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
大年初五……
一直到了元宵节,楚渊才总算是得了一天空闲,段白月道:&ldo;想出去看看吗?今日正月十五,王城应当挺热闹。&rdo;
&ldo;是挺热闹,猜灯谜赏花灯,不过若你我这阵出宫,只怕要被看一路。&rdo;楚渊拍拍他的胸口。
段白月遗憾:&ldo;也是。
&ldo;来。&rdo;楚渊拖着他的手,一路往御花园走。
&ldo;大冷天的,要去做什么?&rdo;段白月不解。
&ldo;去了就知道。&rdo;楚渊不准他多说话,穿过九曲回廊,转弯面前却是一片亮光。无数花灯被挂在树梢上,像是星辰坠落,连绵无边。烛火闪烁跳动,隔着棉纸染出一片橙黄。
&ldo;你弄的?&rdo;段白月意外。
&ldo;送你的。&rdo;楚渊牵着他,站在最大的花灯下,笑道,&ldo;虽说比不上外头热闹,可花灯是一样的,还没人打扰。你想吃元宵吗?御膳房今日特意在外面买了芝……唔。&rdo;
段白月单手拖住他的后脑,吻得极尽温存。
内侍赶忙转过身,蹑手蹑脚退开一段距离,免得打扰到皇上与王爷。
&ldo;下回别再费心准备了。&rdo;段白月用拇指蹭过他的唇角,&ldo;我也就随口一说,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娃娃,非要看这种热闹不可,只是想与你一道出去散散心罢了。&rdo;
&ldo;不止花灯,还有别的。&rdo;楚渊道。
&ldo;还有?&rdo;段白月笑问。
天边忽然绽开一朵焰火,如同挂在穹顶的一道金色瀑布,将御花园内照出一瞬间通明。王城里头的百姓看到后,欢呼声便越发大了些,小娃娃笑着鼓掌,每每看到烟花升起,就跳高举起双手,像是想要握住那美好的瞬间。
&ldo;都是送我的?&rdo;段白月问。
楚渊抱着他晃晃:&ldo;喜不喜欢?。&rdo;
&ldo;最近看你忙得饭都顾不上吃,还有心思准备这个。&rdo;段白月点点他的鼻头,&ldo;怪不得四喜也跟着一道神神叨叨。&rdo;
&ldo;先说喜不喜欢!&rdo;楚渊扯住他的耳朵。
&ldo;你送我的,如何会不喜欢。&rdo;段白月道,&ldo;只可惜攥不住藏不了,还要与全王城的百姓一道共享。&rdo;
&ldo;大气一点。&rdo;楚渊拍拍他的胸口,&ldo;毕竟你是皇后。&rdo;看个焰火都要私藏,史书不好写。
段白月握过他的手,塞过一个小小的布包:&ldo;有来有往,给你的。&rdo;
&ldo;是什么?&rdo;楚渊问。
&ldo;打开看看。&rdo;段白月拉着他坐在围栏上。
&ldo;糖?&rdo;楚渊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ldo;哪来的?&rdo;
&ldo;自己去御膳房做的。&rdo;段白月道,&ldo;用了你喜欢的松仁,还有从温老夫人那里要来的蜂蜜。&rdo;
楚渊嚼了一小粒,入口生香。
&ldo;如何?&rdo;段白月看着他。
楚渊揽住他的脖子:&ldo;好吃。&rdo;
段白月道:&ldo;那叫相公。&rdo;
楚渊拒绝:&ldo;不叫。&rdo;
段白月不满:&ldo;先前都肯叫,还叫了许多回。&rdo;为何突然就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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