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咬着他的衣服,这草是哪里来的?心里想着没营养的问题,不防白马突然低下头,将口中的麦秸硬塞到他的手上。崔颂茫然了半天,看看草,又看看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似从那双马眼睛之间看到了期待与催促?他努力琢磨了一会儿,心中蓦地升起一个荒谬的可能。“……我不吃草。”白马乌溜溜的眼珠子向上倾斜,仿佛在往天上看。这个动作,如果主体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人的话,怎么看都好像是在……翻白眼?见他站着不动,白马用额头愤怒地撞了他一下,纡尊降贵地垂下头颅,去咬他手里的草。只咬了一口,白马又抬起头,豆眼炯炯地看他。崔颂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不是送草给他,更不是邀他一起享用,而是示意他喂马。对此,崔颂表示: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古代马的思维。放着到口的草不吃,非要绕个弯子,把草送到主人手里让他来喂,这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邀宠”?崔颂语重心长:“自己动手,丰衣足”马又拿头撞了他一下。这回撞得有点狠,崔颂嘶的捂住头,不可思议地后退半步:“你真的是一匹马?”这姿态,这架势,简直和表舅家那个吃不到糖就哭闹撒泼的小侄子一毛一样啊。这回白马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又像是听而不闻,只一个劲地拿马头撞他。最终的结果就是……崔颂认命地留下喂马,这才止住了那疯狂的马头槌。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对原主“爱宠”的脾气有了深层次的认知。难怪白日里侍女掩唇笑曰:“许是公子久不来看望,这小家伙在向您表示委屈呢。”这哪里是一般的委屈,是泰勒级数式霸道吧?无怪原主“久不来”,这马的亲热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喂了两束麦梗子,白马主动回到马棚,又移了移身,拿身后那不可言喻的部位对着他。崔颂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真是个小祖宗……”过去拍了拍马屁,手被马尾巴抽了一下,也不以为意,“改日再来看你。”崔颂提着灯准备回屋。他绕过嶙峋的假山,避开过于黑暗疑似湖水的地方,兜兜转转,终于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大致摸清了宅内的分布,崔颂在心中过了一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吹灭手中的提灯,进入第二间隔间,他想着现在也就七八点的光景,要睡觉还早了点,便打算坐在书案前看一会儿书。可在走向书案的半途,他突然顿住脚步。房内一切如常,物品的摆放也保持着先前离开时的模样,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环视四周,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里投落着桌上笔洗的影子,伴着摇曳的烛光轻轻颤动。崔颂眯起了眼睛。笔洗和烛灯的摆放和原来一分不差,可这影子倒映的位置……似乎不对。他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这投影的位置要更靠近东边一些。烛光又不是太阳光,岂会随着时间而更改投影的状态?既然灯和笔洗的位置没变,那么就是灯芯的方向变了。可好端端的,灯芯的方向怎么会变?崔颂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好似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一般,自然地转身,抬步往外间走。靠近门的外间,墙上挂着一柄七尺佩剑,是原主的所有物,剑名“履霜”,取自《易》中“履霜而坚冰至”之意。这句话的意思是:任何细小不对的苗头,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怕灾祸。应当自警。……崔颂觉得这就是个fg,他现在有点方。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他以外仿佛没有别人。可他莫名感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他深吸了口气,在“打开门”与“拿剑”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他将手中灭掉的提灯往身后一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剑。细弱的风声从耳后传来,崔颂握住剑柄,回身一挡。刺耳的摩擦声伴着一闪而过的火花,来自剑的方向传来一阵庞大的压迫力。崔颂稳稳举着剑,来不及为自己的敏锐反应感到意外,就因对方变动剑招,不得不全心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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