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莞尔的腿开始有点软,她虚晃了两下,坐在椅子上稳下身形,重新审视了一遍银针下的棉垫。
湿的,莞尔小指指尖挑了一下,闻了闻,一股酥麻感瞬间遍布了全身,是风蝉偷了江离卿的什么药剂,染湿在底下的棉布上了。
&ldo;聪明。&rdo;莞尔赞了一句,心道:&ldo;若是只提把刀去闯那銮殿,怕是能杀了皇帝,也得是个有去无回的下场,但有这些萃了药的针就不同了,说不定……&rdo;
说不定她还能活着出来,那她……是不是就能亲手将衣服给简玉珩送去。
欲速则不达。
莞尔的这一下午便在这里呆坐了过去,等到反过味儿来,天都已经黑了。
她推门走出来,那只鹦鹉扑腾着翅膀立在她肩膀上,吱吱呀呀地叫唤着,莞尔轻轻笑了笑,对她说:&ldo;阿莞,去跟小风蝉说,我不会辜负他的期望。&rdo;
☆、第59章刺杀之夜
风蝉坐在床头,擦拭着自己的袖箭,那是宴肃给他做的,防身用的,类似这样的小武器还有很多,他都没带在身上,他想着要将这袖箭给阿姐送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办法。
外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风蝉抬头,露出了和他阿姐一模一样的湿眸,男孩儿一开始像姐姐,柔弱精致,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五官变得也越来越硬朗,眉眼间褪去了曾经的青涩。
如果不是莞尔处处护着,或许他早就该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少年。
清风透着窗子吹进来,风蝉开始坐立不安,或许他不应该这样担心的,之前阿姐完成了那么多的任务,也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手心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可这一次,偏偏就是莫名的不安,可局势似乎全在阿姐的掌控之下,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嗖地一声风响,鸟儿飞回来了,直直地落在他的肩上,风蝉刚刮了胡子,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个子似乎也张了些许,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的很,他伸出一根指头,搓了搓鸟儿的爪子,&ldo;你还知道回来,我多担心知道吗?&rdo;
那鸟儿啼了声,脖子一折,凑到风蝉耳边叽叽喳喳地嘀咕,风蝉若有所思地皱眉,牙齿咬了咬下唇的唇角,&ldo;阿姐她,又被那混蛋压在床上了?&rdo;
他的拳头攥的很硬实,胳膊上青筋一条一条暴起来,要不是自己没本事,他真的要拿刀去把江离卿人头砍下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个这么衣冠禽兽的人,他这几天一直想着,等阿姐和自己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就好好地劝她,劝她和姐夫在一起。
他还记得,那时候简玉珩偷偷找到自己,要将阿姐的弯刀交给他,就在刀离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红着眼睛对风蝉道。
&ldo;我马上要做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果她到时候不原谅我,请你代我照顾好她,她脾气倔,别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若是她哪天想杀我,尽管拿着这把刀来,我什么都给她,命也可以。&rdo;
简玉珩他曾经对着一颗坠落的星星发过誓,若是他的小老虎还好好地活着,可以拿他的命来换,那还做数!
风蝉那时候便觉得,他的阿姐经历的风雨太多了,自己身单力薄,或许只有姐夫能护好她,就像莞尔每天都在思考着风蝉的归宿一样,风蝉又何尝不忧心阿姐呢,两颗心脏曾连在一起,在他们的眼里,早就不分你我了。
风蝉踱步到窗前,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外头寒气很重,他没敢将窗子开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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