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傻了。”封琰冷了脸,躲开了他又变得冰凉的手:“你以前也这么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聂思远歪了下头,干脆承认了。“是又如何?封教主还想喊一声非礼吗?”封琰满脸抗拒,直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结果又看到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像是都在意料之内。他这才意识到他越是这样,人家逗得越是开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封琰年少气盛,哪能一直被人戏谑地逗着玩,硬着头皮就往聂思言身边贴,最后恶狠狠地抓住了对方冰凉的手。看到聂思远诧异地挑了下眉,他顿时心里多了些出了口气的得意,却没注意到对方的笑里更多了几分得逞的意味。“白老爷肯放咱们出来只有一个原因。”聂思远冷笑,缓缓地掀开袖子,只见他白皙清瘦的手臂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痕,从手腕处开始,似乎还在朝着上面蔓延。“咱们早就着了道了。”西郊乱坟岗就算在白天都阴气沉沉。两人在白老爷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白木子的坟,不过也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土包,连个牌子和墓碑都没有,若没有指点,恐怕谁也想不到这里面埋着的就是白家血脉最纯正的继承人。聂思远干不了粗活,就让封琰去挖坟。封琰倒是没什么忌讳,只是怕弄脏了衣服,干脆将中衣外袍全脱了下来,只穿着薄薄的里衣就开始动手。他内力深厚,聂思远倒不担心他冻着,抱着他的衣服在旁边看着,只是越看越觉得陌生。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身形高挑薄肌紧实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救了自己的小哑巴,也是那个追着他死缠烂打的小疯子。封琰一铁锨挖下去挖到了棺材。他也不用人帮忙,直接跳下去把棺材给拎了上来。聂思远看他这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嘴角轻抽,心里十分佩服。要知道这狗崽子先遭了销金楼暗算,到现在脑袋上的包还没消肿呢,又被银月骨打伤追杀,俩人跳崖后,再次交手,肚子上挂着血口子又连赶三天夜路,昨晚还没睡。如此折腾,寻常人早就扛不住了,但封琰现在还能一个人挖坟撬棺材,轻松自如,丝毫不见疲色。不得不说,年轻人的体力是真的可怕!这要是在床上想到了某些诡异的事情,聂思远猛地打了个寒颤。“怎么了?”封琰走过来,随意地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看到聂思远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奇怪的问道:“不是你说要看看白木子的尸体么,怎么脸色这么白?”他嗤笑道:“不会是害怕了吧?”聂思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怕什么?当初我自己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封琰怔住,低声问道:“我到底是怎么认识你的?”聂思远让他打开棺材盖,顿时恶臭扑鼻,里面躺着一具白骨,显然是死了有些年了。他一边检查那白骨一边随口回道:“之前我们小家主的棺材让沧海门的人给拦了,我也差点病死,我爹他们带着俩棺材想要偷偷下葬,正好被你给撞见,感觉相处不错就决定成婚,这人颈骨和胸椎都断了,看起来确实是从高处坠落。”封琰凑过来,却没看那尸骨,反而盯着他:“在那之前咱们不认识?”聂思远被尸臭熏得两眼发黑,反正封琰也没着急要穿好衣服,干脆拿着他的衣服捂住了口鼻,继续检查那零碎的尸骨。“不认识,我多年养病,足不出户,怎么会跟你认识好像不太对。”他用树杈拨开最上面的骨片,里面的碎骨有些隐隐发黑。“确实不太对。”封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许他还不了解眼前的人,但是他了解自己,自己确实心里藏了个人,应该喜欢很多年了,但是绝对不会因为面容相似就直接娶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进门,甚至还做出了亲密的事情。封琰想起了聂思远刚刚那句他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话,心跳突然漏了两拍,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若是那样,当之前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合理了。为什么他总会将眼前的人认错成记忆里的那个,为什么这人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还有为什么两人之间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他不喜欢男人,除非始终都是那一个。“是吧,虽然说因为腐化的原因会导致一部分骨殖变黑,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这颜色是从骨髓里蔓延而出,是中毒所致。”聂思远皱着眉,将棺材里发黑的碎骨用布包了起来,准备回到镇里请各仵作进行检验,回过头就见封琰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灼热地仿佛要将他洞穿。“怎么这么看着我?”聂思远心慌了一瞬,立刻轻笑,又忍不住地调侃他:“难不成封教主终于觉得我没那么废物了?”“本来也没觉得。”封琰哼了一声,难得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笑:“大公子能单枪匹马从矿场里把我救出来,又毁了销金楼,甚至夜闯白府之后,还能四平八稳地去人家桌上喝粥剥鸡蛋,本事可真大。”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喝了三碗粥,吃了两鸡蛋,走的时候还往袖子里面揣了俩包子,大公子的胃口比本事还大。”聂思远一噎,没想到自己偷偷藏包子的动作还是被他发现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又不是你家包子,你心疼什么。”封琰冷笑:“放心,魔教家大业大,还不至于让你给吃穷了。”聂思远笑了,从袖子里掏出包子,给他一个,自己又啃一个:“别说了,分你一个还不行么。”虽然他刚刚拨弄尸骨的时候用的是树杈,没有上手,可在这乱坟岗子,封琰也真吃不下东西。也不知道这手活不凡的大公子从哪找来的油纸用来装包子。封琰将东西接了过来,但是没吃,直接塞进了怀里。“虽然还得找仵作确认,不过我猜那个白木子大概率不是真的坠崖而亡,而是被人给毒死的,七天的时间不短,但是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估计也不好查,咱们还得去城里打听打听。”聂思远才没那么多忌讳,三两口将包子塞了进去,脸上倒是比之前多了些血色,应该说自从离开七宝村之后,他身体的状态一直不错,至少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封琰在想通自己的反常之后,虽然还没恢复记忆,但是再次看他的时候心里倒是明朗了许多,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你想从白木子喜欢的那个人开始调查?”他皱了下眉,“事情过去这么久,知道此事的人又很忌讳,这要从哪开始下手?”“当然是药行。”聂思远回头,微微扬起下巴,黝黑的眸子清亮通透,仿佛像是古井映着一弯明月,黑白分明。“一个爹娘都嫌弃的孩子,就算回到白家也必然不被待见,又偏偏是最后的独苗,白家的老东西肯定对他管的很严,不会让他到处跑的,他能去的也就只有白府和药行,所以”“他喜欢的是很可能是药行的伙计。”聂思远与封琰两人很快便从西郊的乱坟岗回到了望乡镇。一路之上,封琰就发现对方一直盯着他,眸子亮闪闪的,有些招人,最后实在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你总盯着我干什么?”聂思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就是奇怪你怎么知道白木子喜欢的可能药行的伙计?没准是个管事的呢?或者是生意往来的对象?”其实他是因为封琰总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感到万分愉悦。“如果真是管事的,哪敢招惹这种麻烦。”封琰冷冷地哼了一声,眼里有些不屑和复杂:“从冥婚这事就能看出那白家的老东西有多在乎名声,药行里的管事可不敢得罪他,但凡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也不会让自己传出这种流言蜚语,只可能是伙计那种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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