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听完这些,喻寒默默把挽住他手臂的手抽出。穆北焉疑惑地皱眉。直到宴会结束,喻寒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冷淡虚伪。回到房间后,喻寒意外发现这双高跟鞋磨脚,洗漱完后她坐在床沿,把纱袜脱下,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脚跟皮肉分离时,她疼得眯眼。刚洗完澡,短发还湿濡着的穆北焉进门看到这一幕,兀自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用棉签沾上药膏,蹲下,突然抓住她的小腿,垂眸细心地往上涂。他手心的温度比常人热,喻寒却一哆嗦,绷着脸把脚往回缩,躲开他的手。“别动。”他皱眉,死死钳住她的腿。喻寒笑着感叹,语气多少带着嘲讽。“真看不出,三少爷懂的真多。”“英语十分熟练,交际舞也是翘楚,我从前还真的不知道呢。”他凝眉,淡淡地回:“我会的你不也会吗?”“三少奶奶什么时候把英语学到炉火纯青,不比外交翻译逊色的地步,我也不得而知。”喻寒尴尬地轻咳,下意识解释:“我医学院的老师安森,是外国人。”他轻“嗯”,手上动作却不停,虽然很轻,她还是疼得一缩,不知不觉又挣脱了。“就你这样还上战场?”这么怕疼。他轻笑,故意调侃。喻寒微赧,咬牙死活不肯配合。穆北焉无奈:“喻寒,我总觉得,宴会后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她冷哼。“我只是在为我的未来担忧。”“担忧什么?”“我在想等你到了那个司令的年纪,家里是不是也有了九房姨太,九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勾心斗角、吃醋争宠,那样的日子,我想想就是人间地狱。”听到这,他笑了。喻寒语气里的不忿愈发明显:“穆北焉,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像这里很多女人一样,允许自己的丈夫朝三暮四。”“你如果要娶别人,那就干脆利落跟我离婚,不能一生一世那就分道扬镳……”她没说完,穆北焉突然脸色略沉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腿,她吃痛地轻哼。“穆北焉,你有病?”“谁许你天天把离婚放在嘴上?”“喻寒,我不是司令,你放心。”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承诺,喻寒不知未来如何,但当下,胸口真实地一暖。他低头,握住她的脚,小心放在旁边铜盆已经放冷的温水里,因为握抢粗砺的掌心,轻柔替她揉搓。喻寒望着他虔诚认真的神色,一时失神。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变缓,抬头时,神色沉郁。“喻寒,你为什么跟我从小到大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目光像深海,沉静不见底,直直对上她的眼。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莽的女人,能跟租界的人横眉竖眼,能拿起手术刀刀起刀落,作为女性,从来不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喻寒懵了一瞬,笑了,她用食指轻轻戳了下他的额头,没有娇嗔的意味,在他眼里,却有种娇嗔动人的风采。“因为我不是金丝雀,不想被养在笼子里,被保护得很好。”“穆北焉,我希望你记住。”“不仅仅是男人,女人心里也可以有报国情怀。必要时,我想跟你并肩战斗。”张副官敏感地发现,少尉最近跟从前很不一样了。军队发的碧云斋的糕点,从前他一般直接送给他,让他带给他怀孕的妻子。最近几次,他都会自己带回家,眼里多了甜蜜无奈的抱怨。“喻寒喜欢他家的绿豆糕,总说买不到。”他的月钱发了,他先去了一趟锦绣阁,给她买了一件当季最时兴样式的洋装。每次回家的路上,他都会嘱咐走路过中央医院那条路。因为喻寒被分配到那里供职,每天累死累活,总有处理不完的病人,下班时还得吹着寒风,等路过的黄包车。穆北焉路过时路过刚好看到她在路边等车,就载她一路。张副官笑着调侃他:“少尉,最近您回家的次数比较多。”明明从前,他是能在军区将就绝对不回家的人。穆北焉一噎,尴尬地轻咳。“天寒了,军营太冷。”听到这个蹩脚的理由,张副官大笑。“是是是。”家里有软玉在怀,暖身暖心的,如何不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案台写了整晚病例报告腰酸背痛的喻寒揉揉脖子,下意识说了句:“穆北焉,我好累啊,你帮我捶捶肩。”话音落下,身后的人却没有动静。喻寒转身,看到的却是红着眼的叶卿卿。她明显哭过,此时看她的眼神,悲痛无力,又带着明显的不甘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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