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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顾关山愣了愣。

&ldo;你的艺术感对于他们而言是冲击。&rdo;柏晴呼噜呼噜地吃着面条道：&ldo;你的个人风格也是，所以我说&lso;你听他的没错&rso;。&rdo;

&ldo;‐‐但是你如果想在艺术上走得更远的话，&rdo;柏晴道：&ldo;这种&lso;同质化&rso;是和它完全相悖的。&rdo;

顾关山想了想，道：&ldo;我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你如果真的想吃画画这口饭，必须得有自己的风格。&rdo;

柏晴点了点头：&ldo;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学我画风就是断我活路。历史上许多画家从来不找同为画家的人作情侣，就是怕他们的风格和自己太像‐‐&rdo;

&ldo;‐‐如果被艺考影响得太过，作为一个画画的人的职业生命，会直接受损。&rdo;

顾关山深呼吸了一口山林间的气息。

&ldo;我在这中间寻求一个平衡，我也必须这么做。&rdo;柏晴道，&ldo;挺难的，我只做到了一部分，我希望你也能尽早做到。&rdo;

顾关山回到宿舍，窝在被子里，给沈泽发微信。

顾关山想了很久，还是省略了其他的，她没有办法说得准的东西，说：&ldo;我觉得这条路很难走，但是这条路是我一直期待着的，你放心，我会一直努力下去。&rdo;

沈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ldo;不要太逞强。&rdo;

&ldo;没有逞强啦。&rdo;顾关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手指按着亮亮的屏幕：&ldo;这一切是你为我争取的，我不会辜负你。&rdo;

沈泽说：&ldo;我就怕这个。&rdo;

&ldo;什么时候回来？&rdo;沈泽问：&ldo;我怕你在那里受欺负。&rdo;

顾关山笑着打字：&ldo;没有，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可爱的女孩子，不要担心。&rdo;

沈泽说：&ldo;那有没有人对你流露出想泡你的意思的？&rdo;

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打字道：&ldo;有。&rdo;

沈泽：&ldo;……&rdo;

沈泽：&ldo;……&rdo;

沈泽像是在咬牙切齿地问：&ldo;谁？&rdo;

&ldo;放心吧，&rdo;顾关山笑眯眯地道：&ldo;我不会跟他跑了的。&rdo;

沈泽：&ldo;哪个学校的？&rdo;

沈泽说：&ldo;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打听你们画室的别人了，他骚扰你没有？&rdo;

顾关山想了想，道：&ldo;我自己能解决，你放心吧。&rdo;

然后顾关山打字，实事求是地说：&ldo;……他连你的小脚趾头都比不上。&rdo;

手机左上方出现&lso;无服务&rso;三个字，沈泽那头沉寂了下来，只有窗户呼咚作响。

顾关山将手机扣上，茫然地看向虚空中的一点，窗外传来呼呼的声音，夜风萧索，她右手的手指微微痉挛起来，像是白天画第二幅画时‐‐手指停顿在空中的时间太长了，捏着笔的手太过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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