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最好如此,不然巴特勒会永久把它封起来。&rdo;
阮一接过酬金,就飞奔着跑出了小巷,他是如此欣慰自己居然还活着,以至于根本就没顾得上去点那捆美钞。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以往无论任何场合,他都是头脑清醒的。酬金共有两万美金,对于一次只有半小时的工作而言,这报酬真是丰厚。
阿特米斯转回身看向治疗师。
&ldo;现在,夫人,您手里有样我想要的东西。&rdo;
治疗师伸出舌头舔净了嘴角的最后一滴酒液。
&ldo;唔,爱尔兰人。头疼、牙疼,我都治。&rdo;
阿特米斯又戴上了夜视镜,蹲到了老女人的高度。
&ldo;我非常健康,夫人,除了对尘螨有点轻微过敏,我想即使是您也对此无能为力。不!我想向您要的是您的书。&rdo;
治疗师僵住了,披肩下的眼睛忽然闪出光芒。
&ldo;书?&rdo;她谨慎地说,&ldo;我不知道什么书,我是个医生。你想要书,就去图书馆。&rdo;
阿特米斯极其耐心地叹了口气。&ldo;你不是医生,你是个精灵。不管你喜欢用哪国语言来描述自己,都是精灵。我想要你的书。&rdo;
好长一阵时间,那个生物一言不发,然后她抛开了头顶的披肩。在夜视镜的绿色视野中,她的脸庞像只万圣节的面具一样忽然出现在阿特米斯面前。精灵两只狭长的金色眼睛下面,是弯如钩状的长鼻子。她的耳朵尖尖的,皮肤因为酗酒已经融化成油灰一般。
&ldo;如果你知道那本书,人类,&rdo;她缓慢地说,努力地和威士忌的麻醉功效作战,&ldo;那么你就知道我手上的魔力。我打个响指就能杀了你!&rdo;
阿特米斯耸耸肩。&ldo;我不这么认为。看看你自己吧,你都快死了。米酒已经使你的感觉变得迟钝,你的魔力已经减弱到只能治治疣疮了,真可怜。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报酬是那本书。&rdo;
&ldo;一个人类要我们的书能做什么?&rdo;
&ldo;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的选择就好了。&rdo;
精灵的尖耳朵颤动着。&ldo;选择?&rdo;
&ldo;一,你拒绝给我们书,我们回家去,留下你烂在这条下水道里。&rdo;
&ldo;好,&rdo;精灵答道,&ldo;我就选这个。&rdo;
&ldo;啊不,别这么心急。如果我们离开时没拿到书,你不出一天就会死掉。&rdo;
&ldo;一天!一天!&rdo;治疗师大笑起来,&ldo;我会比你们多活一个世纪!即使是被困在人类世界的精灵也能活上几个世纪。&rdo;
&ldo;身体里有半品脱圣水的话,就不一样了。&rdo;阿特米斯说,他拍了拍现在已经空了的威士忌瓶子。
精灵脸色变得苍白,然后尖叫起来,一声可怕的尖声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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