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阳一时没反应过来,“玉师叔,您这是……”玉沉璧的眸光瞬冷,“我不管要抢松松身体的人是谁,只要敢来我定杀他。”景松昏睡的时间是一次比一次长,玉沉璧不敢保证,醒来之后的景松还是景松。花叶养魂术必须早做打算。否则等景松被他人侵占身体后,一切都是为时已晚。景松此时是醒着的,身上的被子撤去,玉沉璧给他盖上了白幡。“师尊……”景松看向玉沉璧的目光多有依依不舍。玉沉璧握住景松的手安慰,“你听话,为师绝对会救你回来。”其他人已经知趣退出屋外,看玉沉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其他人也都没再去催他,留给他和景松共处的时间。夏炎阳深深叹气,“这或许是玉师叔和景师弟的最后一面了。”这次应该也是诀别了。殷柳也只觉惋惜,“师尊能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秋萧瑟提醒众人,“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对付要占景师弟身体的那个人吧。”玉沉璧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才从出来,和众人一起离开了篱笆小院。站在篱笆小院外,玉沉璧划破手掌,殷殷鲜血流出,虚空结印画符打出,只见金光乍现,篱笆小院就此封禁。挽月山上,玉沉璧搬向其他地方居住,殷柳担心玉沉璧的精神状况,代替景松的位置照顾玉沉璧。从离开篱笆小院后,玉沉璧一直郁郁寡欢,殷柳云柏他们一众师兄弟,都在轮番的开导玉沉璧。两日之后,篱笆小院的方向突然金光一闪,玉沉璧见此手里蓦然一松,茶盏被摔落在地。正给玉沉璧奉茶的殷柳赶忙去看他,“师尊,您有没有伤着?”玉沉璧苦笑,“没事。”花叶养魂术,启动了。师尊……又见面了……花叶养魂术启动,意味主人已经移魂。低迷多日的玉仙尊好不容易缓过神,接受了景松已经不在的噩耗,平日里脱口而出的“松松”,已经少了许多。但玉沉璧今日又看到如此情景,心里又生出几分奢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起身出门了。殷柳和云柏虽是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放任此时精神萎靡的玉沉璧单独出去,也都跟着玉沉璧过去了。玉沉璧解了篱笆小院的禁制,快步走进了屋内。内室榻上的景松安详闭目,玉沉璧走过去探了他的鼻息,这人此刻应该是在昏睡,玉沉璧动作迅速撤了白幡。屋中的一切还保留着走之前的模样,玉沉璧的目光深深,落在了桌案的君子松上。殷柳和云柏姗姗来迟,“师尊,可是景师弟出什么事了?”“为师从今日开始搬回来住。”玉沉璧道,“松松的魂魄应该移入君子松中了。”殷柳愕然看向榻上的人,“他难道已经不是景师弟了?!”玉沉璧眸光发沉,“我得试出他是谁,再解决他占松松身体的问题。”——再睁开眼时,青年人无声无息环顾着屋里的摆设。一切都是记忆中旧时的模样,青年人的黑眸中涌现出几分癫狂。回来了!没想到终有一日,他还能回来这里!“醒了?”玉沉璧突然出声。青年人循声扭头看向他,平寂如水的黑眸中掀起了波澜。“师尊。”景松苍白的脸上咧开一笑,眸光偏执紧盯着玉沉璧不放,更染上几分病态的痴狂。师尊……又见面了……他在心中默念。景松已经不再是景松了。这眼神,让玉沉璧很不舒服。如果是原来的景松,绝对不会对他露出这般眼神。玉沉璧心里才升起的期待,立刻又被一桶冷水浇灭了。“还头疼吗?”玉沉璧的语气冷淡了不少。景松并未在意这个,也并未回答的他的话,抬手抓住了玉沉璧的手,握在手心里越攥越紧,直勾勾的盯着玉沉璧。“怎么了?”玉沉璧掰开景松的手抽出,面色冷漠避开景松的视线,似是例行公事一般询问道:“是不是哪里还难受?我让你木师兄过来看看吧。”“不用木师兄。”景松面带笑意开口,再次不依不饶捏住玉沉璧的手,似是撒娇又似是命令的口吻,“师尊多陪陪我,我就不难受了。”“你好好歇着吧,为师去给你熬药。”玉沉璧心里生出一股厌烦,不想再在此地多留,甩开景松扭头就往外走。景松似是也意识到玉沉璧的态度变化,又伸手拉住玉沉璧的衣角,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弟子这才刚醒,师尊就要扔下弟子一个人吗?”“为师不会走。”玉沉璧冷漠把衣角从景松的手中抽回,语气硬邦邦的敷衍他,“为师就是去帮你拿药,一会就回来了。”景松委屈,“为什么不能让殷师兄送?我想跟师尊多待一会。”若是景松朝他卖乖,他定然会好好哄着景松,但这个人不是景松。即便用着景松的身体,玉沉璧也对他生不出半分喜爱,甚至满心都是嫌恶。玉沉璧语气严厉呵斥道:“殷柳身为挽月山的峰主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时间来伺候你?你好意思麻烦他吗!”景松一愣,惊讶于玉沉璧如今的态度,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趁着景松愣神的这个功夫,玉沉璧出门去了。篱笆小院外。殷柳和云柏都等在此地,木月白以及夏炎阳和秋萧瑟二人,也都听到消息过来了。玉沉璧从屋中出来,脸色实在阴沉的厉害,想问他什么的几人此刻也都闭了嘴。看玉沉璧是这般模样,屋里的人应该不是景松了。“师尊……”殷柳试探开口,“您、没事吧?”“无事。”玉沉璧冷声道,眸中带着浓烈的失望情绪,“他确实不是松松,以后你们对他也不必客气。”夏炎阳道:“玉师叔,销毁魂魄的咒术……”玉沉璧抬手止住夏炎阳的话,“我得先查明松松的魂魄是否已经完整移入君子松,以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抢夺松松的身体又有什么目的,绝对不能给松松留下安全隐患,先不着急收拾他。”夏炎阳点头,“是。”玉沉璧随即又吩咐殷柳,“以后把他控制在挽月山上,为师可能会有疏忽,殷柳你务必盯紧他。”殷柳颔首,“是。”“你们若是好奇他就进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他。”玉沉璧离开了,看着是朝后山的方向去了。夏炎阳提出建议:“玉师叔的院子里,我们最好是能留下一个看着那个人,以免他趁玉师叔情绪不好,再给玉师叔使绊子。”秋萧瑟补充,“玉师叔的心里不好受,那个人说不定会趁虚而入,万一再伤了玉师叔,绝对又是个大麻烦。”云柏赞同道:“以后我们挽月山的师兄弟,会定期来师尊这里看望。”木月白道:“那个人既然不是景师弟,玉师叔就绝对对他防范之心,那个人应该伤不到玉师叔。”“就怕万一,玉师叔毕竟状态不佳。”夏炎阳担忧道,“你们来的太勤快估计会打草惊蛇,以后我搬来玉师叔这里住,若是那个人怀疑我,我就说是和秋师弟吵架了,毕竟之前我也在玉师叔这里住过。”秋萧瑟无奈唤他,“炎阳。”……直到入了夜,玉沉璧才回篱笆小院。进屋便看见景松靠在床头,正似笑非笑看着玉沉璧,真诚朝他开口:“我的药呢?师尊,我已经等你一天了。”玉沉璧极其敷衍,“月白说,你既已痊愈,无需再喝药了。”“是吗?”景松轻笑了一声,一条腿屈起手臂搭在其上,“师尊既然不想见我,竟然不会编一个好点的理由吗?”玉沉璧也并非否认,只是看他的眼神中添上几分不悦,“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你,那你为何还要在此地碍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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