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和手机间隔着一段距离。
&esp;&esp;黎昌咬了下唇,声音放小,带上点软意:“你能不能别总问这种问题……”
&esp;&esp;老是问,叫人怎么回答。
&esp;&esp;不想不可能,但是想的话,又……
&esp;&esp;很难以启齿好吗。
&esp;&esp;任克明却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一样。
&esp;&esp;“想,还是不想?”他说:“你只用选择。”
&esp;&esp;或许是因为模糊,他的话比刚才要加上几分嘶哑,甚至更低。
&esp;&esp;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几声粗重的呼吸声,被压得极低。
&esp;&esp;传入黎昌耳中,不禁微微皱眉。
&esp;&esp;默了两秒,他迟疑出声:
&esp;&esp;“……你在干什么?”
&esp;&esp;刚刚那阵呼吸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esp;&esp;分明就是,就是……
&esp;&esp;“黎昌。”
&esp;&esp;任克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esp;&esp;这一次,粗喘毫不掩饰。
&esp;&esp;这次黎昌彻底确认了。
&esp;&esp;“你……”
&esp;&esp;“黎昌……”任克明又叫他了一声,声音越来越低:“黎昌,黎昌……”
&esp;&esp;随之而来还夹杂着布料摩挲的声音。
&esp;&esp;黎昌一动不动地握着手机,没有挂断,但也说不出话来。
&esp;&esp;他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跟什么似的了,可还是没有挂断。
&esp;&esp;反正就那么听着。
&esp;&esp;都不知道听了多久,感觉到那边似乎快要结束,他才忽然鬼使神差地,哽着嗓子唤了一声:
&esp;&esp;“老公……”
&esp;&esp;这声一出,听筒那边本已消没的动静忽然加剧,黎昌甚至听到了些其他的什么声音。
&esp;&esp;手一抖,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
&esp;&esp;握着挂断界面的手机,他心脏连着耳膜砰砰直跳。
&esp;&esp;自己刚才为什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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