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怠慢公事的几项,送嫁梁平长公主那桩有诸多将士作证,且有出入文案为佐,证据确凿,丝毫抵赖不得,偏偏不提,说了些若有似无的小事。
比如他刚入职小寒阁的时候,因莫静和平日里惯用匕首,小寒阁所配长刀就一直悬于兵器房中,也没想着去打磨擦拭,有一次右参事巡检,先是发现刀柄有灰,抽出试了试锋刃,压根没开刃。莫静和因为这事被关了两天暴室,罚俸两月。
又比如莫静和每次直夜,心里知道木东初后宫有那些位夫人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听着他们云雨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也确实有这么个毛病,心里抵触的紧了,做起事来就会拖上一拖,有一次直夜交班的时候就晚了一炷香的时间。结果被打了一顿板子,吃了三天牢饭。
罚都罚了还要拿出来做文章……
且这样业余应当不是御史台的手笔,或是不是针对他的。
皇上给他看并要具奏回禀,是希望他辩解,还是认罪?都写一份吧,左右皇上要哪份,拿走哪份就是了。
莫静和坐在书案前,本想斟酌了一下用句。不知为何思绪就飘得远了,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坐在莫静仁的书房里,手里拿着咬到一半的芙蓉酥,听莫静仁背书:&ldo;公问:&lso;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rso;孔子对曰:&lso;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rso;&rdo;哥哥的声音很好听,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手里有点心,身边有哥哥,那时在他心里有两棵大树,就算天塌了,这两棵大树还是会茂盛挺拔的立在那里,一棵是他的父亲,一棵是他的哥哥,他预想的未来就是在这两棵大树下混吃等死。
再后来听到孔老夫子这句话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是吴承德同他讲的,先生而立过半不惑未到,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戒尺,稍有不慎就要挨打。
莫静和向来装&ldo;懒散愚懦&rdo;装得十分敬业,那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开口问了一句&ldo;如果君使臣非礼,臣该如何事君?&rdo;
吴承德愣了愣,自己说话居然从这个总是心不在焉,不要上进的幼子身上有了反应,且他问了一个虽大逆不道,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问题。
&ldo;无论陛下如何待使臣下,臣下都该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以事君上,这是臣子的本分。&rdo;
边上磨墨的小田看着他的侧颜,心里感慨了一下:这人真是好看,就那样端端正正的坐着,很安静,很文气,似乎还有一丝温暖的意思,可惜是个以色侍君的,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啊。
第32章第32章
快入秋了,凉风中也透出几分肃杀之气。
木东初看到那两份奏折的时候,就很想顺应一下时气,缓了缓,颇觉这其中好气又好笑。
北辰王的事他一早便心中有数,甚至在被北辰王意图将手伸进大寒阁的时候,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冷眼看着他一路做大,将被他买通的各个关节人物都一一记下,计算着在他们起事那日一锅端了。
那日让北辰王在宣室殿见到莫静和也是他事先想好的,他始终不太确定莫静和的心思。
直到夜里他一直心绪不宁,在书房练了大半夜的字,他希望莫静和不来,也害怕莫静和不来。
莫静和几乎成了他一块心病,帝王心里这样记挂着另一个人,那个人还出生莫家,自幼聪敏,能好好地从小寒庄这种地方走出来,而且最让他忌惮的是那人的心思,自己竟然一直把控不住。
他原想若是那夜莫静和没有来,他便能撒开手对莫家下手,对莫静和下手,他不需要对自己不忠心的人,哪怕那人如何才干,如何让自己上心。从此之后这块心病便消失了,自己也可以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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