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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我呢？&rdo;

&ldo;她说‐‐&rdo;乔治无可奈何代致歉意地说：&ldo;她要跟您讨教她可能杀了人的事。&rdo;

赫邱里&iddot;白罗瞪大了眼睛，眉毛也扬了起来。&ldo;可能杀了人？她自己不知道吗？&rdo;

&ldo;她是这样说的，先生。&rdo;

&ldo;不成体统，不过，说不定倒会蛮有趣的。&rdo;白罗说。

&ldo;也许，这是个恶作剧，先生。&rdo;乔治有些犹豫地说。

&ldo;我想，任何事都是可能的，&rdo;白罗让了一步说：&ldo;不过，这的确有点‐‐&rdo;他端起了杯子，又说：&ldo;五分钟之后带她来见我。&rdo;

&ldo;是，先生。&rdo;乔治说着退了出去。

白罗喝完最后一口热巧克力，将杯子推往一边，立起身来。他走向壁炉，在上方墙壁上悬挂的镜子前理了理胡子。自觉满意之后，回身坐入自己的椅子上等候这位访客的到来，他不知道自己就要看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心中盼望也许这人至少接近他本人对女性吸引力的评估。&ldo;忧伤的美人&rdo;这人常用的字眼涌上了他的心头。当乔治带着这名访客回到屋里时，他失望了；他心中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位客人绝不是个美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哀伤，顶多带着些迷茫的味道。

&ldo;真是！&rdo;白罗厌烦地想道：&ldo;这种女孩子！连把自己弄得像样子些都不屑吗？化点妆，穿得漂亮些，找个手艺好的美容师把头发做做，那她看起来也许还过得去。可是这副德性！&rdo;

这名访客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郎。一头疏疏零零说不出颜色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肩上。她那对空旷无神的大眼是青蓝色的。她的一身穿着大概是她这一代最中意的。黑色高筒皮靴，不很干净的白色网状毛袜，一件单薄的裙子，一件又松又长的套头厚毛衣，凡是白罗这种年纪与这一辈的人，大概都会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把这个女孩扔进澡盆里，在街上走过时，他也常有这同样的反应，到处都是跟她一模一样的这种女孩，都是一身的脏相，然而‐‐这个女的却又两样‐‐这个女孩看起来确像淹进水里才被人拉起来不久的样子。这类女孩子，他想起来了，也许并不是真脏，她们只是处心积虑百般辛苦地要作出肮脏的模样。

他以一贯的礼貌站起身来，与她握了手，拉了把椅子给她。

&ldo;你要见我，小姐？请坐，请。&rdo;

&ldo;呃，&rdo;女郎稍带喘息地说。她瞪住了他。

&ldo;怎么？&rdo;白罗说。

她迟疑了半晌。&ldo;我想，我‐‐还是站着好了。&rdo;她那对大眼睛仍是充满疑虑地瞪着。

&ldo;随你的意吧，&rdo;白罗坐下看着她。他在等候。女郎挪了挪脚步，她从自己的脚往上看，然后又盯住了白罗。

&ldo;你，你是赫邱里&iddot;白罗。&rdo;

&ldo;正是。有何事可以效劳吗？&rdo;

&ldo;呃，这个，很难。我是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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