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画了吗?”时沁没看,一方面是害羞,另一方面是不够自信。“看看吧。”温槿把画展示在她面前。还只是个半成品,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但总归是要给单主看的。现在的画还看不出什么,只有一个大概,但能看见少女的娇羞感,眸光里透着丝爱慕。眼神的刻画是很重要的,明显温槿抓住了。“学姐画得很好”时沁话说到一半,外卖到了。温槿把画架换了个方向,背朝着门口,去拿外卖的时候也只开了一个小缝。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得很快,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时沁甚至都没作出反应。温槿拿着外卖回来,看见时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眸光闪烁着。“怎么了?”她问。“没什么。”时沁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她怕说出来了,温槿的面子会绷不住。这幅半成品的画,连脸都不是很清晰,温槿的由于门禁的关系,温槿不得不在时沁这继续借宿一晚。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套房子不大,没有储存室,时沁就把画挪到了卧室。卧室的空间不小,摆放一幅画绰绰有余。温槿本来还是有睡意的,借着月光能隐约看清画的轮廓,有些诡异。不像白天很清晰,特别是这样直接对着,很怪异。她看了眼时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缩在床边了。“时沁,睡过来点。”温槿担心她会摔下去。更多的是愧疚感,有她在,时沁睡的可能都不怎么好。时沁是背对着她的,没睡。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大脑亢奋,睡不着。“学姐,你不介意我埃到你吗?”时沁一直都很克制。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温槿轻声道。说完这句话后,她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些。时沁往中间靠了靠,没有直接地触碰到她。明明没有触碰到,温槿却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发烧的时候就是个小暖炉,现在烧退了,温度还是比她要高。温槿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结果一闭眼,脑海里就是时沁一丝不挂的样子,而现在这个人就躺在她的身边。这种感觉很奇怪,过分在意身边的人了。温槿从来都是注重自己,旁边的人怎么样她根本不在意。她现在连呼吸都揉杂着丝甜,是时沁身上散发的味道。“学姐是不是睡不太着?”时沁翻了个身,对着她。温槿睁开了眼,说了实话:“是睡不太着。”明明今天已经很累了,强迫自己睡也没用。“学姐,需要我陪你聊天吗,我哄睡免费。”时沁很精神,声音也很甜。温槿闭上了眼睛:“不用了。”她拒绝了,不想让自己的心神被时沁牵动。时沁微微失落,没表现出来:“学姐,晚安。”“晚安。”温槿轻声回应。时沁唇角上扬,高兴全写在脸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温槿想翻个身,又怕惊扰到时沁,一直没有动。她又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又是那副画,毛骨悚然。或许一开始就应该让时沁挪到别的地方的,自己画的反而害怕起来了。温槿反复闭眼又睁开,始终酝酿不出睡意。在黑暗的环境里,又对着看不清的画,温槿很容易联想到内心深处最黑暗的东西。她实在忍不住,翻了个身,对着时沁,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时沁均匀的呼吸给了她安全感,她开始有了睡意。过了不知道多久,时沁才睁开了眼睛,看见温槿蜷缩着,睡得很不安稳。记忆中也有一次是这样。时沁拍抚着温槿的背部,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看见温槿眉头舒展开,她才笑了,又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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