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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之后伯鱼跟着木琵琶和大家聚餐,挑了海底捞打折的时间段。
他安静地捧着饮料听大家天南地北地聊天。
聊得很多,关系都很熟又荤素不忌,从最近在pronhub上喜欢的演员都身边哪个人出柜被家人暴怼一顿,聊起法律文化相关也都各有各的看法。
因为始终不喜欢过分热烈的氛围,在大家提议要去唱歌的时候,伯鱼先行告辞了。
从地铁站出来已经是深夜,漆黑的夜空没有星光,草丛里万虫噤声,只有校门口一盏路灯亮出一小片黄色。
几个月前的夏夜,走这一条路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打电话给这个还在校外的人,他们情真意切,说的尽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胡乱废话。
&ldo;你真的好烦人。
&rdo;伯鱼喃喃自语,&ldo;你就不要再去想了。
&rdo;
伯鱼的每日一问还在延续着。
只要乐团排练找到空当,他就缠着木琵琶东问西问。
&ldo;今天呢,今天卫论的事情有进展了吗?&rdo;
木琵琶:&ldo;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他,你们俩总不能一直不联系吧?&rdo;
伯鱼粘粘糊糊地张嘴:&ldo;我不知道呀,今天你知道卫论怎么样了?&rdo;
伯鱼上下眼皮涂了胶水似的,拼命往对方靠拢,势必要把中间的黑眼珠和白眼珠全部遮起来不让人看见。
他一张脸比揉皱的纸还要颓唐,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伯鱼的身体里装了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
木琵琶叹气:&ldo;今天?今天不清楚,明天答辩的分数都要下来了。
今天还没有消息的话,我看悬。
&rdo;
伯鱼疲倦地眨眨眼睛。
&ldo;其实这种事情,你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学校说是学术严谨,但是查不到的东西总是更多一些,事实上也没有那么尽心尽力去帮学生,学校也怕麻烦、怕冤枉别人、怕学生闹事。
&rdo;木琵琶很有经验地解释,&ldo;卫论除非是现场把人给逮了,当然这可能性也不大。
&rdo;
&ldo;啊&rdo;伯鱼张张嘴,&ldo;那&rdo;
木琵琶:&ldo;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二而已,卫论自己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你想老师如果觉得可惜的话,下一次可能就会帮卫论争取更好的机会吧。
&rdo;
伯鱼心里想:那还是不一样的。
但他没再说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给对方徒增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