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下起了滴答的小雨，清晰的敲打在窗台上，云亦淼伸手将窗户关上。

“很晚了，去休息吧。”

他抬眸看着乌黑的夜晚，密密麻麻的雨珠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汇聚成河。

“三水哥哥也记得要早点休息。”

林九矜收拾好东西，整整齐齐放在一边。

“嗯。”

等到林九矜走后，云意才端着粥进来，“先生吃点东西吧，不然您病了林小姐会心疼。”

云亦淼勾唇笑了笑，“她才不会心疼呢。”

“林小姐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也很关心先生。”

云意将粥才放在了书桌上，淡淡的饭菜香混合着笔墨香气，有种独特的味道。

“嗯。

“他慢条斯理吃着粥，一举一动都格外赏心悦目，看他吃饭是种享受，举手间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息。

凌晨一点。

云亦淼还坐在书桌前抄着佛经，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宇，眼睛也有些干涩。

“先生，明天再写吧，先休息吧。”

云意好心提醒道。

“云意，你先去休息。”

云亦淼又继续抄写着佛经。

“您都抄了几年了，林小姐也在您身边…”

他想说抄那东西有用吗？

“云意，对于她的事，我从来不敢大意，佛普渡众生，总会保佑她的。”

云亦淼在宣纸上落下林九矜三个字，简简单单的字里蕴藏了无尽的情意，缱绻着温柔。

云亦淼将毛笔轻放在墨台上，把宣纸递给了云意，“和之前放一起吧。”

“是。”

他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檀香木盒子里，里面有一叠厚厚的宣纸几乎是一样的内容。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先生始终重复着同一件事。

“先生，您早点休息。”

说完，云意便退出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

云亦淼正打算换睡衣睡觉，就听见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九矜穿着白色衬衣站在门外，侧着小脑袋，呆呆望着他，白皙笔直的双腿裸露在寒夜中，她脚上没有穿鞋，脚背上沾了点水渍。

“怎么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