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rdo;莫雷蒂看着我们俩说。他装出镇定的样子来,好像以前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他慢慢把枪以不具威胁的角度轻轻放到艾莉的床上。
&ldo;我们已经监控了整所房子,艾莉。我们发现凯利潜进来。我们以为他会把你怎么样。我们很担心。我知道这看上去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我想最好是我亲自……&rdo;
&ldo;这洗刷不了你的罪名,莫雷蒂。&rdo;艾莉摇摇头,爬下床,&ldo;我跟你说过,我在追踪莉丝的枪。我知道是哪里来的。是你当警察的时候办过的案子。你手里这支呢?也是你在迈阿密的时候偷的吗?&rdo;
&ldo;天啊,&rdo;莫雷蒂说,&ldo;你都不动脑子‐‐&rdo;
&ldo;我当然动了脑子,你这个狗娘养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厄尔&iddot;安森的事。我知道你把他当秘密情报员使唤。把你揪出来太晚了。我已经用不着去波士顿了。奈德的父亲‐‐他已经说了。他告诉奈德他知道你在波士顿时的事情。&rdo;莫雷蒂深深咽了咽喉咙,&ldo;你把我监控起来了?那么,你的后援人员呢,莫雷蒂?我欢迎他们进来。&rdo;
莫雷蒂的脸紧绷起来。接着他放弃似的耸耸肩。
&ldo;你就是这么杀了苔丝的吗?&rdo;艾莉捡起他的手枪,&ldo;在她洗澡的时候潜进她的房间,把她的头摁在水里?&rdo;
&ldo;我不知道,&rdo;莫雷蒂说,&ldo;我没有杀苔丝。是斯特拉顿的人干的。&rdo;
我捏紧了手里的枪。&ldo;但是我的朋友们,在沃思湖……是你干的,你这个畜生。&rdo;
&ldo;是安森干的。&rdo;莫雷蒂冷冷地耸了耸肩,&ldo;不好意思,小奈德,你妈妈难道没告诉过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会发生什么吗?&rdo;
我开始靠近莫雷蒂。没有什么能像一拳打碎他一口牙齿更让我痛快的了。
艾莉拖住我。&ldo;你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莫雷蒂。在沃思湖用了两把枪。一把o32口径,还有一把猎枪。没有人那样杀人。&rdo;
&ldo;为什么?&rdo;我盯着他,手再次捏紧手枪。&ldo;为什么你非要杀了他们?我们没有偷到画。&rdo;
&ldo;是的,你们没偷到画。斯特拉顿自己偷的。实际上,他在你们得知这起事情之前就把画卖了。&rdo;
&ldo;卖了?&rdo;我看着艾莉。我希望她能帮我理清思路。
莫雷蒂笑了。&ldo;你一直就是中计的,对吧,艾莉?追杀奈德,只是个幌子。现在你感觉如何,你的伙伴们因莫须有的诡计而被杀死了?&rdo;
莫雷蒂朝我笑笑,好像他知道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会更伤人。&ldo;一出什么样的诡计?为什么你还要追杀我们‐‐要是画已经被卖掉的话?为什么杀了戴夫?&rdo;
&ldo;你还是不明白,对吧?&rdo;莫雷蒂摇摇头。
泪水在我眼眶中打转。
&ldo;有另外一件东西被偷走了,&rdo;莫雷蒂说,&ldo;是原先交易中没有约定的东西。&rdo;
艾莉此刻盯着我。&ldo;那幅哥摩的画。&rdo;她说道。
&ldo;恭喜,&rdo;莫雷蒂鼓掌道,&ldo;我就知道要是我们在这儿待的时间久点,有人就会说聪明话了。&rdo;
艾莉的目光从莫雷蒂移到我身上。&ldo;哥摩的画都不怎么值得收藏。没有人会为了那幅画杀人。&rdo;
莫雷蒂耸耸肩。&ldo;我恐怕现在是律师咨询时间了,艾莉。&rdo;他脸上又重现傲慢的奸笑,&ldo;我所说的都不会被法律接受的。如果你行的话,你得做出证明,不过我怀疑你到底行不行。枪、安森……你抓住的每件事情都只不过有偶然的联系。斯特拉顿会保护我的。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大事,不过我还是会喝着龙舌兰酒优哉游哉,而你,还得辛辛苦苦为了你的养老金填写你的案宗。&rdo;
&ldo;这个也算偶然么,莫雷蒂?&rdo;我奋力朝他嘴巴上挥了一拳。他差点跌倒,鲜血从他嘴唇流出。
&ldo;这拳是为米奇和我其他朋友打的。&rdo;我说。我又打了他一拳,这回他真的倒在地上,&ldo;这拳替戴夫打的。&rdo;
我们拨了91l,大约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呼啸着开到我房前。四名警察冲了进来,艾莉向他们说明了是谁闯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在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房子外面到处都是警灯。警察把莫雷蒂从前门带出去。真是大快人心的一刻。
&ldo;嘿,莫雷蒂。&rdo;艾莉喊住他。他在草坪那里转过身来。&ldo;不算差吧,&rdo;她眨眨眼说,&ldo;我作为一名艺术特工来说,呃?&rdo;
我看着他们把他带走,心想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们的纸再也包不住火了。莫雷蒂会招供。他必须招供。
这时,另一个恐怖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
一名男子下了停在路边的车,一只手插在夹克里面,走向艾莉家的草坪。
我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这男的走过了闪着警灯的警车,他的手从休闲夹克里掏了出来。他朝警察押着的莫雷蒂走近。
两声震耳的枪响,子弹射中莫雷蒂的胸口。
&ldo;不!&rdo;我尖叫着跑过去。接着当我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时,嗓音变得柔和了。&ldo;爸爸,不……&rdo;
我看着父亲亲手杀死了特工主管弗兰克&iddot;莫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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