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茶杯!景松想起来了,他在东岳山派唯一一次跟玉沉璧道歉,是他给玉沉璧下泄灵散的时候。“为师只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错把孺慕当成爱慕,等以后为师带你下山游历,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慕之心了。”“是。”景松乖顺应着。是了,玉沉璧喝下泄灵散之前也说过这句话。眼前玉沉璧端起茶盏就要入口,景松快速扑上去把茶盏挥了下去,茶盏碎裂茶水飞溅,确认没沾上玉沉璧后,景松才松了口气。这就好了……只要玉沉璧一切安好,玉沉璧就会接受他了……但此举,也惹恼了玉沉璧,景松几乎是半伏在玉沉璧,与玉沉璧贴的很近。玉沉璧不悦呵斥,“大早上的拿为师寻开心?你到底是不是来认错的!”“不敢。”景松立刻跪了下去,心里是劫后余生,难掩喜悦:“只是那茶水凉了,弟子恐怕会怠慢了师尊,再让师尊误会弟子认错之心不端……弟子再去给师尊换一杯来吧。”“嗯。”玉沉璧这才面色稍霁。景松站起身,小跑着退出去了。“等等。”玉沉璧叫住他,“去把殷柳叫过来。”“是。”景松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殷柳的死上辈子师尊要杀他的导火点。为了师尊,他也得在厌恶的人面前装孙子了。篱笆小院里,殷柳来的很快。“师尊,您找我?”“嗯。”玉沉璧手里拿着一方帕子,去地上把景松摔碎的茶盏捡了起来,之后递给了殷柳,“你拿去给月白,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殷柳不解,“这是……”玉沉璧道:“景松给我的道歉茶,但他又自己打碎了,我看他今日行事有些怪异,所以留了个心眼。”“是。”殷柳收起来后离开。景松再给玉沉璧敬茶时,是按着玉沉璧的习惯、温凉适宜且玉沉璧向来爱喝的茶,玉沉璧面上展露笑颜,对景松也多了几分和颜悦色,“这事就算是翻篇了,以后你应当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修炼上,勿要再胡思乱想。”“经此一事,弟子知道错了。”景松恭敬垂首,“还请师尊勿要因为此事,日后再疏远弟子,弟子只想留在师尊身边尽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玉沉璧道,“为师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是。”景松退出门时脚步轻快。既然不怪他了,那他就能开始追求玉沉璧了……之后,景松做回弟子的本分,像曾经那样伺候玉沉璧。这是玉沉璧在知道他心意的情况下,并未对他有疏远,景松心里不由得感觉侥幸。还有来日方长。玉沉璧总会对他日久生情的,就像那边的玉沉璧和景松一样。所以,景松再和玉沉璧相处时,总会有意无意的触碰玉沉璧的手,擦着玉沉璧的身子而过,看出玉沉璧没有拒绝他后,景松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敢直接牵玉沉璧的手了。玉沉璧没反应,不代表挽月山的人没反应。殷柳和云柏最近总是朝玉沉璧身边凑,再有意无意的给景松一个警告的眼神,云柏更是脾气火爆,当着玉沉璧的面言笑晏晏,把他叫出去后就给他一拳。云柏怒骂他:“景松,你休要在这里败坏师尊的名声,师尊不理会你只是当你年纪还小,你休要再继续得寸进尺。”景松毫不在意,甚至面带微笑,“我现在晚上去找师尊一起睡,师尊都已经不拒绝我了,云师兄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云柏更是怒火上涌,“你敢亵渎师尊?我打死你个混账!”景松也不躲避,只是挑衅道:“师尊心里也有我,云师兄确定要得罪师尊吗?”“你……!”云柏已经挥出去的拳头又生生忍下。景松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站起来,顶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朝回走,“我要去陪着师尊了,云师兄你自便吧。”“景松,你站住!”云柏也追了上去。二人进了篱笆小院还没进屋,就听见屋中玉沉璧和殷柳交谈声。殷柳:“请师尊割爱,把景师弟放出来为晚辈所用吧。”听见这话,景松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同时又恨恨的想,殷柳这长舌妇又来找师尊告状了!玉沉璧:“不必,还是把景松留给为师吧,为师的徒弟不少,你身边不缺人。”景松的心里涌过一道暖流,面上不由得也扬起了几分笑意。云柏不悦瞥了他一眼,“师尊真是受你的蛊惑不轻。”“师尊……”景松推门而近,顶着脸上的红肿,委委屈屈的朝玉沉璧告状,“云师兄他打我……”“景松,你……!”云柏也没想到,景松居然敢告状。“怎么闹矛盾了?”玉沉璧怜惜的拉过景松,景松顺势扑进玉沉璧怀里,继续朝玉沉璧卖可怜,“弟子疼……”“……”殷柳和云柏皆是没眼看。“你们先回去吧。”玉沉璧招呼他们二人,温声哄着景松,“为师一会给你敷一敷。”“师尊,木师兄还在等着您。”殷柳拱手拜了一礼,“您抽空过去一趟吧。”番外三if线第二篇:当前世景松回到泄灵散之前(下)“玉师叔,您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木月白面前的桌上放着那一帕子的碎茶盏,“茶盏上残留是泄灵散,景师弟看来是在记恨您让他出丑的事啊……”“嗯。”玉沉璧面色不虞。殷柳谨慎道:“师尊,这可事关重大,您就算再宠爱景师弟,也不能处理他,倘若这泄灵散您喝下去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您可千万不能心软。”夏炎阳恨恨道:“景松欺师灭祖不成,就想毁了玉师叔,此等歹毒心思,我东岳山派岂能容忍!”秋萧瑟严肃问:“玉师叔,是否需要禀报掌门师兄?”玉沉璧道:“不必,我自有打算。”殷柳不放心,也恨其不争,“师尊,你可千万别犯糊涂!”玉沉璧道:“待景松二十五岁一到,遣他下山去吧,我和他的师徒情谊算是就此终了了。”殷柳算着时间,“景松的二十五岁,不就是今年年末么。”玉沉璧站起身,“再留他到年末吧。”篱笆小院。玉沉璧和殷柳是一道回来的,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师尊回来啦?”景松不知发生了什么,笑脸盈盈的迎上前,亲昵的想去牵玉沉璧的手,“弟子已经为您备好了茶……师尊?”玉沉璧把景松推开了,并未理会他径直进了屋。景松有些不明所以,殷柳一把抓过了他的衣领,满脸怒容呵斥他:“师尊已经知道你给师尊下泄灵散的事了。”景松面上的表情逐渐被惊恐取代,嗫嚅着唇瓣想要解释,“我……我不是有意的……”殷柳哼了一声把他扔在地上,“师尊想给你留个尊严,不想现在就把你扫地出门,但师尊已经对你不满,你好自为之吧。”主屋,内室。玉沉璧头疼不已,他怎么也想不通,景松表明心迹不成,居然想对他下此毒手。他念及景松是故人之子,对他已经足够纵容了。难道就因为那一巴掌,景松恨上他了?为什么?“师尊……”景松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他,垂着头偷偷观察着他的脸色,景松有些惴惴不安。看玉沉璧并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景松主动跪了下去,朝玉沉璧请罪,“弟子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对师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师尊责罚。”玉沉璧站起身,走到景松身边。景松害怕玉沉璧会打他,恐惧的闭上了眼。打他他也认。但玉沉璧只是将他扶了起来,面对景松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怅惘:“松松啊,为师对你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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