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母亲的话语不断从我口中倾泻而出,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哭泣嘶喊还是在说话,最后我趴在桌上不停啜泣。
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虚脱感随之涌上。一直等着我平静下来的下条小姐将手放到我的背上说:
&ldo;错不在你。&rdo;她说:&ldo;你只是被生下来而已。&rdo;
&ldo;我恨我父亲,我会恨他一辈子。&rdo;
&ldo;鞠子……&rdo;下条小姐抚着我的头发。
我抬头看着桌上的照片,看着那个就遗传学而言应该是我母亲的女子。
&ldo;下条小姐。&rdo;
&ldo;嗯?&rdo;她的手停下来。
我拿起照片说:
&ldo;就算是亲生母亲,会这么像吗?这个人不管怎么看都和我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rdo;
下条小姐沉默了片刻说:&ldo;总之,明天我们去那位高城康之先生的家问问看吧。&rdo;
我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有笠原老师大约三十年前写下的字迹:
&ldo;左起,笠原、上田俊代(帝都女子短大)、阿部晶子(帝都女大)、高城(经济)&rdo;
与父亲同属山步会的高城康之竟然也出现在照片中。
双叶之章八
车内音响的数字钟显示九点整,胁坂讲介正坐在驾驶座上研究地图,这幅景象我今天不知道看过几次了。
车子停在一栋建筑物的停车场内,大概是美术馆还是资料馆吧,五稜郭(五稜郭是一座建造于日本幕末时期的城池,因形状为正五角星形,故称为五稜郭,如今是一座公园。)就在旁边,正确来说,是写着五稜郭的看板就在我们旁边。五稜郭里头一片昏暗,外观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庭园。
我们傍晚抵达函馆,没想到从札幌开车到函馆竟然将近七个小时,一路上又没山谷坡路,只是以一定的速度行驶在笔直的柏油路上,还是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我们来函馆是为了见氏家清一面,由姓氏推断,阿丰见到那位氏家鞠子应该就是氏家清的女儿。虽然不知道氏家的住址,我依稀记得藤村提过氏家任教于函馆理科大学,只不过之前去北斗医科大学找藤村的时候听他在电话上说氏家去了东京,所以搞不好氏家还没回北海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氏家的女儿和我长得很像?
我直觉第一个可能性就是,我也是氏家的女儿。
不但如此,我还是双胞胎试管婴儿的其中一半,另一半被放进了氏家太太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就是氏家鞠子。我曾在报上看过体外受精的技术能让双胞胎由不同的女性生下,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一切疑点都豁然而解。
&ldo;或许吧。&rdo;胁坂讲介也同意我的推论,&ldo;不过这么一来你们的母亲到底是谁?&rdo;
&ldo;应该不是我妈妈。&rdo;我说:&ldo;我和妈妈长得完全不像,搞不好是氏家鞠子的母亲呢?&rdo;
胁坂讲介对这一点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来函馆的路上我一直思考这些问题。妈妈的死和伊原骏策有关,伊原生病了,他或是他的属下想得到我的身体;我很可能是试管婴儿,有一个女孩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可能是氏家的女儿,而氏家当年曾经和妈妈一起在北斗医科大学工作……
我愈想愈觉得这整件事搞不好没有解答,我将永远找不出答案,只能在一片混沌迷雾中漫无目标地绕来绕去。但我转念一想,这突如其来的迷雾没道理唯独笼罩在我的周围,一定有某个答案存在某个角落。
想来想去,我决定见见那位鞠子,见到面说不定就能找出先前不曾发现的拼图片。
抵达函馆后,我打电话给阿丰请他帮我问鞠子何时回北海道,因为我自己实在提不起勇气打电话给她。
我打给阿丰的时候,胁坂讲介也打电话回他公司,他说同事帮他查到了氏家清的住址。
&ldo;这种事都查得到,真是厉害。&rdo;我大感佩服。
&ldo;只要抓住函馆理科大学教授这个方向去查就行了,这就是情报网的威力。&rdo;胁坂轻描淡写地说道。干这行的就是这样吧,我点了点头。
胁坂讲介边看地图边开车寻找氏家的住处,找了半天还是没下文,开没多久又停到路边猛盯着地图瞧。
&ldo;好,我知道了。搞错方向了。&rdo;地图仍摆在膝上,胁坂讲介发动引擎。
&ldo;这次是真的找对路了吧?&rdo;
&ldo;绝对正确,而且离这里不远。&rdo;他踩下油门。
或许是入夜的关系,函馆的街道比我想象中朴实,看上去就是一座平凡无奇的小镇,电视旅游节目介绍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地区在哪里呢?
胁坂讲介终于在一栋三层楼公寓旁停下车子,这一带是很普通的密集住宅区,和东京没什么两样。
&ldo;就是这栋三楼。&rdo;胁坂讲介伸出拇指比了比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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