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惜肯定是听到了柏舟的声音,她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你果然跟你爸一个德行。”说完以后,她将电话给挂断了。谭知礼并没有因为时醉惜将他的电话给挂断了而感到不快,他捧起柏舟满是泪痕的脸,掐着柏舟泛着水光的下颔,他的掌心在瞬间变得潮湿,“你是属狗的吗?那么爱咬人。”“还不是你故意的……”柏舟被掐地很不舒服,牙齿挤压着口腔内壁,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许模糊。谭知礼恶劣地吻着他,“你在怪我?”“我怎么敢怪你。”他的双眼都无法聚焦,盯着窗外的夜色。雨水不断打在了玻璃窗上,发出了清晰的撞击声,那一声又一声的击打声,慢慢地撞入了他的耳廓,像是将他的尊严都一并撞碎了。他在谭知礼这里,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他什么也不是。谭知礼想要怎么对待他,他都不能拒绝,只能被迫承受着。周围像是有一张巨网将他笼罩在其中,他快要透不过气了。作者有话说:删减了将就看吧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解锁呜呜呜呜28“你滚”地下室里的空间狭窄而逼仄,墙壁上的墙皮年久失修隐约有了脱落的迹象,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与沉淀多年的陈腐味,地面上凌乱地躺着几瓶用空的瓶子。柏舟歪斜着满身红痕的身子,躺在暗室的地毯上,他抬着头望向摇摇欲坠的铁门。这道铁门像是牢笼一般将他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的身上虽然没有被缠上锁链,可他却感觉到有一副沉重如盔甲般的锁链束缚住他的四肢,他无法踏出这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他就犹如是被困缚在牢笼里无法挣扎的野兽。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谭知礼来到地下室不断折辱他的画面。谭知礼表面上衣冠楚楚,西装没有一丝的褶皱,但只要解开披在他身上的那副皮囊,他就会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每每都将柏舟弄的痛不欲生。做这种事情本应该是欢愉的,但谭知礼存心想要折磨柏舟,那么柏舟在做的时候就无法痛快。柏舟像是烂泥一样瘫在了地毯上,他无法直起身,双眼无神而晦涩地眺望着无边的黑暗。他咬着下唇,眼泪都止不住地从脸颊上淌过,他的嘴里弥漫着腥咸味,“你滚”要不是谭知礼的话,他不会变成这样的。他看向谭知礼的眼神里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他恨不得能咬碎谭知礼的血肉,将他囫囵咽进肚子里。再后来,他为了这声“你滚”付出了代价,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回忆。他只能一遍遍地喊着谭知礼的名字,希冀谭知礼能将他从这泥潭里面拉扯出来。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进来地下室的了,但他能感觉到时间一定是过去了很久,久到回忆起来都有些困难。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着。铁门外猝然传来了一声开锁的声音,他以为是管家进来送饭,却没有想到进来的是谭知礼。谭知礼穿着法国设计师的高定,一身黑色长款及膝的廓形外套,衬的他身材比例很好,肩宽细窄,腿部修长挺拔。他今日像是有特意整理过发型,一头黑发做了定型喷上发胶,垂在额头上的几绺头发微微打着卷儿。看到谭知礼的那一刻,心脏骤然缩紧了,那些过往不堪的回忆再次涌上了脑海,他往身后的茶几旁挪了挪,“你又要做吗……”谭知礼看到柏舟的这副模样,不禁拧眉,“今天先不做了。”柏舟悄然无息地呼出一口长气,但他很快又警惕起来了,“那你进来做什么?”他现在会出现一种肌肉记忆,谭知礼进来这里,基本上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没做什么,我就不能进来吗?这里的房间都是我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谭知礼停顿少许,铁门外透进来的光笼罩在他的脸上,显得他那张脸像是横陈的温玉。“可以。”柏舟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谭知礼了。谭知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柏舟身上留下来的红痕,眼神停留了很久,“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什么日子?”柏舟他被关在地下室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没有手机,不能跟外界联系,进来送饭的管家也不会告诉他日子,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今天的日子有多么特殊。谭知礼垂在裤缝中间的手指蜷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是我生日。”柏舟有些恍惚地看着谭知礼,原来现在都到了十二月二十八号了,一晃眼他都被谭知礼关了半个多月了。他琢磨不透谭知礼的想法,只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的喉咙喊了一个晚上,都有些发不出声音了,声带像是烧毁了。“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吗?”谭知礼背着光站在他面前,语气里隐隐透着期待,而柏舟的一句话却劈开了他的期待。柏舟连站起来都费劲,他换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反讽道:“我被你关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怎么给你准备礼物?再说了,我又出不去……”他一想到谭知礼的手段,他又立刻变得噤若寒蝉,不敢再随便抱怨了。“礼物,你以后再补给我。”谭知礼似乎并不计较柏舟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又转移了话题,“我妈要我回老宅过生日,你跟我一起去。”柏舟从来都没有见过谭知礼的父母。曾经的他希望能够得到长辈的认可与祝福,然后与谭知礼携手一生,现在想来,倒是极为可笑的事情。他的嘴边泛起了苦涩的笑意,“好啊,你想要的话,我就陪你去。”柏舟将手臂撑在了地毯上,他利用手臂的重心,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碳水化物而无法站立,膝盖猛地朝前面磕了过去,是谭知礼眼疾手快扶着他的腰,才没有让他摔下去。他的鼻腔莫名变酸,“看到我这幅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啊?”“这是你逼我的。”谭知礼到现在还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在谭知礼看来,柏舟会被他关在地下室里,就是柏舟自找的,要不是柏舟总是想要逃跑,他也不会将柏舟关起来。傍晚六点半左右,斜阳从厚重的云层缝隙里渗透出来,像是在天地间洒上了一层火红色的流光。一辆奢华的迈巴赫缓缓驶入了占地极广的庄园,在庄园内行驶了十来分钟,迈巴赫才抵达庄园的客厅。庄园的佣人都很会看人脸色,在迈巴赫稳稳停在客厅门口时,就有老佣人步履蹒跚地走到迈巴赫的侧门旁,将车门提前打开,并朝着车内的谭知礼鞠了一躬,似乎要将头都低到了胸口上。谭知礼在老佣人的伺候下,皮鞋踏在了客厅的鹅卵石地面上,他转过身,眼睛对上了躲在暗处的柏舟身上,用极为轻缓地语气说:“下车。”柏舟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弯着腰下了车,跟在谭知礼的身后。进入庄园的客厅,里面富丽堂皇,璀璨夺目的吊灯悬挂在了客厅的最顶端,屋里的人很多,乌泱泱地挤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柏舟没有看过那么多的人,他紧张地绞紧衣摆,把衣摆都给揉皱了。谭知礼似乎是察觉到柏舟的紧张,他主动攫住了柏舟的手指,并带着柏舟走向了客厅。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鬓发发白的男人,他的五官极其英俊,与谭知礼的五官有七八分的相似,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却没有发福,身材是恰到好处的优越,他就是谭知礼的父亲谭荣川。而谭荣川的身边还坐着几个看似年纪与谭知礼相仿的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羊绒衫、鼻骨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的就是谭荣川的私生子、谭家二少爷谭知章,这个谭知章看上去温润儒雅,实际上满腹城府;谭知章身旁坐着穿花色衬衫,手腕上戴着大金表、染了一头色彩斑斓头发的男人,他是谭家的三少爷谭知宴,也不是个善茬。“爸。”谭知礼很轻地唤了一声,毫无感情。谭荣川正在看着全球经济财报,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腾出时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儿子,“你妈在厨房里做菜,说是特意为你做的。”谭知礼知道时醉惜并不是会专门为他做菜的人,多半是时醉惜为了在谭荣川面前表现,才装出了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谭知宴的睫毛浓黑,瞳孔是茶色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谭知礼身旁的柏舟,吹了声口哨,有些许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就是我嫂子吗?”谭知礼的话语里带着警告意味,“今晚是我生日,别胡闹。”谭知礼越是藏着掖着,谭知宴对柏舟就愈发感兴趣,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了茶几,走到了柏舟的面前,他打量着柏舟,视线一寸寸地掠过柏舟。“你是beta吗?”“你身上有好多咬痕,别是我大哥弄出来吧的。”谭知宴语气轻挑,“他下嘴可真狠啊,跟狗一样,喜欢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作者有话说:呜呜呜我尽力了为了发出来,我的存稿箱都沦陷了谢谢饱饱们的支持!俺会继续努力哒!29合不合适,我说了算客厅里的空气像是被真空泵给抽的所剩无几,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谭知礼那张向来都不动声色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几道裂痕,他的眼神很沉,像是刀片折射出来的寒光,他并没有出声,可是气势却像是千钧重锤般压了下来,在场的佣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似乎只有谭知宴没有察觉到谭知礼生气了,继续嬉皮笑脸地凑到谭知礼的跟前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时醉惜从厨房外走了出来,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瓷白的欧式盘子,里头装着油焖大虾,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谭知礼的身影,她的脸上出现了强装的笑意。她放下了油焖大虾,踱着小碎步来到了谭知礼的面前,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儿子呀,你可算回来了,妈妈好想你。”谭知礼没有与时醉惜虚与委蛇,连一声妈都没有喊。谭知宴歪着脑袋,他脖颈上的大金链子在昏黄灯光笼罩下显得有些许耀眼,“时阿姨,大哥他带着嫂子回来了,我原以为是oga,却没有想到是beta。其实beta也没有什么,除了不能生孩子、不能继承谭家的香火以外,也就没什么了,只要大哥喜欢,带什么样的嫂子回家,想必阿姨都无所谓的。”谭知宴这番话看似是对时醉惜说的,实则是说给谭荣川听的。谭荣川在听到‘不能生孩子’‘不能继承谭家的香火’时,他感觉到大脑的神经骤然紧绷着,他连经济时报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知礼,你是我们谭家的长子,也是谭家的继承人,将来谭家的这些股权、基金都是你的,你可不能找个beta结婚,跟他玩玩就算了,否则这谭家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时醉惜看到谭荣川脸色微沉,她连忙拉着谭荣川的手臂,“荣川,我们儿子最懂事了,肯定是把beta当成情人养着,更何况那都是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就别再干涉了。行了,你也别看报纸了,今儿是我们儿子的生日,我们得为他好好庆生,别说那些个扰人心情的话……”“是不是情人就不知道了。”谭知宴眼底浸着笑意,他一双狐狸眼上挑着,“我瞧着大哥,对他可是宝贝着呢。”时醉惜也是大家族里浸淫多年的大小姐,自然听得出来谭知宴这话不怀好意,她挽着谭荣川的臂弯,抬起了涂抹着金粉的眼睛,剜了谭知宴一眼。“知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时醉惜的语气还算正常,“我还没跟你爸爸说你闯祸的事情,上个月你在高架桥上横冲直撞,肇事逃逸,要不是你哥帮你擦屁股,你这会儿只怕还在监狱里关着,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爸告状?”谭荣川显然是被这个问题给吸引到了,他拧拧眉头,打量着谭知宴,“还有这事儿?”谭知宴先前愉悦在瞬息间烟消云散,他急忙辩解,“爸,那事儿都过去好久了,我保证以后都会守交规,不会再闯祸了……”谭荣川深知自家儿子的秉性,“爸爸告诉过你了,闯祸也得有个度。多跟你大哥学学,只知道乱闯祸,还好家里不是你当家,要不然谭家迟早得被你败光。对了,你卡里的零用钱,我会先给你冻结掉,车库里的跑车也就先别开了,好好留在家里修身养性才是正道。”“爸”谭知宴这会儿是着急了,他的眼眶都迅速地红了,一腔委屈沉淀在腹腔中。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在沙发上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谭知章在这个时候发话了,他伪装出一副温良谦恭的模样,“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你别胡闹了。”谭知宴的脸上青白交织,垂在裤缝处的拳头紧握着,骨骼发出了轻微的挤压声,他咬牙切齿地眺望着距离他最远的谭知章,“我知道了,二哥。”时醉惜见到谭知宴吃瘪,心中大觉畅快,她挑了一个距离谭荣川最近的位置,她坐下来时还会优雅地抚平裙摆上的褶皱,随着她的动作,喷在身上的香水也随之拂到了谭荣川的面前,谭荣川的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看向时醉惜的眼神似乎又深沉了许多。谭知礼是家中的长子,又是谭荣川名正言顺的亲儿子,他坐在了时醉惜的对面,柏舟是他带来的人,顺理成章地坐在谭知礼的右手旁,再依次下去是谭知章、谭知宴。在灯光璀璨的餐厅里,谭家的几个人各怀心事地为谭知礼庆生。家里的佣人用推车将一个三层高的喷泉蛋糕从厨房里推了出来,热热闹闹地为谭知礼唱了一首生日歌,等歌唱完以后,谭知礼吹灭蛋糕上的蜡烛,烛火熄灭,他主动切下蛋糕的第一刀,接下来由着佣人将蛋糕切开依次摆放在餐桌上。酒足饭饱之际,谭荣川主动开口让谭家的几个孩子留在老宅住一个晚上,谭荣川都发话了,谭家的几个兄弟都低头应承下来。时醉惜红着双颊,扶着酒意微醺的谭荣川上了二楼,刚到二楼的房门口,谭荣川就急不可耐地将手伸进了时醉惜镂空的裙子里,时醉惜还有一丝的理智尚存,将门给掩上了,不让楼下的小辈们看到。谭知礼将身上的外套跨在了臂弯上,牵起柏舟略微冰凉的手指,走向二楼的雕花扶梯,还没走两步,隐在黑暗中的谭知宴猝不及防地喊住他,“大哥,春宵苦短,你可得好好把握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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