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这话说的委实无辜,但盛南秋向来是冷面冷心之人。他可管不了谁人无辜,反正谁挡他的道,谁便是要罪该万死。“那你的意思是……太孙殿下是找不着人影了?”盛南秋扬高了声调,言语之中又生出了肃杀之气,那气势,是恨不得将陈贺给当场处置了。而且他就是这么做的,甚至不需要他怎么做,副手直接着人要给陈贺再次上刑。陈贺哪里禁得住,连忙道:“盛大人莫急,下官这就派人继续查找,定然能找到踪迹的,大人忙了这么许久,不如歇歇吧,下官已经替大人准备好了吃食。”“是啊,盛大人远道而来,这一路定然累着了。”陈二也帮腔安抚着说道,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二人对视一眼,皆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大人人如其名,比沈素还叫人害怕,沈素喜怒无常好歹接点地气有弱点可攻略,这厮完全就是个冷血刽子手,铜墙铁壁一般油盐不进。盛南秋的确是有些困倦了,从京城赶路而来,一刻也没歇下过,听陈贺如此说,他怎么不知陈贺意思,从进府衙开始他就发现不对劲,如今且顺了他意,瞧他葫芦里埋了什么药。“算你知趣,也罢,本官日夜兼程,的确有些疲累。”陈贺大喜过望,急忙往前领路,心里面心思电转。而县衙众人,皆被盛南秋派人看着,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翌日,越祈安便来见了盛南秋。盛南秋早就穿好了衣裳,亦或者一夜未眠,一面听下属汇报一面瞧见越祁安好好地走进他屋子。他如今无暇去计较陈贺到底在私下里做了什么事,本以为越祈安与沈素一起飘走,越祈安那么有本事,两个人自然不会死了的。可他现在是活着的,可沈素却不见了踪迹。若是沈素那样,一人飘摇在外,是死是活还真是个不定数。当今圣上就这一个嫡皇孙,也是唯一的一个。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比陈贺修筑堤坝偷工减料严重的多。“这不是越大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是昨晚没睡好,梦到太孙来找你索魂了。”盛南秋见着了越祈安便没声好气地讽刺道。越祈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将一张图纸从衣袖中摸了出来,“你若是想活着,便随我一同去寻。”盛南秋的目光落在了图纸上,半晌后唇角微勾,眼神却冷彻的很,“你这图是——”“昨日被洪流冲走,运气好,在沟渠间被水草绊住,又倚靠着浮木,这才寻得了一线生机,后来我又顺着河堤回来,这是一路上的图纸,我对这条水流的走向还算是熟悉,便仔细记录了下来。”越祈安冷静出声道。此话引得盛南秋一记异样的目光,“我从未见过你对旁人也如此上心,我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越祈安不理会他,只叫人套马驱车。“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沈素了?”越祈安斜眼看着他,声音不冷不淡道:“盛大人身为禀笔太监、西厂都督,素日里也这般闲的吗?”这般欲盖弥彰。“关心太孙怎么能叫闲?”越祁安扭头就走,盛南秋闷口气在心口,只得跟上去:“顺着你的路线找就可以了吗?听陈贺的意思,这条河还是有支流的。”“那岂不是好事,”越祈安指着图纸道,“若是支流多的话,主洪流的速度就会减慢,这样一来,于太孙殿下是好事,说不定会与我一样,在路上遇上杂物水草,或是被人搭救,都能够寻得一线生机。”盛南秋:“也有可能被水草绊住,身死鱼腹之中。”越祁安袖里拳头紧握,不理会盛南秋,说出自己的猜想:“陈贺说的支流,是不是在五六里之外,那是曾修建堤坝的位置,若是太孙殿下被洪流冲到了那处,倒也无碍。”越祈安冷静地继续分析道,“因为那里改道过,殿下大概率会被冲到拐弯处的河滩上。”闻言,盛南秋抢过他手里的地图,仔细观摩,寻到浅滩所在的位置,疑惑浮上心头:“这里为何改道?”按照原来的路线应该更合理吧。越祁安不语,盛南秋很快明白过来:“呵,芝麻点的官,胆儿真大。”二人各自上了马,盛南秋倏然迎着光展颜:“你们不会是发现了人家不可告人的发财秘密,被设计落水的吧?”“盛都督来这里光练嘴皮子的吗?”越祁安拿回图纸,拉起缰绳,“这都没查到?”说完一骑绝尘。啧,这就生气啦?悲催的太孙沈素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无比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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