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葶只好生硬地改口,含蓄道:“林总管可能呃……担心殿下买东西不够放,让人多备了一辆马车。”
萧知珩扫了一眼过去,就看明白了。
他淡淡道:“多事。”
叶葶被拉回马车里,一路往太子府走。
萧知珩支手靠在舆几,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太阳穴。他的脸色很白,眉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郁气,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叶葶担心:“殿下您还好吗?”
“嗯?”
“您的脸色很差。”
萧知珩表情寡淡,幽幽道:“或许是刚刚听白露姑娘说了一个鬼故事。孤吓坏了。”
“……”
他看向她,笑着问:“想听吗?”
第18章殿下您非得吓我吗?孤不该,但下次还……
叶葶本能地抗拒,道:“好像不是很想。”
萧知珩:“不好奇吗?”
好奇个鬼啊。那种动则要命的秘密是我这种小透明能听的吗?
叶葶坚定地摇头。
萧知珩点头:“好。孤告诉你。”
叶葶:?????
你等等。
然而萧知珩自顾自地开始了,一开始问她听不听根本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孤的母后,”他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割裂的片段要凝神想一下才能继续,缓声说,“身体不好,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亲近女官只有一人。她的样子……孤不大记得清了,大概是不难看的。孤还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她会用瑶琴弹广陵邑的民谣小调,孤小时候总睡不好觉,幸好有它。”
叶葶这一下脑海里就立刻闪过了他一开始盯着白露看的画面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听曲也是,难怪太子殿下方才听得那么投入,原来是听到了曾经赖以生存的催眠曲了。
只是她越是听他说下去,心里那种莫名的负担感就越强烈。因为太子殿下这样温温柔柔地回忆讲故事,总是有一种恐怖片的氛围。
叶葶干巴巴地劝道:“从前的事殿下既然记不大清,那就不说了吧?”
萧知珩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笑了,似有些费解地问道:“孤讲的是孤自己的事。你怕什么?”
废话。
你人要是正常的,谁会怕?
叶葶阻止不了,沧桑地闭了嘴,太子殿下就满意了。
萧知珩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母后病逝后,那个女官紧跟着就殉主了,都说她是赤胆忠心主仆情深,忠心是真,但殉主其实没有,她是被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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