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雁有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热情男人吓到,他往季青也身边躲了躲,还是礼貌回应,“我叫夏怀雁。” “那我叫你雁雁。”林泞明立马接茬,不顾季青也阴沉下来的脸色,再次对夏怀雁挑了挑眉,“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余向山拉了不要命的林泞明一把,他觉得自己蠢透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叫林泞明过来,季青也这种小心眼的人肯定会恨屋及乌,连带自己都被定罪了。 “舌头不要了可以免费处理。” 果不其然,季青也生气了。 余向山对林泞明的恨又深了一层。 “余向山你听到没有,季哥竟然这么狠心……唔……”林泞明拍了拍余向山捂着自己嘴的手,“唔唔唔” “季总,这里的一切有我,林泞明的舌头交由我来处理,保证完成使命,回去后给患者脸上敷个冰袋哈,我开了点消炎药。” 季青也只觉得吵闹,见夏怀雁也不太想待在这里,便顺着余向山说的,带着夏怀雁走了。 改天还是得挑个日子,带他过来做个全身检查之类的。 待人走后,林泞明才扯开余向山的手,“我还想多跟小美人聊两句呢。” “我还想要命呢。”余向山瘫坐在椅子上,只觉耗费精力。 “怕什么怕,我没让季青也请我吃饭就不错了。” 林泞明刚想点烟,被余向山一手拍掉,“医院禁止抽烟。” “成成成,不抽。” 两人沉默对坐,过了一会儿,余向山瞥了他一眼,又问,“请吃饭是怎么回事?” 几天前 季家给季楠楠办了十八岁生日。 豪车停满了酒店旁边的露天停车场。 各位上流人士见面点头,侃侃而谈。 林泞明坐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瞧见站在外头许久的夏席诚,酷暑带来的炎热早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衫。 他在原地踱步了一会儿,似乎有怕有人瞧见他这偷偷摸摸的模样,也不知是日头太猛还是因为那仅剩的一点可有可无的也即将失去的尊严,一张不再年轻的脸烧得滚烫。 林泞明闲着无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查到一件有趣的事,便上前去同他打了个招呼。 夏席诚笑得牵强,“林少爷,许久不见,越发意气了。” “哪里哪里,”林泞明笑着上前跟他握了握手,眼眸上下扫视过对方后,自然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不过夏总最近倒是沧桑了不少。” 夏席诚难掩疲态和尴尬,笑,“毕竟老了,做什么都不太顺利。” “啊-那个对吧,”林泞明像是恍然大悟般,“最近的事情我倒是有听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尽量帮。”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哪能让林少爷帮我。” 在林泞明面前比在季青也面前好不了多少,夏席诚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就怕自己哪句话招惹了他不痛快,让自己现在的处境变得雪上加霜。 可林泞明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烈日炎炎,他竟然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陪着自己晒太阳。 也因为林泞明,打量自己的人更多了。 夏席诚不想再被人接着羞辱,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赶人走的话差点要脱口而出,就听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我听说……夏总有个儿子,跟瓷娃娃一样长得特别漂亮。” 夏席诚抬眸瞧见男人眼里的戏谑目光,他站得僵硬的双腿,忽的一软,“这……” “好像是前两年才从乡下接回来的吧?”林泞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季青也这种人,我是他朋友,我最了解他。” “林少爷,这怕是不妥吧……” “夏总,现在应该已经是您最糟糕的时候了,难道往后还会有比现在更惨的时候吗?” “之前往季青也那儿送人的下场是很惨,知道为什么吗?”林泞明又笑,“夏总,大家都是男人,你知道的,还不是因为不够漂亮不合眼缘吗?话我就点到即止,再帮不了你更多了。” 夏席诚从头皮冒出的汗滑过额角汇在耳边,他咽了咽唾沫,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来。 “所以他就照做了?嘶我就说夏席诚那怂包怎么敢打季青也的主意,原来是你撺掇的,”余向山搓了搓手,“要让季青也知道你间接往他床上塞人,等着他请你吃瘪吧。” “不,”林泞明晃了晃手指,“我送他的可不是人,是他的宝贝。”小可怜 余向山对林泞明的做法是不认同的。 往季青也床上送人这事儿他是怎么敢的? 且不说季青也现在对夏怀雁的态度如何,要是让他知道林泞明怂恿夏席诚往他床上塞的人,恐怕不止夏席诚,连林泞明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好了,自己也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怕不是要连坐。 “你真是疯子。”余向山抓了抓头发,“你明明知道夏怀雁是季青也的宝贝,有没有想过你把他的宝贝像卖的一样往他床上送,被他知道后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存心在膈应谁呢。” 林泞明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耸了耸肩,“所以我不是没让他请我吃饭吗?我只是觉得最近太无聊了想看场好戏,季哥不会介意的,没有我,他们哪能这么快见面。” 余向山知道这人在跟自己装疯卖傻,自己也是嘴贱,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现在这件事告诉季青也不是,不告诉季青也也不是。 余向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口气没吐出来,最后只道,“你得亏没把夏怀雁往别人床上送。” 林泞明笑得更欢了,对着余向山挑了挑眉,“我倒是想呢,早知道这么漂亮我就收了。” 余向山不想再同他说话,他早该知道林泞明这人脑子有病。 没有病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甚至先前还去查了季青也之前的事情。 他可没有林泞明那样的家世背景,所以做事总是小心。 自己现在知道这件事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季青也同样会知道的, 余向山头疼得厉害,只想林泞明快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之前那些想看好戏的心情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季青也带着夏怀雁离开医院时,外头的光线依旧毒辣。 林峰去医院药房拿了药和冰袋回来,夏怀雁见状刚要接过,却看见林峰直接略过自己递给了自己身旁的季青也。 季青也一脸平静,对他道,“把头抬起来。” 夏怀雁下意识地抬起脸去看他,男人拿着冰袋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夏怀雁微微一缩,有些许的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伸手去拿脸上的冰袋,男人却不放手,自己还冒着热气的手心贴在了男人微凉的手背上,夏怀雁吓得收回了手,语气带着一点点乞求,“季总,我自己来吧。” 又是季总。 季青也不喜欢他这么叫自己,却也不可能对他发脾气,想来他们见面也不过才几天,只能安慰自己夏怀雁胆子小,不喜欢与人亲近,自己不能太过着急,“那你拿着。” “谢谢。” 夏怀雁慌忙接过,捂着脸靠在车窗边上,离季青也远了些。 他又想起了早上两人的对话,方才见着季青也莫名委屈,便没想起早晨的事来,这会儿安静下来了,那些对话和场景又依次排着队跳进了自己的脑海里,让他不能冷静。 尤其是刚才,他还坐在季青也的腿上和他接吻了。 “下午在家好好休息,就别到处乱跑了。”季青也道,“我回公司一趟,马上就回来。” 夏怀雁闻言更加紧张,只听话地点了点头,“好的。” 林峰把夏怀雁送回小区,又载着季青也走了。 临了又听到季青也嘱咐了一句,“等我回来。” 那人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夏怀雁心里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打开门,孙姨正坐在楼下的阳台边上刷着手机,手机里播放着接地气的音乐,大约是广场舞类型的,孙姨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听到有人敲门,便连忙起身去开了。 “呀,夏先生。” 孙姨瞧见夏怀雁脸上的伤,吓得惊呼,“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快进来。” 大约自己现在是真的很丑,才会让孙姨一眼见着就如此着急。 夏怀雁想对孙姨笑笑缓解一下气氛,结果一扬唇,嘴角的伤口就跟着牵扯。 除了疼痛以外,脸上浮肿的感觉同样太过明显,夏怀雁道,“没事的,已经去医院看过了。” “看过就好,是谁干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孙姨明显是心疼坏了,拉着夏怀雁左瞧右瞧,“真是太过分了。” 夏怀雁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孙姨见他不愿意说,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想着夏怀雁正跟着季青也谈恋爱呢,叹了口气问,“季先生知道了吗?” “知道的,”夏怀雁道,“我们刚刚一起回来,他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没关系的,孙姨,您不用担心我。” 夏怀雁脸上带着轻微的笑意,故作坚强的模样让孙姨看得更加心疼,她想不出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夏怀雁倒没表现出什么伤感的神情,孙姨倒是禁不住背过身去悄悄抹了眼泪。 “怎么样,肚子饿了吧?”孙姨赶忙收拾好心情,问他,“饭菜还热着,先吃一点?” 夏怀雁现在没心情吃饭,嘴角的伤口还在,也不怎么能张开嘴,便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孙姨下午不走了,如果想吃饭的话直接下来。” “嗯,谢谢孙姨。” 夏怀雁放下了手里的药,只轻轻按压着脸上的冰袋便上了楼去。 他浑身没劲,回到房间关上门以后,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没换衣服也不想换衣服,便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坚持不住,躺在了沙发上。 夏怀雁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沙发正对面摆着的是季青也在房间里的办公桌,他好像随时随地都有事情要忙,所以就连办公用品都随处可见。 办公桌上整洁十分,并没有多余的其他物品,和季青也人一样,干练简洁。 他忽然有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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