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微微一笑,眼中难掩深情,“想得到一个人,会有千千万万的方法,可臣心悦与她,也尊重她,臣想她能心悦与臣,与臣两心相守,共度白头。”“是以,臣恳请陛下帮臣一个忙。”傅云深抱拳道。“你说。”“臣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纲理伦常,可臣始终觉得女子也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自由,臣无法为天下女子求情,只请陛下不要让任何人不顾林四姑娘的意愿便强娶了她。”“当然,”他声音低了下来,“若那人也是林四姑娘心仪之人,便请陛下,成全了她吧。”“即便那人不是你?”“即便那人不是我。”瑞文帝不禁愕然,他也曾有过心仪之人,可当时的他不顾一切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傅云深的话不禁触动了他。更重要的是,司空家的少主是个多情之人,这于他是有利而无害的。他拍了拍傅云深的肩膀,郑重道:“朕,答应你。”......凝香殿内。林星晚穿着素白里衣,坐在妆台前,小寒在帮她卸着头上的饰品。铜镜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她还是如以往一般,面庞上带着一些婴儿肥,显得娇憨可人,只是曾经清澈如山间清泉的眼睛变得有些黯淡了。今夜宫宴上傅云深维护林月浅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他的真实身份让她惊讶,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宫宴上当着晟文帝与众官员的面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曾听华勇提起过四世家,那是连帝王都忌惮却又无可奈何的势力,而司空家作为四世家之首,更为神秘。傅云深今夜之举,无疑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多的是想夺财篡权的人,愿意剑走偏锋,拿下他这个司空家的少主。当他因为林月浅,竟不顾自身安危。他就这般喜欢林月浅,不惜以命相待吗?当初自己这样哀求他,让他不要走,只要他那次对自己有一丝的在意,她便不会选择进宫这条路,学着曾经她最讨厌的狐媚之术,去讨晟文帝的欢心。凭什么林月浅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所有的人另眼相待,而自己不过是想要替舅父还有母亲报仇就要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思及此,内心被嫉妒和怨恨的林星晚,双眼猩红,面容狰狞,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终于,她用手大力一挥,将妆台上的首饰妆品悉数推倒在地。刚为她卸完头上饰品的小寒被吓了一跳,见林星晚一脸怒气,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地蹲在一旁,收拾地上的残局,却在抬头时,发现林星晚的手掌流血了。她急忙拉过林星晚的手,细细查看着,心疼道:“定是刚刚被首饰划到了,娘娘稍等,我去叫人来。”小寒说着就要走,被林星晚叫住,“不必了,大晚上的不要引人注意。”她抬手看了看手掌上的伤口,鲜红的血不断渗出,她却不觉得疼,倒觉得有种解恨的感觉。是啊,那些欠了她的人,就该像她一般,受伤,流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好。小寒担心她的伤,只好拿出纱布和药,帮她先处理了伤口,又用纱布小心包扎好。林星晚问道:“齐泽最近在干什么?”小寒答道:“暗卫传回的消息,说大皇子最近在筹备与江大姑娘的婚事,也因着江家这层关系,朝中有的大臣已经暗地在接洽大皇子了。”林星晚勾唇一笑,“他对林云芊倒是真心,也不枉我在他面前演的那出戏,看来即便我不动手,他也会解决了林牧舟与林月浅,倒是可惜这样如花似玉的江大姑娘。”“让暗卫继续盯着他,他若是失手了,”林星晚笑容变得邪魅,“我也好亲自去取他们的性命。”......定安候府前院。林老夫人不顾阻拦,非要出府,柳嬷嬷拦不住她,下人们又不敢冒犯了她,一时间竟被她冲到了侯府门口。幸好林牧舟等人及时赶了回来,才将她带回了前院,可她还是闹着要出去。林月浅上前试图吸引林老夫人的注意,“祖母,祖母,你看看,我是月儿。”林老夫人停下了动作,盯着林月浅,想不起来她是谁,“姑娘还请自重,我虽嫁做人妇,还不到年纪做你祖母,你别拦着我了,远儿快要下书房了,我得去接他。”说着她又要往门外去,林月浅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只能继续哄着她回去,可大家都怕伤到了她,都不敢大力阻拦。听到林老夫人说要去接林牧远,脸色就阴沉下来的林牧舟直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脸上的阴沉散去,像哄孩子般,放软了声音,“母亲,远儿......”他顿了顿,“远儿已经下了书房,回去了,我们不用去接了。”林老夫人戒备地看着他,“你又是谁?为何叫我母亲?”“我是舟儿啊,母亲。”“舟儿?我不知道什么舟儿,我要去接我的远儿,你快让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见林牧舟还在阻拦,林老夫人怒了,“我乃西宁王之女,陛下亲封的永昌郡主,你敢拦我?给我让开!”说着她就去推林牧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一时间大家乱做了一团。这时齐钰和齐念赶了来,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随后便上前去帮忙。纷乱中林老夫人看见了齐念,惊喜地喊道:“岁禾!”她停止了抵抗,一把拉过齐念,“岁禾,你可很久都没有来看姑母了,”她又往齐念身后看了看,“阿晖怎么没来?”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随后齐念上前挽住林老夫人的手臂,边拉着她往里走边道:“是啊姑母,我今日便是特意来看你的,阿......”齐念顿了顿,才道:“阿晖在忙,说改日再来。”林老夫人任由她带着走,又问道:‘’怎么不把宴儿带过来?”“宴儿还要上书房呢,等空了,便带他来看你。”齐念哄着林老夫人往远心堂走去,林月浅和柳嬷嬷也跟了上去。林牧舟让下人们都散了,忙向齐钰抱拳道:“三皇子见谅,家母病了,头脑不清楚,才会提及罪臣之名,还请三皇子体谅她年纪大了,莫要将此事在陛下面前提起。”方才听到林老夫人提到温岁禾和齐晖的名字时,齐钰又在场,林牧舟胆都要吓破了。齐钰道:“无妨,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林牧舟这才放下心来,忙让齐钰去里面坐。......这边齐念哄着林老夫人睡下后,出了房门便见到在外面等到她的林月浅,笑着走上前,“月姐姐。”林月浅拉住她的手,轻声道:“祖母如何了?”“姑祖母情况看着比上次更严重些了,我在宫里也查阅过医书,就连赛岐伯留下的医书我也看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齐念内疚道:“眼下只能是用药让它不要恶化得太快。”林月浅挽住她,“念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生老病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齐念心情放松些,点了点头。林月浅问:“祖母说的岁禾,阿晖是谁?”齐念神情变得紧张,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低声道:“先去你房里。”林月浅见她如此小心,也不敢掉以轻心。两人去到林月浅房里后,林月浅交代小满和阿欢在外头守好,关门走到榻边坐下,等着齐念说。齐念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道:“岁禾是我阿娘,阿晖是我爹爹,北静王齐晖。”林月浅大吃一惊,难怪当时她看林牧舟神情不对,北静王齐晖可是世人皆知的乱臣贼子,林老夫人这般亲切地喊他的名字,若是有心人听了,定安侯府就麻烦大了。林月浅见齐念神情低落,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念儿,我很高兴知道你父母的名字,不管外人如何说,他们总归是你的父母。”齐念回握住她的手,眼中隐隐有泪光,“其实,我不恨他们,我只是遗憾,没有见过他们,他们说我阿娘很好看,当时大晟第一美人。”“虽然旁人说我爹爹是卖国贼时我无法反驳,但我知道我不恨他们。”“如果爹爹真的做错了事,我便多做点好事,替他补偿,别人说我,我便受着,别人欺我,我便忍着,只希望爹爹来世能投个好胎,莫要再英年早逝。”林月浅十分能体会齐念的心情,上一世,为了她阿娘不为难,她也是如齐念一般,选择隐忍过活。直到死才明白,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的得寸进尺。当然她不会现在去告诉齐念这些道理,毕竟她是怀着对父亲的感情去做这些事情的,一如当年的她。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保护她,让她不会有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的下场。林月浅用力握了握齐念的手,“我们念儿这样好,老天爷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齐念忍着眼泪,眼中的感动溢于言表,对于她而言,能拥有林月浅这样的知己好友已是老天爷的恩赐了。林月浅又问道:“那宴儿是?”“是我哥哥,齐宴。”齐念神情逐渐低落,“他走的时候,才五岁。”林月浅讶异道:“我听闻当时陛下是念幼子无辜才会收养你,何以......”“听闻哥哥长得像阿娘,生得好看比女子还好看,他自小喜欢耍枪弄剑,爹爹也乐意带他四处看看,爹爹在嘉岭关拒捕被射杀那日,哥哥也在......”齐念低着头,忍了好久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我时常在想,若是哥哥那日没有跟爹爹去,若是哥哥还在......”林月浅见她这样伤心,懊悔自己问了她那些问题,正想安慰她时,小满敲门进来,说是齐钰来接齐念回宫了。齐念听后忙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后,和林月浅出去了。出去后见齐钰像是有话想要对林月浅说,便说自己先去院中等着,没想到林柏川在院中站着,像是在等她。喜欢我一重生庶女毁掉一侯府不过分吧()我一重生庶女毁掉一侯府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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