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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盏油灯下的母亲（第1页）

从我记事以来，母亲就从外面回来。那时候的天空很蓝，那时候的我拥有真正意义上的童年。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依然在母亲的怀抱中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母亲也给了我最纯美的爱。

我喜欢在屋檐的窗台下种植自己喜欢的绿植，喜欢在盛夏的夜晚和母亲享受夏夜的微风，秋天喜欢收获母亲辛勤耕种的作物，冬日喜欢和母亲围在火炉前聊聊最近的“趣事”。

仿佛我的童年是那么那么的美好，虽平淡无奇倒也宁静自然。但事实上我的童年虽然美好，但绝非平平淡淡。

生活在农村的童年时期，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

在我十岁那年，我用刀子把同村同学的雨伞割破了一个大洞。我不自责，更不会为此而深感懊悔，因为我就是我，是那个很坏很坏的孩子，而坏孩子是不会做错事的，因为他可能就是个错误。就像叶落下了，任她飞往何处，飞的多高多远，也总有亲吻大地的时刻。因为她就是她，只是一片叶子，叶子没有翅膀，固然不会永远停留在那片苍穹。

但需要清楚的是，错了就是错了，总要有人替你买单，或自行承受恶果，因果循环，是天道，也是人道。他她回到家后便带上了她的母亲来到了我家。和以往的桥段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在于我目睹了母亲买单的整个过程。

她母亲一来到我家门口便破口大骂我的罪状，正在做饭的母亲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来到门口。我就在一旁看着，母亲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微微低着头，倾听着她母亲的状词。自我神化成一个高贵的母亲，为她的孩子寻求一个“公道”。母亲一直微微低头，不敢大声说话，而她却并没有看到母亲的温柔与善良，反倒变本加厉的不依不饶。母亲别无他法，错在我，便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一个劲儿的赔不是。母亲本就很脆弱，一旁看着的我流下了平生泪——两行。

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深觉母亲替我承受了太多太多。做错事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母亲替我买单。而这样的场景又何止一次，这样对待我母亲的又何止一人，她是我的母亲啊。

我觉着就是我这个人人喊打的坏小孩，害的母亲丧失了她的全部尊严——为了为我买单。

我转身慢慢的走在泥泞的村道上，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灯光，只有一轮明月洒在弯曲的村道上。是的我离家出走了，我不愿让我的错误，让我这个坏小孩犯下的错让她替我承受这一切。我爱她，她也很爱我。我想着我的离开会不会更好一些。

于是乎，我便一直沿着崎岖的村道往前走，夜很黑，但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一腔愧疚填满了我心中的山岛。我只盼望着走的再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再也回不去，她们也找不着。

估摸着到了十二点左右吧！就觉得很困，这时路边刚刚好有座类似于破庙老房子。走进去，住着幽灵般黑暗，但似乎没有丝毫畏惧之意，随便找了个角落，顺势倒下就这么睡了。忘了自己那晚到底睡的是很香，还是醒了多次，可以知道到的是母亲一整夜都在苍白的月光下寻找。

后来听村里的人说，这么多年村里还没有哪个夜晚像那个晚上这般热闹。整个村的大人们敲着锣鼓，提着油灯，满山遍野的寻找。虽然未曾亲眼目睹这满山遍野的油灯到底有多壮观。但一定撼人心魄。

苍白月光下，飞舞着一群飞了一整夜的萤火虫。那些烛光是对一个坏小孩的关心和爱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坏小孩是坏，但依然单纯。当他在清晨醒来时，感觉饿了，怎么办？当然是——回家。只有回家才能吃到东西，才能吃饭他母亲做的汤蛋面，这一点他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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