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黄衣仙师率先站了出来,举剑怒指高台上的人,“玉师叔教导你长大成人,你不铭记师恩也就罢了,却还大言不惭要迎娶师尊为妻,简直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即便我再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师尊也已经同意嫁我了。”景松面带笑意,“秋师兄如此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师尊吗?”黄衣仙师连忙辩解,“玉师叔,我没有……”景松不耐烦道:“有没有再另当别论,秋师兄若是再挑事,打扰了我和师尊的吉时,师尊估计会不高兴了。”有黑衣侍从出面,欲将黄衣仙师赶到一边,而后被黄衣仙师一剑砍杀,“滚开!”景松当即沉了脸,“秋师兄是故意来闹事的?”“孽障,还不快放了玉师叔!”黄衣仙师冷哼,“你若不束手就擒,今日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景松转头看向青衣仙师,“齐掌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青衣仙师脸色冷淡,“为救回玉师叔,东岳山派必当倾尽全力。”“请你们东岳山派前来观礼,看来是本座一厢情愿了!”景松朝外大喝一声,“都进来!”一声令下,无数身披铠甲的魔兵从外涌入,将殿中仙修全部包围。一众仙修与东岳山派统一战线,纷纷拔剑出鞘,仙魔大战正式爆发。兵刃相接,哀嚎四起。高台下鲜血四溅血流成河,又给大喜之日染上一抹红色。玉沉璧低声呵斥,“景松,你答应过我的!”景松无所谓摩挲着玉沉璧的手背,“师尊,这你不能怪我,是他们不给你面子。”玉沉璧一把掀了红盖头,“诸位,且听我说几句。”景松不解看向他,“师尊?”玉沉璧朝台下众位仙师长拜一礼,“请东岳山派掌门做个见证,今日玉沉璧将景松逐出师门,从此景松再不是我玉沉璧座下弟子,修真界与魔界势不两立。”景松忽然呆滞了一下,恶狠狠的攥住玉沉璧的手腕,“师尊,你敢不要我了?!”“教不严师之过,教出如此孽徒为祸修真界,罪过在于我这个师尊没教好,玉沉璧在此向修真界谢罪。”玉沉璧看向景松,景松失落的脸上再次浮现喜色,“师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嗯,我当然舍不得你。”玉沉璧主动环住景松的肩头,景松更是大喜过望,下一刻玉沉璧周围灵气暴动。景松心凉了,瞬间睁大了眼。灵脉炸裂的剧痛感从全身席卷而来,景松的嘴边源源不断流淌血迹。玉沉璧先倒了下去,大红的嫁衣中血迹不断涌出,他已经没了生息。而后,景松也倒下了,吐血不止。“师尊!你好狠毒的心!你宁可自爆,也不肯答应我!”景松艰难爬向玉沉璧,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像自暴自弃一般,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咧开一抹笑意,“我们同归于尽,也算是死生相守了。师尊,我不会放过你的。”景松闭上了眼,逐渐呼吸停止。师尊他、好像变了……玉沉璧再次睁眼,头顶是熟悉的床幔。不再是魔宫里四处压抑的漆黑,屋中陈列还是旧时的模样,这是昔年他在东岳山派的卧房。“师尊,您醒啦!”景松进门朝他欣喜道,玉沉璧看着眼前的弟子有些恍惚,不同于那个已经欺师灭祖的白眼狼,这个景松还是一个没有长开的小团子,无比稚嫩根正苗红。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玉沉璧心中惊喜,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置之死地而回溯重生,没想到真的成功的!“您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高烧了,掌门师兄担心您,来看过您几次,但您一直都在睡着,弟子怕吵醒您,所以没让掌门师兄进来。”景松凑近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想去试探他还有没有在发烧,玉沉璧条件反射露出嫌恶的眼神避开。“师尊……”景松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愣神的看着他。玉沉璧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景松是他从小养大的,从前是养父现在是师尊,他拿景松当亲儿子养,一直默认景松是可以亲近他的。当时没感觉有问题,现在也没感觉有问题,但回溯后再与小景松待在一起,却是浑身都不舒坦。白眼狼一直埋怨他欲擒故纵又装君子清高,玉沉璧也深刻反思过自己,难道真的是他的纵容,给景松日后欺师灭祖埋下祸根?“我没事了。”玉沉璧起身下地,景松上前侍候他穿衣穿鞋,玉沉璧再一次避开他的触碰,拿起床头的折扇,不顾小景松正在发呆,径直出门去了。东岳山派位于崇山峻岭之间,掌门与其他峰主分别独占一座山头,第一大派恢宏气派,十二仙峰高耸云霄。可惜,日后被白眼狼发疯毁了个干净。东岳山群的主峰名为月鼎山,一派掌门坐镇此处。玉沉璧踏入月鼎山的掌门书房,唤了里边的青衣仙师一声,“清泽。”齐清泽起身朝他见礼,“听闻玉师叔病了好些时日,不知如今可好些了?”修仙之人容貌不改,玉沉璧虽然看着风姿俊朗仙骨清雅,也感觉与齐清泽年岁相差不大,但他却是实在长了齐清泽一个辈分,玉沉璧与齐清泽的师尊才是同门。堕魔之患古早就有,为祸修真界毁天灭地,玉沉璧的同辈师兄弟在十年前的仙魔大战中战死,那一次修真界死伤惨重。玉沉璧已经是半神之身,修为至高拼死斩杀堕魔,最终以一己之力保下修真界。再到齐清泽他们新一代掌门峰主接手,玉沉璧被奉为玉仙尊,同时也被修真界尊为第一仙尊。玉沉璧道:“感染风寒而已,不必挂念。”“玉师叔痊愈了就好。”齐清泽轻笑一声,“东岳山派还要仰仗玉师叔,只要您身体康健,便是我们东岳山派最大的幸事。”“都是一家人,清泽何必说的这般见外。”玉沉璧无奈摆了摆手,看出他是别有所求的意图,道:“你想跟我说什么直言就是,我在东岳山派里本就清闲。”“果然瞒不住玉师叔。”齐清泽露出一丝苦笑,“今日若是玉师叔不来,我也打算去找您了,有件小事想请玉师叔出面走一趟。”玉沉璧微微点头,“说吧。”“在望安城里有一户人家,不知从何说起,饱受无名邪祟的折磨,近几日主人家突发癔症胡乱砍人,险些导致家破人亡。”齐清泽递给玉沉璧一份卷宗,“玉师叔,这是委托书。”玉沉璧把委托书浏览了一遍,大致了解了望安城的事情经过,但又忍不住的问道:“炎阳呢?涉及阴煞鬼魅之事,炎阳去处理应该更为合适。”齐清泽面露尴尬,“炎阳和萧瑟……最近有点特殊情况。”玉沉璧听到这里瞬间明白。说是情况特殊其实早已经稀松平常,甚至整个东岳山派都见怪不怪了,玉沉璧随口问了一句:“那两只二哈又打架了?”“二哈?”齐清泽微微一愣,旋即开怀大笑:“玉师叔的这个比喻真是新奇。”“……”好像有点为老不尊了。“不过玉师叔形容的也没错,炎阳和萧瑟负气出门比赛去了,如今都不在门派里。”齐清泽长长叹了口气,“等他们两个人回来后,有劳玉师叔再好好开导开导他们,两位峰主整日这般胡闹太耽误事,实在是不像话。”“好。”玉沉璧答应下来。挽月山,玉沉璧的住处。玉沉璧虽然居住此地,但挽月山的峰主不是他。更确切的说,玉沉璧是上一任峰主,从东岳山派主权更迭后,玉沉璧也放权退位,如今挽月山主位是他的首徒,殷柳。篱笆小院,是玉仙尊的养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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