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扫了一眼,很礼貌地夸赞了两句,就转头看自己的画了。鉴定专家说:“荧光下,这幅画显出了油画颜料中含铬和石青,偏振光底下的印章也是对的,证明这幅画早于1920年。”宋馆长在旁边介绍藏品库的安全级别:“这幅画运过来,就存放在我们的藏品库中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没有换班间隙,我敢说,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鉴定的过程很缓慢,因为霍敏吹毛求疵,李赫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鉴定的这么仔细,就好像觉得这幅画一定是存在什么问题似的。他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藏品库,路过他们办公室,没有看见白钧言。他在a馆和b馆分别转了两圈,李赫甚至还在园区逛了一大圈,从咖啡厅排队买饮品时,碰见了白钧言的同事。是一个姓文的年轻人,他记得白钧言叫他文哥。前几日,李赫要买雕塑,就是他来接的。文哥正在等冰淇淋,看见了李赫,“咦”了一声:“啊,是你啊李先生,你来找小白的吗?”李赫摇头,保持着礼数:“来逛逛展。”“哦,我就说,小白他请病假了,你要是找他人,肯定找不到的。”文哥见过李赫挺多次的,感觉是白钧言挺要好的朋友,只知道姓李,但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李赫拿着小票去等咖啡,闻言看向白钧言的同事:“他请病假了?”“是啊,最近几天他状态都很差,昨晚说有点发烧,就请了病假。好像是因为失……”文哥话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李赫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因为失恋吗。”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白钧言生哪门子的病。文哥表示:“我不太清楚,你跟他关系不错,你问问他今天怎么样了。”李赫觉得,自己不要管白钧言比较好,白钧言可能根本不需要、也不喜欢自己管他,可是……他想起上回白钧言坐船着凉,买了药给他,他也不吃,把叮嘱当耳旁风。白钧言还不爱运动,抵抗力很差。白钧言在上海还没有什么朋友,只有这些同事,还有个自己没见过的合租室友。他起码找了不下十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去打电话。当他拨了又挂断好几次,终于尝试性的,用了另一个工作号码给白钧言拨了过去。这个电话他没有给白钧言打过,他不知道是自己。白钧言接通时,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楼下,擤着鼻涕说:“单元楼密码是六个零,接通管理员可以开门的,能不能麻烦您送上来一下,我住2303,挂在门把手上就好。”“……我不是外卖。”李赫在他挂断前出声了。他只是想问问白钧言有没有吃药,身体还好吗,李赫还没有问话,就从白钧言的声音里听了出来,他身体状态一定很糟糕。只是想象着他生病了没有人照顾的模样,李赫就很难克制自己保持对他的距离。原来因为失恋而痛苦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42白钧言生病第一天,就觉得自己是做坏事的报应来了。他沉默了好久,声音闷闷的:“你干嘛换个号码又打给我。”李赫不得要领,问:“为什么生病了?”“生病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他怀疑就是因为分手,这几天良心不安,根本睡不好觉,白天又忙,人休息不好,抵抗力下降,当然容易生病了。虽然他念书的时候也忙碌,但几乎不会生病,所以,肯定是情绪病。他越想越气:“都怪你……”听见电话里像是抱怨和撒娇的声音,李赫甚至有种错觉,其实他们没有分开,只是这一周两人都忙,所以没有见上面,也没有通过话。情侣吵架,互相不理人,互相拉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李赫心里燃起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是因为我才生病的吗……”其实可能有他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自己身上的原因,白钧言说:“你真是肯尼迪坐敞篷,脑洞大开,关你什么事。”李赫噢了一声:“不是因为我,那还怪我啊?”白钧言不言。李赫顿了顿,然后问:“自己在家吗,有没有人照顾你。”白钧言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擦鼻涕:“有啊。”李赫拆穿他:“有人照顾你,你还点外卖吗。”白钧言很懊恼:“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做饭好吃的!”李赫心底叹了一下。他不喜欢叹气,长大后也不再是爱哭鬼,但这几天难过的次数,已经密集到听见“白”字,看见“白色”,都会像潮水一样涌上再退去。他带着两杯饮料站在凤凰木下:“…那要我过来给你做饭吗?”“不用了……”白钧言生病了没什么食欲,但一下想到了李赫做的奶油蘑菇烩面,松叶蟹烩饭……一瞬食欲似乎又起来了。“噢,”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李赫问他,“点了什么外卖。”“粥,”白钧言下意识地回答了,然后很懊恼,堵着鼻子说,“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想听见我的声音对吗。”“是……”恰好这时,外卖的电话来了,白钧言划过去接通,李赫那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以为他直接挂断了。上一秒说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下一秒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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