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所有人都很好,陛下很好,百姓们也很好。”
慕芸便跟着笑,停在他眉间的手指缓缓下滑,她伸手摸上他清瘦的脸庞,分明笑着却忽然落下泪来:“那你一定过得很不好。”
柳蕴然原本笑着要握住他手的动作猛然顿住,他薄唇紧抿,表情微变,似又想起那些他不愿面对的往事。
慕芸便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柳蕴然便再也绷不住那些平和的表相,他也会痛苦会难过,会在寂寂深夜彷徨绝望,心中疼痛仿若窒息,分明生不如死,却依旧得告诉自己得活着,只有活下去,慕芸才会高兴。
他双眼猩红泛起潮意,声色郁郁,又哑了几分:“郡主弃我,两回了。”
他抬手抚上慕芸的背脊,低头微微压下来,慕芸不得不向后仰起头来迎承他的吻,原本捧着他脸的手攥住他的衣袖,唇齿碾磨,舌尖探入交缠,将慕芸方才那一点轻柔的怜惜化作一场久别的倾诉。
相拥交叠的身影越压越低,慕芸的背渐渐抵上桌案,柳蕴然伸手一挥,将书案上放着的物件尽数扫落,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们谁也没管,连片刻都不曾分离,柳蕴然伸手垫在慕芸脑后,他改坐跪,俯身下压,将慕芸困在桌案间,贪婪而迫切的攫取。
安神香散落在地,平和清气终歇,焦灼热烈的渴望愈发强烈。
室内尽是灼灼的喘息,他将历经两世的满腔思念爱意尽付在这一场极致而热烈的亲吻中,欲借肌肤相亲将真心尽诉。
他知晓慕芸是为天下,是大义,他不该指责,却原来还是有不甘和难平,他也希望她能更在意自己一些,希望她顾念自己,知他苦痛,不要再留他一人。
他红着双眼微微抬起头来,想起慕芸丢下他做的这些事,又气又难过,不由狠声道:“慕芸!你若再敢丢下我,我便再不遂你的愿了,我直接拿刀抹了脖子跟着你去,叫你纵是死了也要愧疚难过。”
慕芸胸前起伏不定地躺在案上,看他面红耳赤地说这种威胁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勾上他欣长的脖颈,一手靠在案上,将自己撑起来些。
他眼中情欲起伏,连玉色脖颈也变得微红,滚烫又灼人。
轻微喘息响在他的耳畔,似有似无的气息扫落在他颌下,原本微红的地方又泛上一层血色,他喉结滚动,听见慕芸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声响起:“可是大人,你当真舍得我难过吗?”
她将他的心看透,一颗真心既予,他便再没有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筹码,他输得彻彻底底,却也心甘情愿。
她得意又嚣张,却叫柳蕴然无奈又气结,只能愤愤低头,堵了那张鲜艳恼人的嘴。
慕芸轻唔一声,不退反进,双手都攀上他,与他更近一分。
她也曾将真心赠予,如何不知他的苦痛,只字片语哪够承起这番心意,她只能点点滴滴细细回应,在交贴纠缠、一分更近一分的渴望里,将她的心意点点滴滴回应,去抚慰他那颗经霜凌雪却仍旧炽热的心。
柳蕴然伸手抱起她,两道交叠的人影跌落在枕席间,细碎交织的声响隐入夜色,如勾弦月羞入云层。半晌后秋风携雨骤然打落残荷,点点滴滴砸入池塘,溅起阵阵涟漪。
嘈杂雨声中,慕芸轻柔声音响起:“下次,不会再留你一人了。”
暮色将明,骤雨初歇,她想,明日,必是个很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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