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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谢谢，&rdo;

&ldo;注意安全。&rdo;

他挂断电话。我转向雷切尔，告诉了她发现那枝枪和弹道测试的事。她向后靠了靠，咬着下嘴唇，这个熟悉的习惯性动作从我们当年约会时她就开始做了。&ldo;那就意味着，&rdo;她说，&ldo;那个佩维尔和剩下的那帮人肯定与第一次袭击脱不了干系。&rdo;

&ldo;难道你还有疑问?&rdo;

&ldo;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认为这完全是一场骗局，还记得吗?我们认为这帮家伙可能了解了不少情况，伪装成塔拉在他们手里，不过是想从你岳父手里骗取一笔赎金。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不是那么冋事。这帮人那天早晨就在现场。最初的绑架也有他们的份。&rdo;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过与其有关的一些事还是有些不对头。&ldo;我们下一步去哪里?&rdo;我问。

&ldo;按理说应该去拜访那个叫史蒂文&iddot;巴卡德的律师，&rdo;雷切尔说。&ldo;问题是，他是老板呢，还是只是个伙计，我们对此并不清楚。从掌握的情况来看，幕后操纵的是丹尼斯&iddot;瓦尼什，他只是她的手下。要么他俩都是第三者的手下。如果我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巴卡德的嘴巴就会封得紧紧的。他是个律师，精明得很，不会搭理我们的。&rdo;

&ldo;那你的建议呢?&rdo;

&ldo;我不能肯定，&rdo;她说。&ldo;或者该给联邦调查局打个电话，也许他们能突袭查抄他的办公室。&rdo;

我摇摇头。&ldo;那要等很长时间。&rdo;

&ldo;我们可以让他们快点动手。&rdo;

&ldo;就算他们相信我们‐‐这只是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又能有多快呢?&rdo;

&ldo;我不知道，马克。&rdo;

我不同意她的看法：&ldo;万一丹尼斯&iddot;瓦尼什对回到那地方起了疑心呢，万一塔蒂娜害怕得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呢，万一真的有人走漏了风声呢：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雷切尔。&rdo;

&ldo;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rdo;

&ldo;双管齐下，&rdo;我脱口而出。在这个难题面前，我突然灵光闪现，计上心来。&ldo;你去料理丹尼斯&iddot;瓦尼什，我去料理史蒂文&iddot;巴卡德。咱俩协调一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rdo;

&ldo;马克，他是个律师。他不会对你敞开心扉的。&rdo;

我看着她，她看在眼里。维恩直了直身子，嘴里低声地咕咕哝哝。

&ldo;你打算去恐吓他吗?&rdo;雷切尔问。

&ldo;我们现在谈的是我孩子的性命问题。&rdo;

&ldo;而且，你现在谈的是不顾法律擅自动用武力报复的问题。&rdo;接着她补充说，&ldo;第二次。&rdo;

&ldo;是吗?&rdo;

&ldo;你曾持枪威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rdo;

&ldo;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仅此而已。我说什么也不会真的伤害她的。&rdo;

&ldo;法律‐‐&rdo;

&ldo;法律没有尽到责任帮助我的女儿，&rdo;我说，尽量压抑着没有吼出来。通过眼角的余光，我看到维恩在我发火时频频点着头。&ldo;他们忙得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了。&rdo;

这使她身子为之一挺。&ldo;我?&rdo;

&ldo;伦尼在家里告诉我的：他们认为是你干的。我没有参与。你着了魔似的要把我重新弄回你身边，诸如此类的话。&rdo;

&ldo;为什么?&rdo;

我从桌边站起身。&ldo;喂，我要去会会这个叫巴卡德的家伙。我不打算伤害任何人。不过要是他知道关于我女儿的事，我就要查清是怎么回事。&rdo;

雷切尔举起拳头。&ldo;好哇。&rdo;

我问维恩能不能继续借用他的卡麦罗。他提醒我他会不遗余力地支持我。我盼着雷切尔能再争论一番，但她没有。也许她知道我已经铁了心了。也许她知道我是正确的。或者也许是‐‐只是很有可能‐‐昔日的同事们竟然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并把她视为惟一的重大嫌疑犯，这使她震惊不已。

&ldo;我跟你一块儿去，&rdo;雷切尔说。

&ldo;不。&rdo;我的声音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我对到了那地方会做出什么事心里没谱，不过我知道什么坏事我都干得出来。&ldo;我前面说的行得通。&rdo;我听得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外科医生口气。&ldo;等我到了巴卡德的办公室，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们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和丹尼斯&iddot;瓦尼什面前。&rdo;

我没有等她做声就回到卡麦罗，朝大都市综合办公楼飞驰而去。

三十九

莉迪亚察看了一下周围。她不喜欢待在这种有点开阔的地方，不过也没办法。她戴着穗状花序般的黄色假发‐‐跟史蒂文&iddot;巴卡德描绘的丹尼斯&iddot;瓦尼什的没什么不同。她敲了敲那个小套间的房门。

门旁边的窗帘动了动。莉迪亚笑吟吟的。&ldo;塔蒂娜?&rdo;

没人回答。

她已被提醒过，塔蒂娜基本不会说英语。莉迪亚心里琢磨着这事该怎么办。时间不等人哪，每件事都得摆平，每个人都得灭口。正如巴卡德说的那样，当有人讨厌鲜血时，你马上就会明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莉迪亚和赫什兵分两路。她到了这里，事后他们再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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