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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本案的第二个突破，发生在纳沃特送来录像的二十四小时后。是调研处的那位瘦小的西蒙发现的。他光着脚，穿着运动衫奔进了沙姆龙的办公室，用咬裂的指甲紧紧攥着一份文件：&ldo;是穆罕默德&iddot;阿齐兹，头儿。他曾经是&lso;人阵&rso;[1]的成员，阵线在和平进程的协议上签字以后，他就成了塔里克的人。&rdo;

&ldo;穆罕默德&iddot;阿齐兹是谁?&rdo;沙姆龙一边问，一边透过烟雾好奇地瞥着西蒙。

&ldo;就是奥塞博物馆的那个男孩。我让影像实验室的技师分析了监控录像，然后我在数据库里做了查询。错不了，那个打手机的侍者就是穆罕默德&iddot;阿齐兹。&rdo;

&ldo;你确定是阿齐兹?&rdo;

&ldo;肯定，头儿。&rdo;

&ldo;你确定阿齐兹现在为塔里克工作?&rdo;

&ldo;我拿性命担保。&rdo;

&ldo;注意你的措辞，西蒙。&rdo;

西蒙把文件放在桌上，出去了。沙姆龙如今得到了他想要的：巴黎刺杀案中到处都是塔里克的痕迹，证据确凿。当天晚上，满眼疲倦的约西出现在沙姆龙的门前：&ldo;我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事儿，头儿。&rdo;

&ldo;说吧，约西。&rdo;

&ldo;我们部门在希腊的一位朋友刚刚给雅典站送了个消息。有个叫艾哈迈德&iddot;纳托尔的巴勒斯坦人数日前在萨莫斯岛遭人谋杀。头部中了两枪，尸体留在一座别墅里。&rdo;

&ldo;艾哈迈德&iddot;纳托尔是什么人?&rdo;

&ldo;我们不清楚。西蒙正在查寻。&rdo;

&ldo;别墅主人是谁?&rdo;

&ldo;这是最有意思的一件事，头儿。别墅出租给了一个英国人，名叫帕特里克&iddot;雷诺德。希腊警方正在寻找此人。&rdo;

&ldo;还有呢?&rdo;

&ldo;出租合同上留下了伦敦的地址，不过那里没有帕特里克&iddot;雷诺德。伦敦的电话号码也不是这个帕特里克&iddot;雷诺德的。照希腊和英国当局的意思，这个人不存在。&rdo;

老人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拉米能感觉得到。

即便是用太巴列夜鬼的标准来衡量，昨夜的沙姆龙也很不安稳。他长时间在露台上踱步，接着又花了几个小时摆弄着一架古旧的飞科收音机‐‐这是当天刚从美国送来的。他没有睡觉，没有打电话，只有一位访客：满脸悔意的乌兹&iddot;纳沃特。他在露台上同老人交谈了十五分钟，然后迅速离开了。他走出去的时候，那副表情让拉米想到了巴黎刺杀案发那天晚上，沙姆龙也是这副表情，其中有冷冷的坚决，也有自满自足的哂笑。

然而沙姆龙的西装袋最终证实了拉米的担忧‐‐意大利产，黑色皮革，样式新颖的镀金带扣。这一切都和沙姆龙本人的风格大相径庭。光是一个后衣兜就能装下夜鬼所有的东西，还有空间再放一个钱夹。拎手上还垂下一个名牌：鲁道夫&iddot;海勒，伯尔尼的地址，伯尔尼的电话号码。沙姆龙又要披挂上阵了。

早餐的时候拉米坐得远远的，就像是母亲一大早和孩子闹意见的姿态。他没有和沙姆龙同桌吃饭，而是站在吧台后面，粗手粗脚地翻弄着《晚祷报》的体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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