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怪女人是莘小谷的弟子，此门派向来只收女子，而且是奇怪的女子。

“什么女子，她就不是人，是活尸，说不定那小怪物就是被这真正的僵尸吃了。”

有人不赞同这话，强烈的反驳起来。

“吃人？这两年还真没见过她吃活人，也没有什么离奇死去的人啊，对了那李大娘死的时候，她还去送葬了，活尸有这么好嘛？”

“活尸有理智的时候和常人没什么不一样啊的。

但一旦失去理智，就是真正的僵尸王，没人打得过，听说五百年前也有一名僵尸王现世，后来是所有道门祖师联手才诛灭了，赶尸典籍里面不是有记载么？”

“也是，那怎么不趁她现在还没失去理智，实力还没那么强，将她杀了？”

一名在茶馆的老者，听着那些人的闲聊，这些人并非都是赶尸匠，但故事多多少少听过。

“万物有灵者便不能随便诛杀，不能因为她还没做过的事就给她安上罪名，世间岂有此种道理。”

“那她要是万一失控了，被她杀的人就是活该？”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回答，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去打了些酒，回到了巫医馆，倒是刚好看到了方才话题的主人，蓝钰方才领了一单，她用的木牌上面写的名字还是莘小谷三字，店主问过她要不要更换，蓝钰彼时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此后店主便从不提了，蓝钰也一直是以小谷的名义接单，规矩和小谷的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今歌知道，蓝钰只是觉得小谷迟早会回来的。

她从千年前便追随着蓝钰，是蓝钰从一群恶棍的屠刀下将她救下来的，从此跟着她一路从一无所有到拥兵五万，起义造反。

但她所认识的蓝钰，向来性格恶劣，有仇必报，不滥杀无辜，可人命在她眼里也并不值钱，那个时代的人命就不值钱，不只是她。

冷酷，残暴，遥不可及才是她的代名词，而不是如今这样，身为僵尸也会有一丝温度。

今歌很好奇那个令她高高在上的王念念不忘的赶尸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从这些说道人的口中听到过很多的版本。

有人说她是个修道天才，有人说她只是个小怪物，有人说她是僵尸，什么都有，可今歌拼凑不起来完整的画像。

她不是没问过蓝钰，可蓝钰每次都只是笑笑：“那些都是她，也都不是。”

“王，这次丧主是在长沙城。”

今歌仔细看了委托给蓝钰说到。

“嗯。”

蓝钰认真的打理院子里的草药，这些都是小谷从前种下的。

从前今歌从不会想蓝钰会做这些农活，那么的像一个隐居山林的隐士。

“有消息了吗？”

蓝钰问她。

今歌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三年前小谷刚刚失踪，蓝钰回了一趟竹屋，然后又出去了，她去找了张大帅，逼问他潘彦如为什么要带小谷走，去了哪里。

可那废物一问三不知，蓝钰最终得到的也只有一点没什么用的信息。

一个女人，突然来了帅府，说能帮他炼制尸人，对付蓝钰和日本人。

最后确实是蓝钰和日本人两败俱伤，在蓝钰和日本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张大帅的一切行动都是听从了那个暗中的女人。

也不是他懦弱，那女人身边总是会莫名出现一个浑身黑的人，看不透性别，甚至看不清面容，总是浑身笼罩着一团黑气。

从不说话，但那叫郁孤云的女人说什么都会照做，而且子弹对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张大帅被蓝钰找上的时候一口一个他也不敢得罪对方，都是被逼的，招鬼符也是那个叫郁孤云的女人画的。

蓝钰看着他身后的那刚刚自己一进来就开始保护他，攻击自己的尸人。

冷笑了声：“被逼的？这尸人也是她逼着你收的。”