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脖颈上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当真是吹弹可破。身段玲珑有致,纤腰不盈一握,那双腿也很长,否则先前定是无法为他撑伞的……
游烬喉咙上下滚动了一圈儿,半垂下眸子,将碗中的冬瓜玉米排骨汤一饮而尽。
伺候完他,闻鱼才斯文端方的开始用膳,他原本想公事的注意力不知何时被她一鼓一鼓地小腮帮吸引了去。
闻鱼红着脸用帕子将嘴巴擦拭了一下,不安地问:“可是妾身用膳时不雅?”
游烬脸色有些难看,动作略粗鲁地起身:“衙门里还有事尚未处理,今夜你便自己歇了吧!”
虽然很快,但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落,可即刻又对他露出那种乖巧甜软的笑,粉唇上扬:“那夫君要注意身体,把厨房熬好的汤和点心也带上一些吧,夜里饿了也能垫一垫。”
游烬走了,并没有带她准备的东西。
坐在偌大的寝房里,闻鱼抱紧了双膝倚靠在床头。
早就知道不是么?他心悦之人不是自己!
这婚事是她顺水推舟算计来的,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不过是不碰她,不在意她,但不是还能和他住在同一个府宅,一同用膳么?
甚至每月十五,还能和他共住一屋,即使——他睡床,自己睡榻。
说着不委屈,可是闻鱼的眼角还是溢出了泪花。
她不喜人进屋伺候,自然也没人发现她正在屋落泪。
或者说,就算发现了,也没人在意。
哪家的丫鬟会惧怕一个夫家不受宠、娘家没势力的主母?
闻鱼的爹爹是闵地很有名望的商贾,因缘际会娶了诗礼簪缨的钟陵顾家幺女为妻。
福祸相依,两人虽过得蜜里调油,却是子嗣艰难,成婚数载,仅得了闻鱼一个女儿,直到闻鱼九岁时,才又诞下小儿子闻麟。
为了照顾儿子还有女儿将来的婚事,闻太太在闻鱼十岁的时候将她送回了钟陵顾家学习规矩礼仪,也希望借着顾家的东风,能为闻鱼寻一门好亲事。
当年族学的许多人都没想到,寄居顾家那位安静精致的表小姐竟不知何时入了陛下的眼,朱笔一挥,诏书颁下,将她指给了风姿决然,俊逸洒脱的游首辅独孙游烬。
想起这些往事,闻鱼不禁想到初到钟陵城那段时日。
顾家的表兄表妹讨厌她,甚至在漆黑的雨夜将她骗出顾府,丢在了陌生的街道上。
后来城中宵禁,四下无人,她吓得蜷缩在不知哪家铺子的屋檐下,冻的瑟瑟发抖,浑身上下被雨淋透。
马蹄声响起,有人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将一把绘着墨竹的油纸伞悬在她头顶,还给了她两块点心。
虽然当时被他称作小乞丐,闻鱼依旧感激不尽。甚至连当初的那把油纸伞,都被她当成嫁妆带进府里妥善珍藏。
攥着那些回味无数遍的记忆碎片,闻鱼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窗外晨光微熹。
她轻轻下了床,唤来贴身丫鬟帮她梳洗。
“外面雪停了么?”闻鱼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问碧珠。
碧珠道:“回夫人,后半夜便停了,大人今晨回来还跟徐管家说侥幸昨夜没再出人命呢!”
闻鱼霍然转身,头皮却被发丝扯得生疼,碧珠吓得脸色都白了:“夫人,可是弄疼您了?挽发的时候您可不能这么乱动的。”
闻鱼疼的小小地嘶了一声,眼睛却是晶亮的厉害:“夫君今早回府了?为何没人唤我起床?早膳准备了么?”
碧珠窃笑了一声,道:“是大人不让吵醒您的,还叮嘱今年天儿冷,让我们不必早早唤您起床!”
闻鱼心中的糖罐被人推翻,到处冒着蜜泡泡,红着脸颊低头:“哪有那么娇贵啊!对了,你去厨房交代下,让他们一直把饭菜温好,还有院里洒扫的小厮,告诉他们动作都轻些,莫要吵到了夫君歇息。”
碧珠手指灵巧的替她挽好发丝,领了命令出去。
妆奁前,镜中的闻鱼却是连脖颈都晕染了绯色,她看着自己微肿的双眼,忙自己动手开始扑粉遮掩。
今日正巧是十五,人都说喜事成双,大人心疼了她一回,晚上又要来她这里就寝,倒也算是附和这说法。
因着高兴,闻鱼安排好府中的事物,就让碧珠把她的嫁妆箱笼搬了出来,将其中的一本古籍和那把墨竹油纸伞一并取了出来。
碧珠见那古籍封面破旧,页脚翻毛,不由道:“小姐这本册子已然旧成这样,不若再买本一样的回来?或者让人替您在誊抄一本吧?”
闻鱼紧张地从她手中将书接过来,道:“这本书外面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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