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地方富商的千金即便未获邀请,也趁探望亲友之机,削尖了脑袋往京城挤,碰运气看能否寻获良机,把本就喧闹非凡的内城堵得水泄不通。
而在旁人眼中,护送二叔公上京的顾逸亭和苏莞绫,显然成了“未受邀、却不要脸凑上来”的未婚少女。
车马经过大道时,风扬起纱帘,不凡容姿频频遭人窥觊;外加二叔公的花木换了名贵的花盆,自是惹来不少热议。
因贵为尚书的大伯父尚在宫中议事,除七叔顾仲连回了自己的府邸,顾家一行人先去顾仲祁的府邸歇息。
主干道旁食店、酒肆、面摊、饼铺、茶馆、客舍杂列,临近正午,叫卖声、欢笑声夹杂鲜活气扑面而来。
“妹子!弟弟!瞧!那是娘的酒楼!”顾逸书骑马走在马车旁,刻意放缓了速度。
顾逸亭挽帘张望,意外的是,这绝非她前世所见的小饭馆,而是一家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酒楼,呈南北西三座连体楼宇,典雅气派。
“咦……?”顾逸亭颇觉惊奇。
父母在穗州时各有不少家业。
上世便宜卖给了四叔后,父亲入京为官,母亲陈氏则在女帝新政扶持下,开设了粤菜饭馆。
其时,粤菜的受众群体为是商人,因而饭馆设在商家林立的城东与达官贵人出没的城西交界处。
也许这一世,她和弟弟没来京城,母亲在生意上倾注更多的心血,使得饭馆于短短三年内成为城东有名的七十二家正店之一的酒楼,规模大了不下十倍,店内客似云来,门外车马络绎不绝。
顾逸亭心下暗忖,她的一个小小决定,影响超乎所料。
顾家一行人拐入城西。
如顾逸亭印象相类,父亲入京后购置的宅院,位于在城西顾尚书府两条街外。
当顾逸亭小心搀扶二叔公下马车,抬头见府门外迎候的十余人中,为首一人年近四十,容色仍十分娇美,一身绛紫绣翠花丝锦缎褙子,下穿水红宽锦裙,头戴五宝金银簪,正是母亲陈氏。
顾逸亭眼底湿润,心下欣慰——她不在,母亲也过得有滋有味呢!
“亭亭!峰峰!”陈氏细看姐弟二人时,泪水哗啦啦地冲刷着脸上的浓妆,口中蹦出满嘴方言。
“你两个无良心!激死娘!咁多年都唔探望一下老娘……哎哟!二叔对唔住!我一见两姐弟就想打人,忘记同您打招呼!失敬失敬!”
二叔公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中年美妇,蹙眉打量她:“你……?”
陈氏急了:“二叔!我系书书娘啊!”
“嘘嘘?”二叔公半天才反应过来,“二侄媳,你咋穿金戴银、花花绿绿,要去唱戏?”
陈氏目瞪口呆,尴尬笑道:“京城嘛!热闹、体面些好。”
她转而瞪视一旁的顾逸亭和苏莞绫:“你们年纪轻轻这么朴素!难怪嫁不出!”
顾逸亭今儿穿了影青绸纱褙子、月白罗裙,腰悬白玉牌,通身雅致清丽;苏莞绫则换上宋昱所赠的粉绫裙,衣饰精致,何来的朴素?
顾逸亭啼笑皆非,挽了母亲的手:“娘,咱们路上若打扮得光彩亮丽,岂不招贼?您这些年可好?”
“娘!我好想您!看我长高了!”顾逸峰也乐呵呵拉住陈氏的另一只手。
陈氏没忍住,站在自家门口开始嚎啕大哭,惹来路人驻足围观,最后由儿女和长媳边哄边簇拥入内。
*****
顾仲祁当年在选房宅时,考虑的主要有两点,一要住得下全家,包括迟迟没来京城的长媳、女儿和幼子;二要离尚书府别太远,便于兄弟间交流小聚。
前一世,因堂姐顾盈芷缺伴读,顾逸亭长期居住在尚书府,久而久之,不少人忘了她的父亲是掌管御膳的太官令,视她如真正的尚书府千金。
此番重临京城的家,顾逸亭随父母参观,眼看院落宽敞,舒适雅致,连布置都与回忆基本重合,不由得会心一笑。
于偏厅落座,陈氏命人捧出各式精致美点,皆是大伙儿最熟悉的虾饺、烧卖、萝卜糕、白糖糕等南国风味,众人不拘小节,边聊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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