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府中的人以为终于安全了时,祁连恒在静影沉璧府的外围围墙处、铺设柴火浇上汽油,十几条火把点燃了静影沉璧府。大火冲天浓烟滚滚,虽是隔绝着结界,里边的人虽并未烧到分毫,也不免让人感觉心中恐慌。祁连恒带人守在外边,外边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也出不来。小核桃急得团团转,“师祖最喜欢这处府邸了,若是这座府邸烧没了,师祖肯定会难过的。”祁连慎叹气,“我联系不上老祖宗。”祁连慎的夫人发髻散乱,旁边垂下两缕头发尽显狼狈之态,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婴儿受到惊吓正哭的厉害。外边忽然传来刀剑打斗声,小核桃跑到门边拉开一条缝朝外看,大喜过望的招呼:“是师祖!师祖来救我们了!”话音未落,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顷刻间便是骤雨瞬至,倾盆大雨浇灭了外边的大火。是玉沉璧四大阵法之一的阵雨结界。府中的人快速跑进屋中避雨,外边的人也是躲在廊檐下。云柏望着台阶下的满地尸体,祁连恒已经被玉沉璧抹了脖子,雨水冲刷着血水流向远处,不由得感觉一阵唏嘘,“没想到祁连氏居然还会手足相残。”玉沉璧站在不远处,面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但更多是面无表情的冰冷,“祁连惊他这个族长,真是做到头了。”雨势渐小,院中潮湿还有积水水洼。动静渐悄,小核桃这才敢开门出来。“爹,娘。”谢霄叫道。祁连慎携夫人及襁褓幼子,朝玉沉璧跪地行大礼,“晚辈拜老祖宗安康,多谢老祖宗救命之恩。”玉沉璧道:“都去修真界吧,至少比这里安全。”“是。”祁连慎颔首,谢霄搀扶祁连夫人起身。胡嬷嬷道:“老身是守宅人,看守静影沉璧府是老身的职责,老身就不与二公子同行了。”“注意安全。”玉沉璧并未强求,“但凡有人要强闯入府便会触动结界,我都会感知到。”胡嬷嬷应了一声“是”。那婴孩一直哭的厉害,祁连夫人怎么哄也哄不好,玉沉璧侧目瞥了一眼,把两仪折扇收起,“给我看看吧。”祁连夫人把孩子交给玉沉璧,恭顺道:“有劳您了。”玉沉璧抱着那孩子,轻轻拍着安抚,哄孩子手法甚是娴熟,那孩子竟然真的逐渐不哭了,祁连夫人惊喜:“老祖宗,您已经成家了?”玉沉璧淡淡“嗯”了一声。云柏道:“我师尊养过孩子,景师弟就是我师尊一手带大的。”小核桃突然面色怪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祁连惊他们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听说玉沉璧不在,南幽和祁连再一次进攻了东岳山派。进攻的主力是南幽郡,东岳山派的仙师联合抗敌,并没有让南幽郡讨到好处。一道藏蓝色的身影飞身而至,东岳山派的仙师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南幽郡的援兵来了,这种蓝衣裳的人尤其不好对付。然而这蓝衣裳的人一手折扇挥出,大退了南幽郡的人。殷柳定睛一看,忽然大声嚷道:“那是师尊!是师尊回来了!”玉沉璧手里折扇扬起,召号天地变色,本是晴空万里,骤然风云变幻,阴云密布聚雨低垂,黑压压的天际骤雨来至。殷柳认识玉沉璧的阵雨结界,吩咐挽月山的人奔走相告,“撤退!快撤退!”东岳山派也是人皆行动,其他门派的仙师虽是不解其意,但看有玉沉璧在,也就放心离开了。待东岳山派的人撤出阵雨结界的范围,玉沉璧手里折扇落下,天气骤然变冷霜冻凝结,倾盆大雨也瞬间变成寒冰利刃。利刃坠落不输兵矢,被冰刃击中顷刻毙命,南幽的人伤亡惨重,被逼的落荒而逃。斥退外敌来犯,玉沉璧收手撤去结界,待祁连慎众人进入东岳山派。东岳山派中的仙师,对穿蓝衣服的祁连氏人甚是敏感,他们可以不计较玉沉璧,但看见祁连慎和祁连霄等人,依旧显露敌意。“这是赫连郡主的首徒、谢霄公子吧,他居然也是祁连氏人!”“如今修真界与祁连氏交战,玉仙尊怎么还把祁连氏人带回来了?”祁连霄道:“这是我父母,被祁连族长赶尽杀绝,幸得老祖宗前去相救。”玉沉璧看向殷柳:“你安排一下吧,都安顿在挽月山。”殷柳应下:“是。”月岐山上。一位穿着霁蓝色长衫的老者踏入药室,木月白看向他,问道:“你找谁?”祁连安笑呵呵道:“木仙师。”听见熟悉的声线,木月白先是愣了一瞬,随后惊喜道:“您是祁连安前辈?”随即拱手长拜作揖,“晚辈有礼了。”“老朽与木仙师交流已久,今日仰仗叔祖父,终于得见木仙师真容。”祁连安声音和煦,与木月白仿佛是多年老友重逢,“木仙师与老朽志同道合,老朽也觉真是幸哉。”在你小时候,为师也是像刚刚那般抱着你木月白和祁连安寒暄没几句,讨论的话题就变成了景松的毒。木月白面露难色,“玉师叔和景师弟最近互相折腾,景师弟的噬心蛊发作得频繁,玉师叔割肉取血帮景师弟压制蛊毒,两个人最近都在病着。”祁连安露出一副“怪不得”的模样,感叹道:“我一直看叔祖父的状态不太对,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木月白请求:“既然您来了,就去看看景师弟吧,玉师叔整日为景师弟的事烦心,我东岳山派实在担心玉师叔的情况。”祁连安答应下来,“带路吧。”挽月山上,篱笆小院。木月白和祁连安进门的时候,景松正坐在床边守着玉沉璧。玉沉璧沉沉睡着,景松握着玉沉璧的手,目光深深凝望着他。“景师弟。”木月白唤得景松回神。景松回头看着来人,压低声音道:“师尊累了,回来便直接睡下了,木师兄还有祁连前辈晚一点再来吧。”祁连安道:“既然叔祖父在休息,我们就不在此过多打扰了。景公子,移步木仙师那里说话吧。”祁连安出手给景松引金针入体,封了景松的几处穴道。木月白看着祁连安手里,那堪比钢针粗的金针,以及景松下唇咬的出血、疼的直打哆嗦,不由得有些震撼,“祁连前辈,这是什么?”祁连安道:“祁连氏有一道密术叫金针封闭,金针入体疼痛难忍,但能最大程度上抑制景公子蛊毒的发作,以后也用不着叔祖父再割肉取血了。”木月白惊悚,“难不成就让景师弟这么一直疼着?玉师叔会心疼的。”祁连安道:“待金针封住穴道后,便会痛感减弱,只需要景公子稍加忍耐即可。”景松额上冷汗直流,声音打颤的道谢,“多谢祁连前辈……”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不得不说师尊把他瞒得太好了。祁连安道:“待蛊毒拔除后,我在帮景公子取出金针。”景松点头应了一声“好”。木月白看他想离开,却是疼到路都走不稳的状态,忍不住上前阻拦,“景师弟晚几日再走吧,不然玉师叔看见该担心你了。”景松坚持:“师尊还没醒,我得回去守着师尊。”祁连安道:“让叔祖父给你渡些修为缓解一下也好。”景松应着,“祁连前辈,木师兄,我先回去了。”木月白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离开,跟上景松搀扶着他回挽月山。景松在月岐山上待的时间不短,回来时玉沉璧已经起来了。篱笆小院里还有客人来访,玉沉璧眉眼柔和,头发也只是拿一条发带虚虚半扎着,正在哄着襁褓中的孩子。如此一看,甚是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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