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的是战乱和家人走散了的孩子，有的直接是拐来的。

他们选影子的时候很挑剔，甚至不惜血本去大户人家偷孩子。

&rdo;韩擎忽然笑了，&ldo;他们做这件事已经数十年，不知养出了多少代影子。

没准咱们身边也有他们早年安下的影子。

&rdo;

辜尨轻哼一声：&ldo;疯子。

&rdo;

韩擎的笑容更深：&ldo;这还不够疯。

你知道最高级的影子是什么样的么？&rdo;

辜尨挑眉看向韩擎。

&ldo;是连影子本尊都不知道自己是组织里养出来的影子。

&rdo;韩擎吸尽最后一口烟，一字一句道。

辜尨沉默了半晌，问：&ldo;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rdo;

韩擎捻灭烟头，答：&ldo;还记得被一把火烧了的月明楼么？&rdo;

辜尨不语。

&ldo;你和阎王去张宅的那晚，我收到了前月明楼楼主的一封信。

&rdo;韩擎看向辜尨。

辜尨一愣。

韩擎继续说：&ldo;那封信告诫我‐‐小心影子。

随后我派人顺着这条线往下查，这些线索便出来了。

&rdo;

&ldo;奇的是，这些本该颇费周章查到的细节，居然很轻易就被我找着了。

就像‐‐&rdo;韩擎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字句，&ldo;就像有个人等着我去查，然后把答案摆在我面前。

&rdo;

&ldo;辜尨，&rdo;韩擎忽然道，&ldo;你说，月明楼的那位方楼主，到底有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rdo;

辜尨反问：&ldo;这个问题很重要么？&rdo;

韩擎瞬间浮出了几分迷茫的神色：&ldo;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有些古怪。

&rdo;说完，自己倒不好意思了：&ldo;也罢，我有了准信再告诉你。

&rdo;

辜尨点点头：&ldo;好，我等你消息。

&rdo;说罢双手插兜就往走道尽头的楼梯走去。

韩擎一愣，在他身后叫道：&ldo;你去哪里？&rdo;

&ldo;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