,还有歌女带着琵琶唱曲,船上更供应沿途一应jg致点心。众人白日间便聚在中央宽敞厅堂上,读书的读书,赏景的赏景,当真是心旷神怡。
鸿俊坐在栏前,望向两岸青山,李景珑则在案前喝茶。
莫日根与阿泰则对着一叠画纸与地图,数日间俱看个不停,阿泰还带了几本波斯文古本,时不时翻看。
&ldo;你们在看什么?&rdo;鸿俊终于忍不住问道。
莫日根皱着眉头,说:&ldo;我们在寻思这几个符号的意义,你见过么?&rdo;
阿泰翻过纸张,让鸿俊看,鸿俊摇摇头。
&ldo;这张呢?&rdo;阿泰又问。
特兰朵说:&ldo;这回鹘文不似回鹘文,吐蕃文不似吐蕃文的,我看都不是文字。&rdo;
阿泰说:&ldo;一定是文字,不会是法印,我们试过了。&rdo;
&ldo;咱们再来一次?&rdo;特兰朵叉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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