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疏没有惯用兵器,一般顺手拿到什么算什么,换做寻常算不得什么,可如今对上毕翊仙尊,周围又都是树杈子,这亏可就吃大了。柏明钰这厮更是一点都不照顾对方是不是两手空空,挥剑而上毫不保留。眼见如此,晏疏脸色凝重了几分,魂元化盾化器,堪堪与对方持平。晏疏不明白柏明钰此时此刻抽哪门子风,手上却不敢含糊,灵蝶纷飞之下,冬雪的气息愈发浓郁,他就像一个立于冰天雪地中的苍松,岿然不动地静等暴风雪的来临。柏明钰手中长剑泛起幽光,那是正蓄起的剑意。从始至终柏明钰都未发一言,面上看不出蛛丝马迹,一片沉寂不似有什么仇怨,可手上的功夫却没有丝毫保留,大有要将离宿再送回那口棺材里似的。晏疏:“你要是非来真的我也不是不能奉陪,就是不知道如今的毕翊仙尊修为究竟如何,能不能在诛杀我后,还能留下口气剖我胸口……说来我也好奇,你说我胸口里跳动的究竟是心脏,还是一只黑不溜秋的秽玡?”晏疏知道再打下去谁都吃不得好,就算他真的躺回棺材里,柏明钰也别想全须全尾,至少有大半个身子跟着他一起棺材里,顶多留下几根头发丝儿在外面,也算是他这百年来修为的进步了。世间并无秽玡能替代心脏这一说,续命之事也是晏疏后来几番瞧见才得以知晓。那东西生来奇特,似人似怪,好像能替人受病还以健康,能延将死之人寿命,可仔细盘算下来,又觉得这些之事神话后的美好期愿,而秽玡不过是窃取了生人少许记忆和行为习惯,而后替了那个人的身份,最后活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很难辩。忽而风气,灵蝶漫天,似乎将两个人圈进了另外一个世界——看似脆弱的灵蝶,每一次煽动翅膀都有它自己的意味,限制了柏明钰的动作,而它们的每一处停歇就像是阵法上的点。说话间,柏明钰就已经入了晏疏的网。手中珠串晃动,晏疏将其揣至怀里,生怕这东西散了后,那不肖徒弟又要变出别的花样让他招架不能,如此一想晏疏下意识又拍了拍胸口,确保珠串不会掉出来。于柏明钰身后的鹤忽然展翅,卷起的风浪意图掀翻灵蝶,乱了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也就是这个空挡里,柏明钰动了。冷光自剑刃而起,奔着晏疏的胸口——也是那珠串安置的地方。晏疏虽躺了百年,但也不过是一个囫囵觉的功夫,身体虽有些木讷,反应还在,几个侧步躲过了这一击,手指顺势欺上,指尖夹着剑尖向后刺向柏明钰的喉咙。眼看着那雪白的剑尖就要染上殷红,然而就在接触到的前一刻,晏疏突然收手向后跳去,下一瞬,他方才落脚之处连钉数根羽毛——来自那只鹤的羽毛。晏疏“啧啧”两声,道:“你这偷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这叫兵不厌诈。”一招未中,柏明钰不见任何失落,反而愈发兴奋。眼看着这家伙更加疯魔,晏疏有些头痛,手中长弓起,一根根闪着蓝光的箭矢立于其上,对准柏明钰道:“要不你死一次,看看能不能借助秽玡复活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箭已飞出,直奔柏明钰命门。箭矢自然要不了柏明钰的命,要命的本就不只是那几根由魂元铸成的箭,灵蝶早早停在计算好的位置,封住了柏明钰的每一处退路,流光溢彩的符文在灵蝶翅膀上流动,是躲是碰全在柏明钰一念之间。晏疏眯眼等着柏明钰选择。柏明钰只犹豫半瞬,紧接着手掌迎向箭矢,冲着晏疏所在的位置直奔而来。箭矢并非简单的木头,那是晏疏魂元,含着化境仙尊之力,徒手触碰即便是柏明钰也得废了半只手。可柏明钰此时当真是疯了般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地抓住箭矢同时侧身卸力,之后脚步未停,竟有点你死我活的意味,眨眼间已经到了晏疏的眼前。晏疏不惧近战,但见着柏明钰这般拼命着实被惊到。惊到归惊到,手下动作未停。再有一次抵挡住柏明钰的攻击将人推开后,晏疏喘了两口气:“你是疯了还是活腻了?在这跟我争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柏明钰听见此话终于停下动作,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呼吸同样有些凌乱,衣服看上去也不再一丝不苟,只是神情冷得要命:“总比放一个化境期的秽玡在身边要安全的多。”柏明钰今日发难确实有些莫名,期初晏疏还觉得他是不是被这个叠阵影响,后来又觉得除非是化境界的叠阵,不然如何也不应该影响到化境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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