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越泊掐破自己掌心皮的事他还记得呢,破了皮的手怎么可以直接沾水。
李越泊眉眼的笑意更盛,转身又去拿了防水创可贴,“跃跃帮我贴?”
其实别说掐点皮了,他这个等级的体质,只要不是入骨五分的伤于他而言都不算大事,但叶跃拿着那创可贴贴得很认真,仔仔细细盖住了李越泊掌心所有微小的伤口,贴完还小心地抚了抚,仔细平整表面。
李越泊垂眸,只看到他乌黑的发和挺翘的鼻尖,葱白纤细的手指在李越泊掌心专心劳作,带起微微的痒。
藏冬镇的人都知道叶跃被他养得很娇,但李越泊知道他也是被娇惯的那一个。
脏衣篮里两个人脱下的湿衣服交叠,水汽互相浸润,很快浸湿得不分彼此。
李越泊在暴雨中见到叶跃的第一秒就发现了他衣服上的濡湿,也自然知道他这么乖的脱衣服洗澡是为了避免他“事后追责”。
但叶跃并不知道,李越泊此刻根本不可能骂他。
叶跃因为哭泣造成的眼尾的红还未完全散尽,花洒的水顺着他脖颈流下在锁骨微微激荡又潺潺下滑,白皙的脸、红润的唇以及长长的睫毛都带着潮气,别说骂他,他此刻就是要天上最大最白最软的那朵云做棉花,李越泊都只会毫无理智地去想尽办法搞来。
但叶跃不会提这种要求,他总是很乖。
藏冬镇的日子太过寻常又,叶跃又太过乖觉,李越泊在此中能表现出的爱意只能如小溪般悠长而平缓,至于他藏在这平缓溪流下的是何等疯狂的波澜壮阔又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清楚。
李越泊在帮叶跃擦背,手抚过后脊带起的痒引得叶跃回头冲他笑,商会也好藏冬镇也好,所有人都在等着李越泊分化并带领大家进发,但李越泊知道他所有开拓进取的最终指向都是眼前这个笑。
·
洗完澡李越泊把人抱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叶跃熟练地爬起来枕在他腿上,等着李越泊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温度适宜,李越泊的手指揉得他头皮很舒服,叶跃闭着眼就要睡过去,李越泊把人唤醒:“别睡,睡多了你晚上睡不着。”
叶跃揉揉眼,人还有些迷糊,但很听话地坐了起来,头上翘着两根呆毛,脸上也是难得傻呆呆的“那做什么”的表情。
李越泊看得移不开眼,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才上了床。叶跃不以为意,反正李越泊时不时就要亲他的。
李越泊半坐在床上,又一把抱起叶跃放在自己身上,成了个面对面岔腿坐在他怀里的姿势。
暴雨还没停,雨声哗哗,天地寂静。
叶跃被他这一弄,清醒了,他人挨上李越泊的胸膛,好奇地看他,暴雨“拷问”和湿衣服危机已经过去,叶跃心里无所畏惧,无所畏惧的他就活泛而自由,眼中睡意褪去,眼里都是澄澈澈的鲜活。
李越泊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录音打开放在床头,又把手放回叶跃腰上,松松地搂着。
他的眼神温柔而贪婪,“现在来说跃跃的真实的喜好。”
“啊?”叶跃懵。
李越泊抱着他,斜靠在床头:“‘任性’是装的,喜好必然也没有全然展示,也许院子里那棵桉树跃跃就很不喜欢,但跃跃不会表现出来,跃跃怕麻烦他的李越泊去移树。”
他用的全是第三人称,这样放在只有两人的对话里,说起来就不会那么缠情,李越泊知道他的叶跃在某些地方过于害羞。
果然,叶跃接受良好,反驳他“跃跃”没有讨厌桉树,相反,“跃跃”很喜欢。
李越泊笑了一下,无比纵容又无比耐心,“跃跃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低头温柔地亲了下叶跃的额头,语气平常地继续说着了不得的东西:“我是要把所有好东西和你喜欢的东西都给你的,好东西我会买,你喜欢的东西我会一点点从你的日常中去找。”
这里换成了“你”,他如此直白,叶跃有些不自在,把头转向了窗外,李越泊伸手轻捏他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来。
四目相对,李越泊的眸子里带着蛊惑人的魔力:“但是在跃跃答应我‘绝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之后,我不想再一点点地去找,太慢,我要我的跃跃亲口告诉我。”
李越泊不是“水到渠成”的人,他从来都主动“挖渠引水”,他的叶跃已然答应他会交付真实的自己,他本能地就开始了下一步。
“那如果你的跃跃不想告诉你呢?”叶跃反驳,又小小声抱怨,“说这个好难为情。”
李越泊又笑,先前暴雨中的强势与霸道消失殆尽,眼角眉梢都是“怎么样都可以”的温柔宠溺,人称代词又切了回去,“那就不告诉我,就让李越泊继续找。”
他怎么这样……
叶跃扭了扭,趴回他胸膛,“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和讨厌的……”
李越泊闷笑,胸膛微微震动,他知道叶跃这是答应了,正如他有开拓下一步的本能,他的叶跃也有“见不得他苦寻”的本能。
叶跃本来就被他一连串天花乱坠胡乱换的称呼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听得他笑,伸手就给了他一爪子。
李越泊把那爪子拿起来亲了一口:“乖,李越泊问他的跃跃答,第一个问题,讨厌蔷薇还是月季?”
“你怎么知道?!”叶跃一下子抬起头来,李越泊一边护住他的头一边把自己的头往后仰了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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