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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其实这两份企划案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像，尤其在措词表达上更有诸多差异。繁澍晴的表达较柔性而委婉，棠旭则干脆而直接，巧的是两人的重点、大纲都差不多，而那篇前言，虽然内容大异其趣，但令人玩味的是，那用字谴词竟像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棠旭这篇序文是温荻芝写的，莫非繁澍晴那篇也是？棠旭头一回对事情有了朦胧的怀疑，然而老总并没有留时间让他继续疑惑下去，他还赶着去打小白球呢。

&ldo;既然两个人的企划案都差不多，也都一样精采，那么用谁的都一样。你们把两份企划案都看看，再整理一下，准备提供给客户。&rdo;老总显然对这结果满意得很，他轮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又笑咪咪地说：

&ldo;非常好，你们两个果然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才，只要你们继续合作下去，一定前景看好。&rdo;

繁澍晴笑了，却笑得有点僵硬，棠旭也笑得颇假。他叹的是他未能如愿抢回总监的位置，而繁澍晴虽然巩固了她专案经理的头衔，但最可怕的劲敌仍是随侍在侧阿。

&ldo;就这样吧，你们可以跟客户约时间简报了。&rdo;老总安排着。&ldo;对了，晚上下班等我，我请你们两个吃饭。&rdo;

棠旭和繁澍晴虽然对老总的好意都没啥兴趣，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得都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然而一出会议室的门，棠旭就把两份企划案都往繁澍晴手中一塞：&ldo;明天再讨论这些好吗？我今天有别的事。&rdo;

他才没什么别的事，只是还不想立刻接受他处心积虑如此看重的案子，到头来却落得必须与繁澍晴合作的下场。他把在业务部上班时间自由的子捷给抓了出来，然后自己跷班跟他大吐苦水去了。

直到下班时间，棠旭才乖乖回到公司，等着老总的晚宴。老总最是抠门，难得体恤下属，他可不能不给老总面子。

广东菜是老总的最爱，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来到了一家粤菜餐厅。才坐下，老总就老饕似地点了一大堆名菜，侍应生才刚抄完单子还没走回柜台，老总的行动电话就响了。

&ldo;喂？嗄，什么？糟了，我忘了……&rdo;老总的神色随着通话的进行竟愈来愈懊恼，等挂下电话，他的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ldo;真糟，我居然忘了我那个学琴的女儿今天晚上在社区礼堂要表演，她老妈刚才打电话来要我火速赶去，看来我今天不能陪你们吃饭了。&rdo;

&ldo;没关系，&rdo;繁澍晴立刻摆出一副很能体谅的神情：&ldo;我们改天再吃好了，时间多得是嘛。&rdo;

&ldo;那怎么可以，说好今天要请你们吃饭的。&rdo;老总虽然有点小气，但还挺会做人的。&ldo;而且菜都已经点了，我看我先走，你们两个慢慢吃。&rdo;

&ldo;这……&rdo;繁澍晴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ldo;那就谢谢经理了。&rdo;

棠旭机灵地截口，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也只好从善如流了。

老总走后，棠旭和繁澍晴雨人相对望一眼，都有那么点伤脑筋。

第一道菜送上来了，还是棠旭看开了似的慡朗笑了笑，绅士地替她夹菜。&ldo;算了，老总难得请客，虽然我这个陪客你可能不太满意，但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将就些了。&rdo;

&ldo;我是无所谓，免费吃一顿何乐不为？&rdo;繁澍晴笑着摇了摇头。&ldo;倒是你，要你面对着我吃饭，可能不太有食欲吧？&rdo;&ldo;这你大可放心，&rdo;棠旭笑得开朗极了，他那喜欢赞美女人的习惯，不受控制地又从他嘴里溜了出来：&ldo;我面对老总那张苦脸都吃得下，对着你这位美女自然胃口好得多。&rdo;

&ldo;你实在很会讲话。&rdo;繁澍晴赞叹地低喟了声，随即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他：&ldo;我们化敌为友了，好不好？你也该了解了我不是个讨人厌的人。&rdo;

&ldo;哪个人说过你讨人厌了？&rdo;棠旭也拿起了茶杯回敬，一口气把茶喝干。

&ldo;没有吗？&rdo;她自嘲地笑了笑。&ldo;我可以用印表机印出来，但我怕墨水会不够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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