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律者,是一种极其强烈的病毒。
这也是铃的本体,她通过这种病毒感染人体和电子机械,可以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灾害。
毕竟铃是第十二律者,第十三律者即是终焉律者,而根据律者越靠后越难应付的道理,第十二侵蚀律者正是为了摧毁文明而诞生的毁灭性兵器,就连上个纪元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最终封印了第十二律者,用了超过五万年的时间才最终完成了这把地藏御魂的神之键。
换成如今的天命,其技术水平和当初的逐火之蛾还有巨大的差距。
曾经的逐火之蛾有着十位的超级融合战士,每一人都有着律者级别的力量,而科技方面更是i博士一手开发了神之键、空白之键、月光王座、圣痕等等技术,天命和逆熵都是在吃上个世代的老本,所以说天命原本就是个倒斗的出生,完全可以划到卸岭力士一派去。
而地藏御魂中封印的律者,是当初的逐火之蛾都无法应付的……难以被隔绝,虽然不能用来应对超级融合战士,对于崩坏抗性极强的女武神没有作用,但对于普通人类和一切电子系统具备极强的杀伤力,苏白让铃解放了第十二神之键的力量,主动扩散侵蚀力量,夺取战舰的控制权,需要的只是时间。
而这些时间,是奥托亲手送给他的。
一路走来,谁都不清楚苏白到底释放了多少侵蚀病毒,他一个响指就能让十六艘护卫舰全部开火将彼此击沉,那么下一个响指,或许天命基地里的神机全部会当场死机。
奥托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他又一次没能掌控住局势。
果然,不论何时何地,苏白都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控制的变数,哪怕他无数次的想要扼杀这个变数,也总会被一次次的打破布局。
奥托早已不知道多少次的分析和建立过苏白的人格模型,试图解析他的思考回路,也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寻觅他的弱点,但这些都是徒劳,因为根本没有谁真正了解苏白的全部,他站在这里,如同梦幻泡影,看似一戳击破,却又坚不可摧。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如此的不合理,偏偏他又存在于此,一次又一次的给人带来强烈的挫败感。
奥托有着五百年的过往,这铸就了他的强大,但这份强大是相对而言的,如果说是岁月铸就了他,那么这份岁月凝练而成的强大,放在苏白之前,又是何等渺小。
他此时面对的才是真正意义的……怪物。
“我说过了,你其实没有那么聪明,也并不是运筹帷幄,你只是一个阴谋家,而阴谋家擅长的永远都是些小打小闹式的计算,你自以为将一切都计算到位,可这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和一厢情愿。”苏白凝视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奥托:“你的布局,一点都不高明。”
奥托的双手十指交错,旋即又松开:“我得承认,这些是我没想到的,第十二神之键,早在十五年前你就持有了,却一直不曾使用过,你居然能隐忍这么久,这的确是我的棋差一招……或者说,你远远比我所想的还要心思缜密,还要懂得隐忍。”
“隐忍吗?”苏白眯起眼睛:“我是一名剑客,不喜欢借用外力,这并不算是隐忍,只是有时候,为了堤防一手,才不得不提前做点准备……我真正的隐忍,你恐怕还没有察觉到。”
奥托抬起绿色的眼睛,他握着双手,眼中倒映着夕阳的残霞红光:“真正的隐忍?”
苏白笑了,笑的那么戏谑和嘲讽:“你果真是没察觉到。”
奥托的语气多了几分焦躁,他质问:“你指的是什么?”
苏白开口说:“西琳计划……是我亲手送给你的。”
奥托眼瞳一阵收缩,他差点失态,但还是忍住了,憋住了一口气,保持着冷面,他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丧失理性,仍然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神态:“苏白,你是说,你再利用我?你认为这些话,我会相信么?西琳计划是在第二次崩坏大战后的两年才正式启动的机密项目。”
“你不信?”苏白语气低沉的说:“你可能有个很大的误会,在第二次崩坏大战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本可以带着律者核心离开,只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将这枚核心留给了齐格飞……这不是他捡回来的,而是我交给他的,并且要求他将这块核心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奥托的目光呈现出涣散,继而再度凝聚了视线:“这不……”
“你认为不可能?为什么这么认为?凭什么这么认为?这只是你的倔强,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苏白打断了他:“但事实就是如此,空之律者的核心是西琳计划的基石,没有这枚核心,一切都是白搭……我将核心交给你,就是希望你执行人体试验,给西琳创造一个合适的容器,可以说这一切,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奥托从椅子上起身,直视着苏白:“你在虚张声势,你在试图扰乱我。”
苏白轻蔑一笑:“这一切都是事实,虽然我不曾料到你会用琪亚娜的基因来制作克隆体,但不论是律者复苏,还是西琳重生,这些都在我的设想之中,我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只需要看透你的做法,然后给予你足够的条件,你就会亲手帮我完成。”
轮回者站在夕阳之下,缓缓道:“律者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在乎的是西琳,但如果成为律者,她也注定无法与这个世界共存,所以对律者意志的抹杀势在必行。”
“奥托,你自以为利用了所有人帮助你亲手完善了西琳计划,而你打算等待计划执行成功后前来摘取成果,但事实恰恰相反,利用了所有人的不是你,而是我。”
“对如今结果的人最为满意的人,并不是你,而是我。”
“西琳计划达成,我终于可以卸下十五年来的重担,也履行了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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