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但很好吃。
听见鹿野怜要来拜访,夜蛾正道特地空出了时间。
毕竟那是「药」。
只要是咒术师,都会对其产生向往,单纯的、出于这一具咒术师身体的、没有办法去抵御的本能。
本能很可怕,尤其是疯子的本能‐‐曾经有咒术师把「药」嚼碎了吃下去。
从那以后,「药」就躲入了御三家的羽翼之下。
「药」的原理,至今还是无人知晓,听说她偶尔会安抚高层那些大人物,十多年来也一直有人潜入她的庭院。
在那些活着回来的人口中,她就像是隔着云端的花,只需要看上一看,体内狂暴的海就会获得安宁。
从前夜蛾正道多少有点不相信这个,但是当那只手推开移门的时候、当她低头朝他行礼的时候……
如果在严寒中忍耐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得到温暖的怀抱,如果在沙漠里行走了几十年的人,掉进了清冽的泉水里面。
‐‐就是现在死掉也没有遗憾了。
&ldo;实在是万分抱歉。&rdo;
给他带来阳光的人低下头,语气愧疚,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那样。
&ldo;最近没有来得及休息,所以没有控制好术式……&rdo;
&ldo;控制?&rdo;
夜蛾正道因为这个词汇回神,他皱着眉:&ldo;你的术式是可控的吗?&rdo;
&ldo;是的。&rdo;
她递来礼物:&ldo;怜这次来,一是想当面感激您对五条大人的照拂,二是想为他们擅自对您进行调查这件事当面向您致歉……&rdo;
开学之前,夜蛾正道就发现五条家的人跟踪调查他,监听他的电话,还打扰了他的前妻。
他本来十分生气,但他的新学生五条悟虽然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小子,却是实打实的未来最强咒术师,育人者一向惜才,夜蛾正道也不例外,也就懒得去计较了。
只是现在,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年轻的「药」,内心有些凝重。
&ldo;据我所知,「药」的术式是不可控的。&rdo;
&ldo;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一,你和之前所有的「药」都不一样。&rdo;
&ldo;第二种,你的术式会随着你的成长,渐渐变得不可控制。&rdo;
刚刚那种感觉,只要是体验过,就再也没有办法忽视的感觉,如果这样的术式变成了被动开启的状态……
夜蛾正道忽然理解了把「药」嚼碎吃下去的那个人。
御三家真的可以保护她吗?
确定是「保护」,而不是别的什么吗?
她沉默了一会,脸色隐隐有些苍白:&ldo;长大之后,术式的确越来越难以控制了。&rdo;
她坐姿端正,有问必答,语气有些茫然,像是对师长这样的身份有着绝对的信赖。
夜蛾正道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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