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被这么挤兑,也不肯退让半分,他扯着唇角笑了声,反问:“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待?”商诀倚在墙边,眼神黑沉,眉眼冷淡:“我们要约会,你是要在这里当电灯泡吗?”他故意提醒宋臣年他和郁绥现下的关系,刻意咬重了“约会”这两个字眼,语气怎么听怎么嚣张。宋臣年气得面皮泛红,他的眼珠子在郁绥和商诀身上绕了一圈,实在想不到,他兄弟和人约会是副什么样子。大概是很强硬地统治着商诀?宋臣年又偷偷瞄了几眼郁绥,他兄弟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拆礼物,手段暴力,半分不想加入他们俩的战况。宋臣年咕咚咽了下口水,忍不住腹诽,他兄弟这么强硬的一个人,谈起恋爱来,不会也是很凶的那一种吧?商诀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受得住吗……更何况郁绥脾气还大,规矩也多,真要动起手来,七八个人都打不过他……商诀肯定会被郁绥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于伏低做小,这么一想,商诀还怪可怜的……“你真的想当电灯泡了啊?”商诀冷淡的嗓音再度袭来;宋臣年猛地清醒过来,在意识到商诀在毫不留情地赶客之后,气得跳脚:“嘿,你还敢明目张胆地赶人了?”“郁绥,你看他!”宋臣年扭头看向郁绥,期盼郁小少爷能分身主持一下公道。郁小少爷这回倒是理了,只是明显不是向着他这边的,“宋臣年,叔叔和阿姨可能在找你了,我感觉你也的确该回去了……”他语气还是有些许的心虚,但也很期待商诀说的约会。宋臣年满眼不可置信:“郁绥,你就这么弃兄弟于不顾吗?”郁绥摸摸鼻子,提醒他:“商诀是我男朋友,男朋友总归要有点特殊待遇嘛。”商诀挑眉,周身的冷气压骤然回升,脸色好看了不少。最后宋臣年是愤愤离开的,临走时还不忘甩了个门,彰显他的愤怒。郁绥看着宋臣年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扭过头,眼皮半掀,狐狸眼水光潋滟的。室内的温度很高,郁绥一早脱了那件西装外套,只留下了件单薄的衬衫。他胸前的温莎领微微摇晃,脖颈细瘦,两片肩胛骨深凹着,整个人干净又漂亮,像是在午夜深处绚烂盛开的花。屋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商诀俯下身,将郁绥整个人囫囵圈进怀里,笼在他的阴影里,俯下身凑过去啄了啄郁绥的嘴唇。起先还是慢吞吞的,郁绥拽着他的衣领,仰起脖子,下意识地迎合他的动作,用舌头舔了舔商诀的唇缝。商诀顿了一下,下一秒,径直撬开他的唇缝,舔过上颚,将他藏在深处的舌尖含入口中吮咂。郁绥短促地喘了声,倒也没之前那么失态,但依旧有些跟不上商诀的攻势。少年人吻得有些凶,牙齿磕磕绊绊地撞在一起,鼻息混乱而滚烫,郁绥被困在他臂弯下的方寸之地,避无可避,没忍住又咬了一口商诀。没咬破,但大抵还是有些疼的,因为商诀报复一般,又咬了回来。郁绥眼睫颤动这,眼尾晕开一片酡红,唇瓣肿着,水光淋漓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商诀弯着腰,抵着郁绥的鼻尖,亲昵又缱绻,他伸手将郁绥往上抱了抱,对着郁绥的侧脸又咬了一下。微微的刺痛袭来,昨天刚被咬的印子才消下去,商诀今天又来这一招,郁绥脸颊泛着红,用膝盖撞了撞商诀,没好气道:“商诀,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都说了别乱咬人了。商诀没反驳,腾出的一只手拨弄着他给郁绥扎的小辫子,眼尾微挑,心情很好的样子。“不是得寸进尺,是恃宠而骄。”商诀巧妙运用新学到的成语。郁绥好心提醒他:“屁,这词儿是古代形容小妾的。”商诀毫不在意,略一思忖,矫正了自己的说辞:“那我是恃爱而娇。”倚仗的是郁绥的偏爱。很少能见到商诀这幅样子,郁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你是怎么把这种调情的话说的这么冷淡的。”“不过还蛮符合你冰块儿脸的人设。”郁绥把他推开,理了理被揉的皱皱巴巴的衬衫,凑过去问商诀:“所以一会儿还有约会吗?”他语气期待,狐狸眼亮晶晶的。商诀嗯了声,把他松开后道:“还有礼物没有送。”郁绥慢吞吞张大了嘴,有些疑惑:“怎么还有礼物没送吗?我觉得那顶冠冕就已经很贵了。”商诀摇头:“那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别的。”郁绥咂舌,忍不住劝阻他:“其实有一个就够了,不然你也有点太败家了。”他嗓音含糊:“你老实交代,那顶冠冕你花了多少?”商诀言简意赅:“没多少,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商家家大业大,几乎是东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可比他外公这种半路发家的人家底要厚上许多倍,商诀都这么说了,郁绥也没再矫情,他拖着下巴,盘腿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商诀的礼物。礼盒被藏在了套房的柜子里,有两个,纯白的颜色,上边用水墨画出了一大朵盛开的绣球花。蛋糕上的花也是绣球,郁绥托着腮,察觉到了商诀的心思,故意问他:“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无尽夏?我看别人都喜欢送玫瑰”“有人给你送过吗?”商诀反问。郁绥一噎,印象之中,好像还真有,还是好大一束,硬塞到他怀里的。郁绥:“当然没有!”他音调提高,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商诀慢悠悠地收回眼神,不疾不徐回他:“因为无尽夏,是你郁家旧址在市中心的位置,靠东的位置是东城最繁华的商业区,人来人往,灯火交织,看不到半分萧条。车子再往里行驶,不到十分钟,眼前出现了一栋栋漂亮的白色洋楼,规整错落在夜幕之中,虽然年代已久,但丝毫看不出来破败的迹象,反而透出几分奢侈干净的感觉。可乐和都被带着,一直安安静静地卧在猫包里,好奇地张望着外边,另一只恨不得把脸怼在车窗上,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场景。郁绥失神地摸着萨摩耶的狗头,看着眼前掠过的熟悉场景,眼眶有些发涩。这片住宅是东城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价格不菲不说,住在里边的人更是非富即贵,还有一大片都是早些年立过功的功臣。商诀的眼神在外环绕了一圈,心中明晰,大抵也猜到了郁绥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他和郁瑶的家。可乐显然对这里要熟悉的多,从车上下来之后,萨摩耶摇着尾巴,迫不及待地就朝着目的地而去。那幢别墅隐没在一大片苍翠的松林之中,上边覆着的白雪皑皑,越往里走,周遭明亮的光线却越发黯淡,直到被黑暗湮没。可乐站在门前,一双黑而盈润的眼睛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像是在做无声的催促。郁绥垂下的手指胀得脉络分明,轻微蜷缩了下,朝着身边的商诀简单介绍:“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从出生到十五岁,直到初二才搬走……不过也好久没有回来了。”天色昏沉,只有几只麻雀还在夜里展翅,发出扑腾的动静,叫人忍不住抬目。郁绥不可避免地想到很多从前的景象,他的眼睫微抬,眸光在四周掠了一圈,不免有些怀念。“宋臣年从前也住这里,离我家特别近,你看,就是后边那栋别墅,他当时总来找我玩儿l,像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商诀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两幢别墅之间只隔了依稀几米远,几乎可以开着窗户朝对方喊话了,可以想象得到,年幼时的郁绥与宋臣年是怎么在这一片嬉笑打闹着长大的。“有些冷,进去吧。”郁绥上前一步,开了门,铁质的钥匙在生锈的锁芯里缓慢转动,“咔哒”一声,门被推开,萨摩耶欢快的窜了进去。里边的家具都铺着一层防尘罩,虽然很久没有人来居住,却依旧干净整洁,只是被可乐二两下搅得一团糟,这狗没有丝毫的心虚,大喇喇跳上沙发,选了个位置趴下,十分惬意。郁绥在黑暗之中摸索了一会儿l,找到了熟悉的开关,眼前骤然明亮起来,里边的布置没什么变化,郁绥之前特意交代了丁叔不要随意更改物品摆放的位置,只做简单的打扫,以至于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二年前郁瑶喜欢的样子,就好像郁瑶还在。他随手撩开一层防尘罩,对着商诀轻声道:“你随意坐吧,这里每个星期都会有人来打扫,倒也算干净。”商诀轻轻嗯了声,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郁家整体是偏欧式的设计,奢华又不失简约,夸张的吊顶灯从客厅垂下来,满目的璀璨,下首是一面酒柜,里边放置着许多名贵的红酒,在光下折射出暗红的色泽。它旁边的一整面墙显得空荡荡的,上边依稀可以看到一点陈旧的挂痕,上边的东西大抵很早就被人取了下去。整栋别墅一共二层,深色的曲型木质楼梯向上延伸,上边是黑漆漆的一片,商诀收回视线,悄声询问:“我想去你的卧室参观一下,可以吗?”郁绥点了点头,弯下腰把商诀的猫包拆开,金渐层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试探性地看向周遭陌生的环境。“还是把带出来吧,不然也太闷了。”他将猫抱进了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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